儿,她才说:“我们也走吧,我该回去了。东宫还有许多事情。”
她站起来,还有些摇摇晃晃,宫人扶着她离开。她临走时候又想起来什么,回头对清沅道:“多谢。”这一次她说得更坦诚。
清沅与安平看着她离开,安平问她:“你也不知道怀恩是为什么吗?她若不想做皇后,这几个月又是为什么,白白坏了名声……”
清沅看看她,说:“总有些事情我们是不会明白的。也许怀恩根本没有想过要我们这些旁人明白。”
太子在皇城边终于追上了怀恩。
太子要把她带回宫说话,怀恩在马车上淡淡道:“不用了,哪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呢?”
太子登上她的马车,两人坐得很近,但怀恩正襟危坐,纹丝不动。
太子只问她:“你在母后面前说的,当真么?”
怀恩道:“当真。”
太子只觉心痛,他没想到怀恩竟然这样决绝。他终于问了一句话,这话向来只有女人问他,他第一次问女人。
“为何?你为何要这样?”他只想知道原因。
怀恩想了想,说:“你要我从何说起呢?”
太子说:“你是不相信我对你的承诺么?”
怀恩摇摇头:“我相信你。只是我觉得不值得了。”
太子说:“是忍耐了这么久不值得?”
怀恩柔声道:“为了现在的你,忍耐十年都值得,忍耐一辈子都可以。只是我明白了,做了皇后,并不是忍耐的结束,而是另一段忍耐的开始。最可怕的是,这一次的忍耐没有终点,而且我再也不会得到更好的东西了,甚至你会不再是你,我会不再是我。忍耐成了单纯的忍耐,那就是受刑。我与其在宫中受刑,不如去外面自由自在修行。”
太子仿佛被一闷棒正中头顶。他突然明白了,怀恩对他的投怀送抱,并非是为了做皇后加筹码,她只是为这一切圆满。
她圆满了。
抛下他一个人。
他眼前一阵发黑,从马车上下来时候几乎栽倒在地,幸亏侍卫眼明手快将他抱住。
“殿下!”侍卫忙将太子扶到车辇上休息。
太子睁开眼睛,问:“怎么了?”
侍卫忧心道:“殿下刚刚晕过去了。”
太子这时候还觉得心砰砰直跳,背后一阵虚汗,他低声道:“不许告诉任何人。”
他回宫之后,宫人又说顾皇后想见他,但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