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温柔,如一朵小花一般颤颤悠悠,迷醉地看着当空的艳阳。
“依依!”
“嗯~~~!”
听着她无力而醉心的应,天籁肿胀的灼热烧痛了他。
他压了上去,滚烫的唇印上了娇嫩的小小樱花,如饥如渴的辗转碾磨……直驱直入,顿时,一股淡香在两人的唇齿间溢开,勾起了天雷地火。
一片惊心的雪白中,五指配合着时轻时重的喘气声移向衣领,不时穿插进雪纱中抚弄一下隐隐可见的圆润小香肩……
她闭上眼,微翘的羽睫在小脸上投下两道弯弯的圆弧,身子如流缎一般软棉,已经进入了一个烧燃的混沌之境,任他的吻时起时落。
“啊~~!”
红霞飞上脸颊的如玉美人被他尽收眼底,唇便又移到了大幅度起伏的两团软软上。
隔着薄薄的锦缎,他似乎听到她的心砰砰狂跳,在扯着布的同时,不忘关怀地溢出,“别怕!”
她环住他宽厚硬朗的腰,迷糊中轻轻地问:“痕哥哥!你真的爱我吗?”
“爱。爱了几千年!爱了几世!”他停止了动作,抬眸看着她,美人如玉,宛如千年前的月光霜华下一样,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她的瞳仁里残留着七窍流血、面色青紫的男人模样,狰狞可怖,宛如刚死了几天从墓地里爬出的丧尸。
虚汗迅速袭遍她的全身,几脚踢了盖在身上的冰绸雪袍,一下子坐了起来。
‘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气,涣散无光的瞳仁极快速地溜了屋内一遍。
她师父没在,屋内一如既往地冷清,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极快地跃下,走到门边拉开了门,极小声地唤着,“师父!”
空荡荡的院子里一只孤鸟歪着头看她,转眼扑棱着翅膀‘唿’地一声飞走了,带落了几片枯片飞舞。
白马还在,她一个翻身跃上,一溜烟地向北边而去。
沿着小道慢走急跑地驰行,一个时辰以后,她便来到一处桃林。
苍翠连绵的青山如手臂一般环抱着这块大约有二三里大的平坦之地,而这块平坦的地方便是桃林源了。
按说这巴掌大的幽深地方柳云依不会知道,可她自从回府,便到柳风冷的书房把梅兰国的城郡翻阅了个遍,当然,作为京中要员,柳风冷对京城周围的地理更是了如指掌。
现在已不是花期,一株株光秃秃的桃树在冷风的吹灌下,瑟瑟发颤,无处话凄凉。
明明很冷,可在这四周有山的地方,却没有那么强烈的寒意。
她紧张地向桃林深处摸索而去,远远地,一间简陋的茅草屋掩映在林中。
雪影飞窜,腾起腾落,如一只利箭,又如一只低空觅食的雪鹰。
门,晃晃悠悠地慢慢打开,发出‘吱吱’的陈旧腐朽声,在时间的流失中却如震耳的战鼓轰鸣。
简陋的屋内流淌着一股新鲜的血液味,隐约中还有一抹浓郁而复杂的香味。
侧身挨着门边的小少女眉头一皱,闪身而入。
精糙没经过加工的原色地板上侧卧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脸若白纸,嘴角处的地下有一大团鲜血,凌乱的发丝如枯草,一身素色长袍,虽额头上过早地爬上了岁月的印痕,但依然能看出,他年轻时应该是一位极品美男。
小少女慢慢地伸出手指向他鼻翼探去,手指猛然一缩,已经没有气了,看来又如诗意茶楼里的两个人一样,是一掌毙命。
一股凉风吹来,疑云重重的她抬头向对面的窗户看去。
那里有一张高品质的瑶琴,显得与这屋格格不入,而琴的旁边是一个高高的花架,上面的那盆植物歪斜。
小手轻轻地抚过如丝的琴弦,心绪在这刻遥飞。
这人是谁?小桃红为什么要引自己来这儿?谁杀了他?
