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葛姐,这位是我朋友。她只是想了解一下当时的始末。”
听魏大新这么说,葛姐这才卸下刚才那种对于这件事一贯的抵触与反感。她坐在对面的凳子上,用夏明丽不大能听懂的方言说道:“两年前我去市里打工,因为没户口就只能打零工。当时我们几个一块在医院擦地的人就说,有个叫云柯的酒店正在招人,说不用身份证就能去上班,而且待遇特别好。我当时缺钱就去了。别说,在那个酒店待遇还真不错。管吃管住,虽然我没和他签什么合同,但心想只当清洁工能发生什么意外啊,就一直在那干。可有一天我去打扫刚退不久的客房,那个浴室淋浴房的玻璃就突然爆了,我当时没反应过来,那个玻璃碴子就朝我飞过来了。你看看,我现在这胳膊上还有伤疤呢。”
说着,葛姐解开格子长袖衬衣手腕上的纽扣,将手臂露给他们看。葛姐的皮肤虽然很黑,却还是掩不住手臂上面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那模样就像突然发生车祸,车子的安全气囊旋即打开,将里面的人嘣出横竖交错的不规则伤口一样。
想起当年受到的不公平,她开始默默垂泪,连想说的话都呜呜噜噜,连不成一句完整的。似是将夏明丽和魏大新完全当做了可以为她主持公道的正义力量。
她的儿子见母亲一直在抹泪,义愤填膺的说起受伤之后在云柯所发生的一幕幕,“我妈被伤成这样,那混蛋酒店居然不负责!说什么我妈和他们没有合同,还一口一声说肯定是我们撞了玻璃把玻璃撞碎了,还说正常人不会去撞那个门的。”
“我当时那个气啊,可眼见我妈一直在流血,我也跟他们这帮人耗不起,就先带着我妈去医院清创。然后,我就又回酒店了,我妈受伤了,当然得要求他们赔偿了!我列举了花费,流血半个多小时,晚上去医院清创、取玻璃碎片、缝了五针,还有第二天需要打破伤风的针,连续7天的打针消炎,14天后的拆线。可酒店领班听了我说这些后,一直说玻璃自己不会破,如果我们要酒店赔偿,那我们就得先把玻璃门给赔了!”
葛姐的儿子恨得牙痒痒,当着夏明丽他们直拍大腿,“我说我要报警,酒店还威胁我。说什么‘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这种话,最后我妈妥协了,她不想把事闹大,还一直说自己没什么大事。最后酒店看我们软了,就像打发要饭的一样给了我们1000块钱的医药费,可我们多不甘心啊!不是说钱给了多少,而是这种态度,这是高级饭店工作人员该说的话吗?我说我要去直接找他们领导,可他说没用,领导就是这么吩咐的。”
“那这件事,您后来知道让领班肆无忌惮的领导是谁吗?”葛姐儿子的话说到这里,也勾起了夏明丽长久以来的疑惑。既然魏大新含糊其辞总是避答这个问题,那现在就直接问当事人吧。
“我问过了,以前和我妈一起做清洁工的大婶们告诉我,酒店的大佬就是狄允中那个王八孙子!”
夏小姐,你接下来会怎样做呢~
这几天好抑郁啊!一直都没收藏的增长,是不是这文实在不好看呢?
喜欢的亲们就收了吧,给泡泡一个耐力更新的动力!
书友群:331937635(大量大量空位啊~!大家快来快来啊!)同一时间,狄宸加班离开公司之后,直接来到冯睦茵的公寓。
用备用钥匙将门打开,不太大的公寓内是整片的昏暗色调。狄宸将鞋子脱在玄关,走向小r的房间,发现这孩子已经睡着了。
四下里都看不到冯睦茵的身影,但通常这个时间,想找她只有一个地方,就是书房。
当狄宸推开书房的门时,冯睦茵正背对着他。她聚精会神的像是在画着什么,甚至连他进来的动静都没发觉。
狄宸突然很想捉弄她一下。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后,将双手偷偷的伸了上来,然后用很轻却又很能吓人一跳的力道拍在她的双肩之上。
“啊!”冯睦茵活生生的打了个激灵。手上的铅笔“啪”的就掉在了绘图纸上。她回头,见到狄宸正站在身后,还用一脸坏笑面对着她。
一般来说,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暴掉,即使和恶作剧施动者是很好的关系,也会大喊大叫的抓狂。可脾气很好的冯睦茵却只是皱起眉,用假装生气的模样故意嗔他,“你吓我一跳!”
“还在忙?”狄宸拿起书桌上的画稿。上面是冯睦茵最新构思的长裙,虽然裙子很美,可狄宸还是不免要怨她。
这女人从来都是一工作都忘乎所以,什么都注意不到了。如果刚才进来的是个坏人这可怎么办呢?
“恩,还有一点就结束了。这裙子我是希望在店铺开张时让模特穿上去的。”冯睦茵见狄宸身上的西装革履早已卷起袖子、解开纽扣,整体皱巴巴的一派很凌乱的模样,脸上也显得出奇疲惫,“阿宸你不舒服是吗?”
狄宸揉揉太阳|岤,深吸气,“没事,只是有些头痛而已。”
冯睦茵听他这样说,像是长久以来的习惯一样,连想都不想的开口,“那我帮你揉一揉吧。”
狄宸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脸上扬起一抹微微的欢喜。
两人离开书房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冯睦茵拿过一个垫子让狄宸枕着平躺在沙发上。而她坐在他身边,侧过身刚好可以用双手为他揉捻。
她的手暖暖的,动作轻柔,使原本神经一直紧绷的他逐渐放松了下来。
狄宸半张开眼,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精致的五官。犹记得,睦茵小时候的脸是圆圆的,就像只苹果一样的可爱。是岁月让它变得尖尖细细,可这样却也添了几许妩媚的韵味。
可没有变的是她的眼神。依旧温柔而专注,就像从前一样。
那时候,上中学的他因为课业压力大,久而久之的熬 夜造成了他时常头痛。每到欲裂的时候,睦茵总会贴心的为他揉捻。可也像是神了一样,每次她揉过之后,他的头痛果真消失无踪。
冯睦茵的手在狄宸的发间穿梭,时而按摩着他的头皮,更像拨弄着他的心。
可为什么,她就是不接受他?他不信她是自己始终越不过去的高山,他狄宸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理由得不到这个女人的心!
不知是体内雄性好斗的因子作祟,还是自己就是不信这种邪门,狄宸居然一把捉住冯睦茵的手,翻身坐起。
他倾身,试图吻她,可机敏的冯睦茵立刻发觉情况不对,急急忙忙的避开了他。
“狄宸你放手!”她挣扎,拼命甩开他钳制的手。可狄宸明显不想放弃。有些像对夏明丽那样的强势。他就是不信,她始终会抗拒他的心。
可是,啪——
冯睦茵果然与夏明丽不同,她毫不留情的,一掌挥向他的脸。
那一刻,狄宸听到了一道清脆的声响;那一刻,狄宸感到脸上真的很痛;那一刻,狄宸在恍惚间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每次他对夏明丽强行,她只是反抗却从来不打他。也许只是因为,她不忍心这样对他。
冯睦茵惊魂未定,却发觉自己做了实在不该做的事,急忙重新伸出手想查看狄宸脸上的情况,“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可狄宸却站起,不想接受她事后的补救。“睦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