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难以跨越的天壤之别。
黄滚等老将只要出征,就纯粹是给西岐涨经验、涨士气去了,还顺带着劳民伤财,损伤国力。
所以,从一开始,寻常将领就不在陈萼的考虑之中。
“首先,寡人并不准备让大军轻动,以免劳民伤财。”
纣王陈萼说道:“汜水关前次阻拦伯邑考,导致伯邑考兵变被杀,也可见其中利弊,劳师远征,攻城不克,便大伤元气。”
“西岐是这个道理,我们同样是这个道理。”
“因此,我准备让两三个将领前往汜水关,帮助韩荣、余化等人挡住西岐,挫其兵锋。”
黄滚等人再次请战,纣王陈萼再次说道:“西岐伪王,不仅仅有兵将,还有申公豹为之收拢能人异士。”
“因此,不修道,不通异术的,不能前往汜水关。”
“否则到时候令出多门,有害无益。”
此言一出,黄滚、鲁雄、邓九公、张山、殷破败等人皆是悻悻然。
作为不修道的武将,他们感觉大王这说法似乎有失偏颇。
难不成我们不修道就不能征战沙场吗?
不过,纣王名望甚高,深受爱戴与敬仰,他们也不敢顶撞,只是心下不怎么甘愿。
“若是如此,我倒是可以前往汜水关看一看。”
孔宣微微欠身,开口说道:“还望大王准许。”
纣王陈萼询问:“你有异术在身?
孔宣穿着金甲,披着红袍,面貌俊美,整个大殿之中,独有他带着一股遗世独立的俊雅洒脱味道,似乎随时都可乘风而去。
听到纣王的话,孔宣说道:“不敢欺瞒大王,微臣确实有异术在身,自问世间少有人敌。”
“若我往汜水关,旁门奇术只是小道,无论是‘炼气’还是‘一气’也不过寻常手段。”
“这天下之大,却无一人可过我镇守的汜水关。”
此言说出来,甚为狂妄自大,群臣中有的不明就里,暗暗腹诽。
姜子牙却是知道“旁门奇术”、“炼气”、“一气”的区别,似申公豹,便是旁门奇术为主,修炼有成的则是“练气士”和“一气仙”。
他修道不成,跟练气士、一气仙毫不沾边,甚至连旁门奇术也没有多少,更多的是卜算和寻常道法。
他听到孔宣这种话,便有点上火。
这话也太离谱,该不会是胡乱吹嘘吧?
“孔宣,大王面前不可胡言乱语,以免误了军机大事。”
“你到底有什么本领,还不速速说来?”
孔宣见他言语不甚客气,冷哼一声:“吾善用五行道术。”
姜子牙闻言,更是不悦:“五行遁法我也会,哪有你所说这么玄奇?这般虚言大话,岂不是要坏事?”
孔宣傲然一笑,也不解释,看向纣王。
纣王抬手止住姜子牙的质疑,说道:“首相此言过于武断,却是不知道事情缘由。”
“孔宣天生便有大神通,如今为商汤效力,倒是寡人之幸。”
孔宣露出微笑:“大王谬赞,微臣愧不敢当。”
他话是这么说,表情却是一副“完全就是这样”的模样。
姜子牙也知道大王一向英明,如今修为显露,更是不同寻常。
他说孔宣有大神通,那孔宣大概就是真的有大神通。
姜子牙是精通文韬武略的大才,心中自有韬晦,因此只是迟疑一下便欠身向孔宣表示歉意。
孔宣有些意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既然如此,这一次前往汜水关,武将便是孔宣,文官便是上大夫陈萼。”
纣王说道:“寻常兵将不必说,西岐兵将虽然不少,正常攻打也过不了汜水关,终究还是要斗法。”
“你们两个,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孔宣说道:“那大王,此次我们两人前去,谁为主将,谁为副将?汜水关总兵、守将等又如何安排?”
纣王心知这孔雀性子高傲,这一次也正好需要他来打头阵,吸引别人注意力。
因此索性让他做这次的主帅,上大夫陈萼做副手,汜水关全部兵将都要听命行事。
孔宣甚为满意,和陈萼一起领了圣旨,拜别纣王,离开皇宫。
“你有道法,我也有道法,不妨我们比一比,谁先到汜水关?”孔宣开口问道,带有试探之意,要看一看陈萼的真正本领。
陈萼答应下来,五行遁法运转,化作一道金光,转眼千里之遥,抵达汜水关城头之上。
孔宣则是在两个呼吸后才抵达汜水关,讶然看着陈萼。
“我原以为我在五行道法上造诣深,天下少有人能够与我相比,没想到竟还有你这样的人物。”
“看来大王确有识人之才,你我二人看守汜水关,西岐大军无论如何都过不去!”
言外之意,是承认了陈萼的本领。
陈萼微微颔首,凝目望向远处——西岐大军的先头部队已经越过金鸡岭,在汜水关外驻扎营地,后续大军正陆陆续续前来。
孔宣也是凝目看去,说道:“好气象!”
陈萼看向他:“什么好气象?”
“我说的是西岐好气象,至少请来八个金仙,各有法宝手段。”
孔宣说道:“若是我们不来,这汜水关怕是撑不住一天,就要被西岐攻破!”
“八个金仙……看来阐教十二上仙,死去四个后,另外八个也是不甘示弱,又要来送死。”陈萼说道。
只不过不知道元始天尊是不是能够忍得住。
若他忍不住,那是最好不过。
若是忍得住,那这一次就封神、劫难只怕还真的没有多少悬念,陈萼要想合情合理地获得更多鸿蒙紫气,就更加困难了。
西岐大军在城外汇合,城内总兵韩荣已经急得头上冒汗。
孔宣、陈萼两人带着圣旨前来,韩荣验证之后,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从今天起,汜水关的得失主要责任可不是他,而是主帅孔宣了。
他只需要听命、调兵,跟原来一样守卫汜水关就好。
这对韩荣来说,反而更加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