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加控制讨论自家事妄议国事,可能被敌人利用引起动荡;第二若是评论荆州的人物,会让评者与被评者产生奇怪的联系;咱们不是办月旦评,而是让报纸成为凝聚人心、瓦解敌人斗志的武器。”
“蒋琬领命。”
蓝田走出书报署又去了农药作坊,结果发现熬制农药的原料又开始短缺,于是又传令各县派人采集送往泉陵,最后还要去城外试验田查看灭虫情况。
经过近二十天的努力,荆南各郡的水稻产区中,螟虫第一代繁殖幼虫,基本上得到了控制,但他们不能在灾年松懈,紧张的神经要保持到水稻成熟。
蓝田从去年底就开始有意防虫,但依旧有大面积的螟虫出现在荆南,其生命的顽强令人不可思议,都搞不清这些螟虫是从哪里来的,是交州、江北、还是江东飞来的?那可都有大山大河的阻挡。
黄昏后蓝田回到府中,家人们都已经用过晚饭,大家齐齐坐在后院纳凉赏月。
蓝田刚走到连接后宅的花园里,无比机灵的蓝霁就冲过去,阿斗也不明就里跟了过去,蓝辕则稳如老狗在洗凉水脚,因为现在已经过了戌时。
蓝田此前定下了规矩,无论孩子们白天怎么疯玩,戌时三刻必须上榻睡觉,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必须保持充足睡眠。
“霁儿、阿斗,你们干什么去?”甘倩呼唤着追了过去。
出了上次周善的事情,整个太守府加强了守卫,特别是连接后宅的花园,吕玲绮训练的女卫全天候巡逻,可甘倩就是放心不下。
甘倩刚走到花园门口,看见蓝霁与阿斗坐在蓝田的臂膀上嬉闹,她这个义弟双手各抱着一个孩子迎面走来。
“还不快下来?你们的父亲、舅父都累一天了。”甘倩皱眉责道。
蓝霁坐在蓝田的左臂上不以为然,只见他嬉笑着说:“父亲他武艺那么好,抱两个孩子怎么会累?”
蓝田听得头皮发麻,他跟武艺高强根本不沾边,只能是有一把子力气,“霁儿你是听谁说的?为父武艺高强?”
“父亲您就别装了,姑母都已经告诉我们了。”蓝霁神秘地说。
蓝田一脸无辜地看着甘倩,心说阿姐你都给孩子们说了什么?
甘倩连忙解释:“我什么都没有说啊,霁儿你是不是听错了?”
就在这个时候,蓝田右臂上坐着的阿斗说:“母亲,是我今天告诉霁弟,舅父年轻时多么厉害”
“阿斗,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男儿要诚实守信。”甘倩皱起了眉头,绕了半天还是你小子传谣?
阿斗不慌不忙地说:“舅父是不是在下邳城救过您?”
甘倩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当初曹操兵发徐州,汝父在小沛防守,我与其他家眷留在下邳,的确是你舅父冒险救了我。”
阿斗笑着说:“这不就得了?舅父徒手打退二十多个泼皮,还一拳击毙其中一人,是不是胸口都打穿了?”
蓝田越听越离谱,什么叫胸口都打穿了?我又不是一拳超人,阿斗的理解出了偏差,还是有人故意在神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