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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童养媳第117部分阅读(1/2)

    可不是给自己找别扭么。可之前因为文臣偏安王,所以皇帝能找的人就有限了。这两位我当初倒也是想到了。”

    沈寄想了想,“新旧交替这么快,怕是有后患吧?”

    魏楹嘴角嘲讽的一勾,“谁让今上之前那么不得文臣的心呢。可不就想赶紧培养自己人么。不过还好,新进士都是填到低位的,没得一入仕就做高官的。那些高位的文臣,皇帝还是不敢都动了。磨合个三年五载的,等这两批人成熟起来,朝政上也就顺了。不过我真没想到皇帝的魄力这么大,去年竟然接连三次人事大变动。”

    “安王会老老实实做王爷,给今上年的安稳过度时间么?”

    “不会,所以皇帝还有得忙咯。”忙点好,省得惦记他媳妇儿。

    “唉——”沈寄叹可口气,然后下颚就被魏楹捏住了,“你替谁叹气呢?”

    “我替百姓叹气可以吧,天家兄弟相争,可后果却要天下百姓来承担。真正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这还差不多。”魏楹低头亲下去,结果又被沈寄挡住了,不由恼道:“你也差不多一点吧!”

    沈寄陪着笑脸,“就一句,我再说一句。”

    “说!”

    沈寄的手指在魏楹胸口划拉,“持己,你可千万别跟着安王做什么。他已经是个失败者了,如今更是没有了大义的名声。咱们家可不能给他陪葬。”

    魏楹脸色一肃,“你怎么知道……”他大书房的事,沈寄怎么这么快就知晓了?

    沈寄本来是靠在魏楹身上的,闻言直起身子,“他真的又派人来联络你么?你可别犯糊涂啊。他们两兄弟争天下,咱们犯不着搀和。而且,你受先帝知遇之恩,也不好出尔反尔。日后不管成与不成,你可都是贰臣了。”

    新帝登基,魏楹是有功之臣。旁人看不出他从京兆尹到鸿胪寺卿是明升暗贬,安王肯定不会看不出来。魏楹失去政治上的前途,自家媳妇又被新帝惦记,安王不拉拢他拉拢谁。而且魏楹当初也是被先帝大去前安排后事有所交代的人。要是肯站出来说先帝本来属意安王,是今上篡改遗诏。到时候鹿死谁手还真的是不可知。

    魏楹点头,“我当然知道这里头的轻重。我已经拒绝了,我一个鸿胪寺卿,管的都不是要紧事,一个闲差罢可了。他们争他们的,我只过我自己的小日子,好了吧?”说完手指在沈寄鼻梁上刮了一下,“事不过三,你再泼我冷水试试!”

    “不敢、不…唔唔…”沈寄的话完全被堵在了嘴里,魏楹以不可挡之势在她唇齿间攻城略地。

    好半晌,里头的动静才停了下来,沈寄含糊问道:“还有十日就下场了,现在主考又定下了,你不去和举子们说说么?”

    “之前就告诉过他们了,去看看皇帝登位前写的诗书,了解一下他当王爷时一心要推行的新政。回头我再去和他们随便唠唠就好。”魏楹把手从沈寄的衣领里拿了出来,暖玉温香在怀,他是一点不想离开啊。

    “青天白日的,快去吧!”沈寄把自己被弄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撑着他的肩膀站了起来。

    “楹儿——”

    魏楹慢悠悠站起来,“什么事儿,十五叔?”

    魏楹把门拉开,十五叔看到沈寄便笑道:“大侄媳妇也在啊。”说完挤眉弄眼道:“我来得不是时候吧?”

    “没事儿,说吧,找我什么事?”

    十五叔瞥了沈寄两眼,沈寄道:“放心,我不会 去告诉十五婶的。”说完,便施施然的从大书房出去。

    十五叔搓搓手,对魏楹说道:“你这里给我先拿三千两银子用。”

    魏楹道:“我们家你侄儿媳妇管银钱,我身上只有每月领的两百两零花钱,还是管孟揣着呢。”

    十五叔道:“瞧你这点出息。”

    “十五叔有出息,干嘛来找侄儿借银子?你不是中了人的仙人跳,要拿银子去脱身吧?你侄儿媳妇还没走远呢,赶紧问她拿银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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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v 227 纷扰(2)

    十五叔不放心的问魏楹,“你媳妇儿真的不会说吧?”

