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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南城天机阁的众人正在前往开京的路上,他需要这些懂得阵法的天机阁武者先去探探那血祭阵法的情况。
若是在之前,谢吴峰会亲自前往开京。
但自从识海中那道残影有了恢复的迹象,他就更加谨慎。
除了提升自己的实力,更多的是要警惕识海中那个存在。
“你要放我们走?”
虽说他们七人若是想要离开,没人能拦得住。
但这里是空白之地,他们不断消耗体内气息,一旦被北阳那两个半步天人境强者半路埋伏,那就真要命陨南域。
“当然,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其中一名天机阁执事警惕的问道。
“休想威胁我们?”
另一人则右手袖袍劲气古荡,虽然这里是空白之地,但半步天人境强则的威压还是异常恐怖。
注意到身边其余执事紧张的情绪,白子纯急忙上前一步,站在众人身前,沉声道,“少年人,不妨说出来听听,若是不强人所难。我到时候可以考虑考虑。”
谢吴峰没有在意众人各自不同的反应,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继续说道,“相信诸位是听说过御南城天机阁吧?”
“这是自然,他们是我们皇朝天机阁的分支。少年人,你问这个是想做什么?”
听闻对方谈及御南城天机阁,原本调转体内气息的白子纯稍微收回了一些内息,但还是警惕的感知着周围的一切变化。
“御南城天机阁的一位长老现在正在前往开京城的路上。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他现在应该很快就有生命危险了。”
谢吴峰终于说出目的,静待天龙城天机阁七位执事的反应。
“这?”
“说!是不是你所为?!”
“且慢。”
白子纯将愤怒的几名执事拦住,冷声问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少年人不妨说个清楚。”
“开京城出现了血祭,御南城天机阁的那位是前去调查那种阵法。”
“嘶!!!”
七人齐齐身形一晃,双眸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妄语!休要妖言惑众!”
关于“血祭”之事,天龙城的天机阁七位执事知道的秘辛比御南城天机阁的人更加详尽。
南域这个地方怎么可能出现血祭阵法呢!绝不可能。
有一名执事直接心神失守,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他们一行人虽然是追踪北阳的两位半步天人境强者,但“血祭”这种魔道功法,忽然出现,绝对是头等大事。
“当真?”
白子纯收敛心神,站定之后,试探的再次问道。
“我希望诸位可以以御南城天机阁弟子性命为要,前往查探一番。”谢吴峰神色平和不似作假。
“若是你们不放心,我到时候也可以与你们一同随行。”
“王爷不可!”
“不可呀,王爷!”
“吴王殿下!”
谢吴峰身后众人都担心的劝阻道。一旦谢吴峰被天龙城天机阁的几位执事裹挟,那岂不是整个乾国和燕国都会大乱!
“你要跟我们一起去?”
白子纯用审视的目光再次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锦衣少年。
气质不俗,虽然年纪轻轻,但给人一种傲视群巅的感觉。
完全不是一个这个年纪少年人该有的气质。
“怎么?不相信?”
说话间,谢吴峰不顾身后众人的劝阻之声,再次向前踏出几步,来到七人面前。
此刻,若是皇朝天机阁七位执事同时出手,定然可以擒拿住任何一位半步天人境强者。
若是他们动了杀心,那半步天人境强者定然会命丧当场。
没有看到惧怕,没有看到自大,只有平静,和淡然。
白子纯从谢吴峰脸上只看到了坦然和自若,面前这个少年根本就没有武道强者对天人的敬畏。
这让白子纯十分费解,“你不害怕?”
“害怕?”谢吴峰陡然发笑,望着面前这七个半步天人境的武者,随意说道,“我既然决定了,怎么会有害怕一说。”
谢吴峰目前并不清楚开京城外那血祭阵法究竟背后有何人在操纵。
现如今,南域已经开始乱了,不仅有封家的人,还有各大王朝的人,两大皇朝的武道强者也纷纷卷入其中。
但凭借开京城那边的奏报,谢吴峰还是无法断定血祭阵法是否来来自其他世界。
“准备车架,我们明日出发!”
谢吴峰一挥手,直接朝着城内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众人视线尽头。
看着城门口的其人,各大宗门长老、世家大族的族老都不知该如何办。
若是以前,别说天龙城,就是御南城天机阁来人,他们都要大摆筵席。
但现在,七个人的出现,被他们选择性的忽略。
这一天,天龙城天机阁的七位执事进入渤海城,也是入住到风华楼。
同一天,陆中梁召集城中各大宗门和家族的主事人,宣布了乾国治下的“山河林事”
起初,大家还有怨言,但很快就平复了。燕国的水月宗、缥缈剑派和凤凰楼三大宗门的长老本想找风华楼中的吴王理论。
结果,被金鼎阁的一位长老好心提醒道,“不用去了,没用!乾国的武者也是一样。”
本以为是针对燕国武道江湖,“山河林事”是要弱化燕国的武道宗门,结果乾国也一样。
三大宗门的长老虽然心中不忿,也只能咽下去。
同时将这个坏消息,快马加鞭的送往各自的宗门,请宗主们尽快给个回复。
其实已经不用回复了,北州四卿侯率领的大军已经陆续抵达山河路南端。
通过荒北城的筛选,已经有大量武者被应招进山河林。
原先,山河林中的产出的武道修炼资料被各大宗门把控,只有少量的资源流出。
现如今,大头归乾国朝廷。
但只要干活,敢冒险的武者还是可以获得一些修炼资料。
开京城外,血色红雾愈发浓郁,链接在人偶之间的血色红光也更加稠密。
不远处一处高山上,简简单单几处帐篷。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盘坐在悬崖边,望着开京城的方向。
一片夕阳,一片残血。
“坐在这里都能嗅到那刺鼻的猩红血煞之气。”
天衍书院的老山长一脸愁容,没想到这个血祭阵法已经成长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白袍男子则在一旁用着一块残破的锦帕,上面不断书写着见闻和求援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