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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只留着一盏顶灯,林建宝看到茶几上那束花,忍着绪,尽量让自己平和下来,但是完全没有办法,他即使心理再强大,但面对喜欢的人时,却没有办法伪装全部情绪。他拧了拧自己抽痛的额头,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你说的全部搬过来了,就是只带了几套换洗的衣服,以及浴室里的一支牙刷和一条毛巾吗?”
林建宝无措的看了下旁边被打开一半的衣柜,自己零星几套衣服放在上面,几乎连一格柜子都没占满,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一下,但声音却根本没有发出来。
任晨阳看着他的神色,心里的疲惫感更重,那是一种比连续两天一夜的工作还要疲惫的状态,即使淡定如他,也有一种全身被击垮的感觉。
任晨阳忍不住再揉了一下抽痛的额头,“我以为我已经表现的足够坦白,也努力去接近你的内心,化解过往的那些伤痛。林建宝,你的不拒绝让我很高兴,你的同意让我很喜悦,我想给你更好的未来,我也希望我的未来能有你的位置,为此我一直在努力。但是你不能这样敷衍我,你所谓的同意跟我住在一起,只是不拒绝而已,你连你最重要的东西,你父母的遗物你都还留在那个家,你不肯带过来,你带来的只是你可有可无的东西,你根本没想过长久的跟我在一起。”
林建宝心尖一颤,全身一抖,“我”
任晨阳等着他解释,等着他说后面的话,他却没有说出来。
任晨阳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巨大的空洞所吞噬,他转过身去,尽量让自己不要说出太过,声音却控制不住的沙哑,“林建宝,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爱你。”
“你留着你所有的退路,只等我哪怕有一丁点想抛弃你们的苗头,就打算撤回去,把这一切当作梦境,当作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我不明白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放下所有的心防,或者说,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任晨阳苦笑一声,看着那已经低下头的人,闭了闭眼,控制着自己往外走,他怕再不走,真的会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
他本来应该像以前一样假装不知道的,再继续若无其事的对这个人好,好到能将他所有不安都抚平,让他真心真意的接受自己的爱。
但他发现自己居然做不到,在这样的时机里,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被爱的人全盘否定。
林建宝还是呆愣在原地,感觉到卧室门被轻轻关上,接着大门被打开,很快又被关上。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感觉脚都麻了,才乱糟糟的在床边坐下。
一抬眼,就看到了放在旁边的玫瑰花,大约是九十九朵,每一朵都非常漂亮,花苞紧密的围绕在一起,散发着一股幽香。
任晨阳说的话还在他心里回荡,他之前试着想过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解释,因为他的想法就是跟任晨阳说的那样,他留了退路,他没有安全感,全部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