    魏楹好笑的道:“我说,你不是真的中了仙人跳吧?这京城皇亲贵戚我惹不起,可要是街上的地痞流氓,那还是不肯在我头上动土的。说说,谁把我叔叔坑了?我替你出头去。”

    “坑什么坑,一个故人,遇到点为难事儿,找上我帮忙。”

    “哦,这样啊,什么故人啊?一张口就是三千两,你还肯给。别是小婶吧?那也得带侄儿去拜见一下长辈才行啊。”

    “哎呀,我怎么可能养外室啊。你别胡说八道。”

    魏楹打发了管孟去问沈寄拿银子,沈寄二话没说,直接给了三张一千两的银票。

    十五叔笑道:“还是大侄媳妇做事爽快。”一边急急出去了。

    沈寄听魏楹说起这个评价,便知道十五叔肯定是被魏楹挤兑了。不过,三千两银子,就是在京城也称得上是巨款了。她问魏楹,“要不要找人盯着点,十五叔别是真让人坑了才好。”

    “坑什么坑,他十几岁就吃八方的人,能随便让人坑了。如果是风流韵事,咱们做小辈的就更不好多管了。”顿了一下,魏楹又道:“我觉得十五婶配十五叔,格局稍微低了些。要是我问你拿三千两银子给人江湖救急,你是不会不给的。”

    沈寄知道他因为柳氏的事心头一直别扭着,只说道:“祖父挑的媳妇,轮得到你来评价么。各人自扫门前雪吧。再说了,你要是拿银子出去,给江湖人救急还罢了。要是给外头的人救急,你看我给不给。”

    “我哪有外头的人啊。”

    三月中旬,把八位举人送进了考场,沈寄邀了柳氏一起出门游玩。她从宫里出来,沈寄不等十五婶说什么,就主动邀了柳氏多住些日子。只是,她不想掺合柳氏选婿的事。当日陪着四婶到处相看媳妇,那是推脱不得。可柳氏和他们家又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好在十五婶也是有分寸的人,并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带着柳氏出门进香散心。

    这天天气好,沈寄邀约了她们姐妹还有王氏一起去看桃花,还跃了她一向交好的容七少奶奶。容七少奶奶又带了她的妹妹,也就是扬州的阮少夫人来。众人厮见了一番,笑道好久不见。沈寄拉过小芝麻,指着阮明惜问她:“还认不认得?”

    毕竟是两年多不见,小芝麻挠了半天头没想起来,倒是阮明惜笑着道:“小芝麻——”还是那口扬州软语。

    小芝麻握着阮明惜的手道:“是你啊,你也来了。”

    沈寄知道她压根就没想起来,说的都是套话,就是阮明惜八成也是一行人过来来打招呼之前被恶补了一下的。不然,那会儿才两岁多,虽然时时一处玩,又哪里记得住。于是在小芝麻耳边提示道:“快跟明惜一起去玩,这桃花树下正好躲猫猫。你们以前在扬州的时候最爱一起躲猫猫了。”

    小芝麻拉过小包子道:“明惜,这是我弟弟,小包子。这也是我弟弟,信哥。”

    阮少夫人脸上一黯,她年前落了一胎,都已经成型的男胎了。今天本来也是出来散心的。于是也笑着对阮明惜道:“去吧,去玩躲猫猫。”

    小芝麻拉上小权儿,让他当猫猫。小权儿不大乐意,沈寄推他一把,“去吧,难道你还留下听我们几个女人聊天不成。”沈寄点了几个人让看好几个孩子,小权儿小声嘟囔了一句下回不和女人跟孩子出来了。沈寄失笑,你老子可不想带你出去玩。便问他:“阿隆请你去玩,你怎么不去呢?”

    “那里是公主府,规矩太大了。”小权儿一边说着,一边和几个小孩儿去玩了。从躲猫猫玩到老鹰捉小鸡,沈寄也没见到他有任何的不适应。

    几个大人则是继续往里走,坐到一旁的亭子里一边聊天一边赏桃花。原来,阮家老爷子得官了,五品的实缺。所以一大家子只留下了阮二少爷一家在扬州看守家业,其余人等都进京来了。

    沈寄心头暗笑,这才是真正的买官呢。阮家的家业怕是一半要归国库了,至少一半。这价忒贵!不过,有了官身,他们家的生意应该更好做一些。不过,阮家也好,漕帮也好,这些人都是有拥立之功的,得官也在情理之中。继而苦笑,魏楹其实也有拥立之功,面上升了一级,看着倒也还过得去。三十岁的三品,满朝也数不出几个来。这冷板凳还不知要坐到几时,皇帝的执念,能不能打消?

