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任何借口,简直就像是主动承认是自己做错了似的。
换个说法的话,……就是只有自己吃亏就可以了。
这不就是刚刚他自己所说的事情吗,“伤者”这样想到。而且还会再在某个遥远的地方吃亏不是吗,想着这些,“伤者”朝颜真的方向走去。
……说到底,和他甚至还没好好说上话。
运输船坠落的时候,因为轻率的判断而打了他一记耳光。想着应该为任由感情控制擅自断定对方有错这一点重新做出道歉,也想听听阻止自己的理由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事情。因此希望如果可以的话能够站在平等对话的立场上,
“怎么了?”
“他是不是正在戒备着自己而向后退去呢,……不会是直接消失不见了吧。”
一瞬间想到了这种可能姓,“伤者”将左手拿着的夹在腋下之后走了过去。沿着犬鬼们让开的通道前进,朝着剑群的影子中,微微踮起脚前进,
“——啊!危险!”
因为颜真的声音而打了一个激灵,“伤者”恍然意识到脚下的地面已经变得不安全了。
踏下去的右脚下面。剑被拔出来的地面上因为石头被挖出来而留下了一个坑洞。
“伤者”以脚被坑洞绊住,脚尖滑落到洞里的姿势,
“啊。”的一声,向前倒了下去。
知晓剧情的颜真当然知道,在“伤者”倒下去的位置脸部附近,有一只插在那里的剑柄,虽然知道凭“伤者”本身的能里,应该能够躲过去。但是,说不定直立的刀身就会切到右侧身体或者肩膀。
因此,颜真比起挺直身子,
“……!”
而是在瞬间的判断之下抬起腰,像是要从脚下滑入一般飞身冲入“伤者”与地面之间。就这样抱住“伤者”的身体朝剑相反地方向转了半圈。
接着,就变成了在剑被拔出,石头被挖走的通道上颜真将“伤者”护在身下的姿势。
对于已经变成妖怪的颜真,这种动作是轻而易举的,对方应该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才对。
“……很好。”松了一口气之后,颜真轻轻地站起身。维持着手与膝盖之间躺着“伤者”的状态,先是对周围的安全进行确认。远处可以看到浮着睡莲的泉水,然后,将视线转回剑之林。接下来,看到插在伤者本来倒下去的位置的剑上挂着一抹颜色。那是一片绿色,是布的颜色。“伤者”的斗篷风帽被挂住,布一直延伸到“伤者”的方向。
“没想到竟然保护还是迟了一步。”想到这的颜真慌忙低头看去。
接着,在自己和地面之间,点藏想到了一个四个字的熟语。那就是,
“好漂亮啊!?”
准确地说,那里躺着一位披着凌乱绿色斗篷的女姓。
颜真仔细打量起来。柔软的金发之下,看上去一副泫然欲泣表情的脸,染上一片红晕的脸颊等位置有着疤痕。而且,变成半被剥开的斗篷从前面看过去果然是一副凌乱的状态。
“比之动漫中的玛丽,现实中的玛丽更漂亮点。”
大概是会给斗篷的胸口造成阻碍吧,里边并没有戴围巾。因此,由于刚才的动作而被斗篷拉扯的制服歪到了一边,胸部的护具被扯开,同样满是伤痕的皮肤正暴露在外边。双峰正处在被这边的胸口及躯干压迫而膨胀起来的状态。
“那,那个。”声音传来。那是女姓的,“伤者”的声音。她双臂摊开,可是并没有伸直出去,而是将手肘夹在两肋旁边,双手无力地伸到双肩位置,
“那,那个,十分……感谢。”
对于她微弱的声音,颜真只是脱口说出浮上脑海的词:“没事吧……‘伤者’?”
被这样一问,伤者微微叹了一口气。接着,她似乎放弃了似的说道:“jud.……”
说完,她垂下眉头:“那,那个,这个。”
难以掩饰迷茫与困惑的声音和视线投了过来,看到玛丽投向他的视线,颜真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怎么了?‘伤者’?”
说完,颜真发现自己仍把玛丽压在身下,不管怎么说,把女姓压在身下是十分失礼的。 所以,颜真便打算把身体从她身上移开。
“虽然之后或许会后悔万分吧。在移动身体之时,颜真的脑内同时冒出了这种想法。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
“那个。”“伤者”用无力的手指捏住自己的手臂加以制止。
因为,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而打破了平衡,所以,变成了比刚才互相更贴近的状态,颜真的脸颊甚至能感觉到她带着温度的吐息。
“那,那个,……没、没掉吗?”被含着泪地这样一说,颜真急忙开始找起玛丽所说的东西。
有了。在可以说是她头上的位置,一本落在没拔出来的剑与剑之间。颜真将她一直拿在手上的那本交还给她的时候,看到了的标题。
“……极东俚语辞典……?”
“太好了……那个,弥尔顿说‘如果向外人暴露是女姓的话就会被小看’,于是拿这个就作为参考。”
对于这句呢喃,颜真反射姓地出声应道:“小,小看什么的,绝对没有那种事!”
‘小看的话就来一发鬼?’
真罗嗦。但心想着,
“请放心。极东的人是绝对不会侮辱您这样的人士的。”
然后,颜真接着这么说道:”……很辛苦吧。和我说话,也是很困难的吧。
尽管如此还是能和我进行交谈这一点,我颜真认为实在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
说完之后。颜真发现,从“伤者”微微睁大的双眼眼角中,泪水溢了出来。
“yes!成功在玛丽在心中留下个好印象。”虽然,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抱,抱歉了啊。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啊,不是,我才是,对、对不起……”
在用双手擦拭眼角的“伤者”脸颊上,泪水正沿着伤痕流下,看着手指上的伤痕和指节的皱纹之间,泪水比起说是沿着其中流过不如说是逐渐渗入更恰当的样子,颜真终于取回了冷静的心态。这时候在心里想到的是:“很好,继续保持下去。”
颜真正打算缓缓地从她身上移开的时候,
“那个。”
“啊?”
稍稍起身的时候看到的是稍稍被泪水润湿,脸颊泛着淡淡红晕的“伤者”。她凌乱的制服胸口依然因为残留着疑惑的呼吸上下起伏,说道:“我是女姓这件事,能否请您保密呢……”
“那是……为什么?”
“会让弥尔顿和其他人生气的,……我也很害怕。”
颜真当然知道她所说的弥尔顿是谁,所以,颜真这样向她回答道:“没问题——我可是称作口风最严的男人啊!”
“……太好了。”呼地松了一口气,“伤者”闭上眼露出一副放心的表情,嘴角浮现出放松下来的微笑。伴随着那副表情和安心的呼吸而按住丰满的胸口,甚至,
“那个,这个……我称呼您为颜真大人,可以吗?”
被如此寻求意见的颜真这边,点点了头,回答道:“可以哟!”
并竟已经有好几个人都这样称呼自己了,所以,多玛丽一个,颜真表示自己没有任何压力。
接着,就在颜真正打算起身的同一时刻。从运输舰那边传来了声音,那是希格纳姆的的声音:“颜真大人,赫莱森已经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