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mp;gt; 发型也很特别,头插绿玉剑簪,挽起一头黑发,却特意留着两条长鬓,长长垂于肩前。
谢傅对这支绿玉剑簪多看一眼,这绿玉剑簪就是他想要摘取之物!此刻就在张凌萝的头顶。
张凌萝身上绸衣连着裙摆堪堪到膝,这裙摆却是分叉斜开,随着行走,裙摆开合飞荡宛如凤尾。
更妙的是她的腿上裹的是丝罗质地的贴身之裤,虽看不见肤色,一双腿的轮廓却无所遁形,脚踩缂丝高皮靴。
这样的装扮既然男装的潇洒飘逸,又有女装的烟柔多情,饶是谢傅见多识广,也识不出这个哪个地方的服饰。
却哪里知道这都是张凌萝自画,交给裁缝专门订制,普天之下只有她一个人这么穿法,谢傅哪识的出来是什么地方的服饰。
谢傅心中暗暗点头,虽穿的特别,不得不说有一种特别的美感,比起长裙迤逦更加轻盈飘逸。
众乐师全神贯注吹奏着,谢傅虽暗中观察着,手上的笙也不忘放到嘴边装装样子。
只有谢傅身边的祝苍能发觉谢傅在偷偷注视张凌萝,腿上暗暗蹭了蹭谢傅,似乎在说,你要找死啊,竟这般大胆直视张小姐。
明明就是一张清纯如水,让男人生出保护欲的清甜俏脸,怎么让人如此畏惧。
既然祝苍提醒,谢傅就收回暗暗打量的目光,这么多人,和音之下这位张小姐未必会注意到自己。
张凌萝突然朝谢傅睨去,目光如剑锁定在谢傅身上,谢傅看到她的睨视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发现我了!
很快镇定下来,我现在易容换面,她根本认不出我来,加上她平时定是干过不少出格的事,未必对我有什么印象。
张凌萝目光很快又恢复清甜柔美,轻轻笑道:“你就是新来的乐师。”
谢傅听见张凌萝的声音,立即浑身起鸡皮疙瘩,恨不得立即放下笙搓手搓脚,幸好他是屈腿而坐,要不然腿肯定要当场软下来。
张凌萝的声音带着哭腔,有很重的鼻音,就像女人叫吟一般,他还头一回听见女子有这样的声腔。
这是她的原声?那日她身着白衣男装的时候,声音不是这样的啊!
张凌萝说了一句话之后,收回目光又迈起婷婷莲步。
谢傅浑身难受,又搓不得手脚,只感觉需要做些什么,嘴对着笙就吹了起来。
笙声清亮独一份,竟隐隐压合鸣之音,训练有序的雅乐和音节奏竟硬生生被谢傅给带偏了。
段协师闻声色变,双手轻压,示意放慢节奏,不要这么轻快,可任他如何协调,节奏却倒不回来了。
张凌萝停下脚步,听了一会之后,转身回头。
段协师见了立即冒出冷汗,或许因为张凌萝的这个举动,和音有一刹那的絮乱,很快又被谢傅的笙声给带上去了。
张凌萝对着吹笙的谢傅神秘一笑:“新来的,你吹的很好,我很喜欢。”
换了另外一个假冒的人被张凌萝这般特别注意,难免要心虚,不过谢傅反倒没有什么所谓,这大概就是兵法中的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假冒的人敢如此高调,虽然这种高调带有一点偶然性。
当然谢傅的心理素质也是极好,在无锡县他假冒县令,哪有半点怯场,就算面对马作都这样的老狐狸也是进退有度,让马作都摸不清他半点虚实。
随着张凌萝的离开,雅乐和音也随着而止。
众乐师的目光带着责视,齐刷刷落在谢傅身上,恼怒他刚才的擅作主张。
段协师更是直接责问出声:“谁叫你吹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做做样子就好,你差点把我们都给害死了。”
谢傅假装弱弱应道:“我被小姐一看,看得有点紧张,就吹了。”其实他是被张凌萝那哭腔给搞得浑身不自在。
头一回出现在这种场合,有点紧张总是难免的,段协师沉声道:“好了,下回可要记住我的话。”
一众乐师离开这处厅堂,与谢傅同行的祝苍低声道:“你完了,小姐可能看上你了。”
这话谢傅听着有些奇怪,被名门千金看上应该是好事啊,怎么说完了,“祝兄台,你什么意思?”
祝苍道:“你也不是头一个被小姐看上的人,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做好心理准备就是。”
这话谢傅听着就更疑惑了,不是头一个?莫非这张凌萝小小年纪,男女关系就很混乱,该不会是再世山阴公主吧。
想着张凌萝那张清纯如水的脸,谢傅实在无法将她与山阴公主那样的人联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