    小包子玩了一阵,乐颠颠的和信哥一起回来问他们能不能去折桃花。

    这可不行,半山寺的桃花是不让游人折的。方才他们一路逛进来,被放进这景致最好的地方,还是因为沈寄和庙里和尚因为吃食接下的几分交情呢。

    两小子便不高兴了,方才他们央求小叔叔抱他们去折,小叔叔让他们回来问问再说。

    “这是别人家的东西呢,怎么能想要就要。”本来从前的小宅子里魏楹是移栽了些过去,来年又分开再种,如今已经成了一小片桃林。只是去年买了大宅子,手头便不是那么松动。连魏楹中意的古董都让了不少给同僚。后来又赶上国孝,窅然楼和宝月斋的生意清淡无比。再有魏楹去了冷衙门,一些福利也削减了。那小宅子沈寄就一年五百两银子赁出去了,总不好再去摘。

    “要嘛。”小包子圆滚滚的小身子滚进沈寄怀里撒娇。

    阮少夫人见阮明惜也跑回来,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于是说道:“不如多给些香油钱。”

    沈寄摇摇头,“半山寺可不稀罕,这小庙上头有人,权贵都不敢招惹的。”

    阮少夫人看一样容七少奶奶,后者显然也不知道。她们只是听说这里的桃花开得好,所以过来看。半道碰上沈寄一行人,来了才知道进来居然还得有交情才行,便沾沈寄的光进来了。至于这小庙的靠山她们全然不知。之前根本都没留意过这么一间小庙。

    沈寄捏捏小包子的脸,“你喜欢看桃花,是喜欢看桃花在指头开得艳,还是要看它被摘下来没几日就死了蔫了。”

    “开得艳。”

    “那就是了,回头我打发人去老宅子那边分些枝桠回来种上,明后年就可以在家看了。”

    小芝麻忙问道:“娘,种在哪?暖房么?”

    “不用进暖房,就种在后院那片空地好了。”

    小芝麻点头,“哦,畜生园那边。”一边对阮明惜道:“你回头来我家往吧,我家的畜生园有好孔雀有猴子有天鹅……”每次家里宴请,小朋友都很羡慕,小芝麻小包子都很得意的。

    沈寄以手扶额,“是动物园,动物园啊。”好好一个小动物园被三叔祖父说成是畜生园,还叫开了。

    小芝麻捂着嘴巴,又说错了。可是看母亲这幅懊恼样儿又有些想笑。

    小包子忽然拍着手道:“姨婆真好看!”

    沈寄看过去,柳氏正站在一株桃树下,上头有花瓣飘落,的确是很美丽的一幅画。

    容七少奶奶问道:“魏夫人,这位是?”

    方才介绍的时候,柳氏和十五婶都不在,所以听到小包子叫姨婆,看过去又是个十五六的少女,便忍不住问了。

    “哦,这是我家十五婶娘家的小妹子。父亲是xx州的知府,跟着十五婶上京小住。”沈寄眼见这两姐妹都多看了柳氏几眼,心道,难道有意结亲?她看眼十五婶,十五婶自然也瞧在眼底了。想必回去以后就会细问沈寄这两人的来头。

    几个小孩儿得了沈寄回去移栽桃花的承诺,又听她说了一通花里枝头红颜老去的话,又乐颠颠的回去玩了。小权儿还拿了带的鞠球出来,叫他们几个蹴鞠玩儿。他这个年岁的确是尴尬,老爹出去玩不带他,好容易有阿隆这个同龄玩伴,偏身份太高,他不乐意去公主府。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带着侄儿侄女们玩了。好在平日里他文武课程不少,也没多少时间来玩。

    一行人赏过了桃花,又在半山寺地斋饭,至于那限量供应的寿面沈寄就没去要了。这么多人供应不过来。回去的路上,沈寄有些打瞌睡,春困秋乏嘛。小包子和小芝麻玩闹了一上午也累了,便一边一个窝在她身边也跟着打瞌睡。他们是从后山坐轿子下山,一颠一颠的很助长瞌睡。

    下到山脚,从轿子换上回家的马车。小芝麻小包子睡得熟熟的,被下人抱上马车,沈寄则带着季白过去和阮少夫人一行道别。

    回到府中十五婶果然来跟沈寄打听了,沈寄也不多话,只把实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容家是皇商,阮家是巨富,当初都是站对了队的人家。至于阮家老爷如今得官的事,十五婶已经听说了。

    十五婶便道:“怪不得。”

    沈寄笑笑,怪不得容七少奶奶和阮少夫人通身那样好气派。只是,这样的人家是非也多啊。容家只是商家,虽是皇商但终究不脱商字,在官宦人家眼底,门第是低了些。阮家如今可是门庭大改,步入了士的行列。可是阮家两房少奶奶已经是斗得热闹无比,柳氏琴棋书画是不差,五品官的父亲,书香世家,家世配阮家老三也相当。容家似乎没什么和柳氏年貌相当的小叔子。而且他们只是皇商,柳家父母想必不会愿意。想来她们看柳氏,是为阮三少爷相看的。

    十五婶叹口气,“我这个长姐,也是不好当。”她已经将董举人的情况写信回去告诉叔婶,暂时还没有回音。现在阮、容二位摆明了对自家小妹子有意思,她也不得不过问一二。

    沈寄笑笑,婚嫁这种大事,要帮人做主的确是为难。好了不说,要是一个不好就容易落埋怨。所以,她坚决不掺合,要是十五婶打听什么,她就据实以告。

    回头告诉魏楹,他笑道:“莫不是见过了天家富贵,便有些不乐意嫁个穷举人。光想着摘桃子怎么成,还是要同甘共苦过的夫妻才长久。就如你我,是吧?”

    沈寄好笑的道:“你怎么老是对人家柳姑娘有成见?人家想挑个好的过日子,也不是过错嘛。”

    “就怕挑花了眼,其实十五婶帮她出的主意是顶好的。今天怕是见识了阮少夫人的富贵清雅有些心动了。也好,若是个耐不住贫寒的,小董今年如果真差些火候,与她做了夫妻,将来仕途上难免有起落。起的时候还好,落的时候可就不好说了。如果再倒霉一点,大器晚成再过个一两科才考中,她更是眼睛会长到头顶上。”

    “反正我是不掺和的,只是苦了十五婶。不过还好,最后还是她父母拍板。”不过魏楹说得没错,柳氏之前一心进宫,又进宫去了一次见识了天家富贵。虽然她艳羡自己做这个官太太,家资富裕,又能和贵人搭上话。可要她陪着小董一年一年的苦熬,想熬到夫婿金榜题名,再熬到他飞黄腾达,怕是不容易。而且,科举的事不好说。万一就真没考中呢。那可不如阮家三少爷注定富贵的一生。

    三日考期过去,魏家这八个举子因为之前被督着炼五禽戏,还算平安的出了考场,没用人抬出来。出来后也靠自己的力量坐上了马车,只回来后来魏楹沈寄跟前打了招呼就全都回去倒头大睡。这个,沈寄还算有经验,当年魏楹也是差不离了。于是让大厨房温着吃食,等他们睡足了恢复了精神再送热乎乎的吃食去。之后众人出去应酬不提,只等到半月后发榜,魏楹一早打发了人去看榜。还算不错,八个中了两个,一个是魏家在族学附学的亲戚,已经三十出头,一个是本乡的举人,已届不惑之龄。

    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可是这一步,少有人是一次性成功的。魏楹这种成功范例不是时常有的。所以,虽然失望,却也还能把持,笑着和中了的人道喜,便准备收拾回乡了。临行自然来和魏楹沈寄告辞。

    魏楹拍着族弟的肩膀鼓励了几句,又和另外几人说了话,最后问小董愿不愿意留在京兆尹衙门做个小小的文职,算是帮他谋了份差事。虽然月钱不多,而且是没有编制的那种工作人员,但衙门提供食宿。而且京城毕竟是文章鼎盛之地。他又不比旁人回去后可以请先生继续教授,家中也供得起他们再备考三年。所以,魏楹才会为他打算。其实本来留他在府中住着也无妨,不过文人嘛,总是有些清高。之前在此备考,他心底已有负累。不过那时人多,魏家下人又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