她闭上眼,零星的片断不断闪出,慢慢地接合,突然溢出,“莫非他是高玉蝶?”
小少女复又打量这屋,试图在没有留下什么的屋内找到一点线索。
突然,她复又走到那具尸体旁,尸体的手腕处有一粒小小的黑痣,在腕部的命脉。
“如果他是高玉蝶,那是谁杀了他?是尹氏?是丽妃?还是小偷的同伙?他与小桃红是什么关系?”她无力地向屋外走去,看着满目的桃树,“不对。决不是小偷。”
她翻身上马,一连串的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只想快快逃离这儿。柳云依把头靠在夜痕的肩上,不再答话,只是美美地吃了起来,还把手中的鸡腿送到夜痕唇边。
“咬一口师父!”
她不再唤他‘痕哥哥’,可甜美的声线还是令他笑容满面,也顺着她,轻轻地咬了一口大嚼起来。
“师父真好!”她不边吃,一边得意地喃喃自语。
夜痕回过头望向她,眸光闪亮,“芊芊!我烤的鸡可香啦?”
“嗯!师父!你想得真周到,知道我肚子肯定饿了!”
“可等我捕了这野鸡回来,烤好后,却找不着你。你去了哪儿?”
“嗯~~~!”
这话一问,让柳云依的大好心情全无,但转瞬便道:“我一时找不着你,就想四处处走走,又见这马在院前,就溜马去了!”
他愣了一下,自嘲一笑,“小调皮!吓死师父了!”
“痕哥哥!一夜未回府,也没给父亲与大娘请安,还有,二娘如不见我,肯定会找麻烦……我们还是快回吧!”没有多久,她便心不安地伸手拉了拉夜痕,眼里尽是期盼之色。
“夜不归府!你已经够被罚的了!”他挺理解,伸手括了括她玉挺的小鼻梁,“要不要我帮你解释?”
她一抿唇,扬起笑脸,“我怕过吗?”
“嘿嘿!这倒也是,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不会被罚,如是没办法,再求救吧!”他伸手向她腰间揽去,很自然,转眼便挟着她翻身上马。
白马‘唿嘟嘟’地叫了一声,俩人回眸向院中瞟了一眼,白马恰到好处地扬起四蹄撒腿跑去。
速度很快,也很冷!
坐在前端的柳云依禁不住缩了缩脖子,娇小的身子直往夜痕的怀里藏去。
夜痕心疼地环紧了她,越发地驰马前行。
临近相府,她要夜痕在挨近闺阁的院墙停住,紧接着回头一笑,大眼诡异地凝望着他,意思很明显。
她师父一愣,转而无奈地摇了摇头,凑到她耳畔轻语,“你不是会点轻功吗?”
“想再感受一下飞上天的味道!”她娇蛮地一瞥他,小手向他的胳膊肘儿拧去。
他吃痛,暗思索着小人儿胆子越来越大,竟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拧他!不过,却心儿一舒,知道她已经把他当成最亲近的人了!
夜痕不再逗她,大手托起她轻轻一送,便把她送上了墙头。
她‘呼’地一声飞上了三米高的院墙,尽管手脚冰冷,但心里如吃蜜糖了一般甜滋滋的,利落地跳了下去,提着裙裾一溜烟地向府内的小道跑去。
“小诺小诺!”
屋内小诺没在,她来不及找寻她,便脱了衣捋乱了被子,接着又张扬地跑出屋门来。
“六小姐回来了?”一个丫鬟从圆月亮门跑来,唤了一声。
柳云依一凝,什么意思?哦!果然不妙!
“胡说什么?本小姐一直在府内!”她紧接着双手叉在小腰上,大步流星地向丫鬟走去,“小诺呢?怎不见她?”
丫鬟吓了一跳,赶紧福了福身子,“奴错了!奴错了!六小姐没出府!”
“本小姐问你,小诺呢?”柳云依气得仰头一叹,不得不重复刚才的话。
“小诺姐应该在二夫人的房中……早晨未见小姐去给大夫人请安,二夫人便让人来传小诺。”丫鬟又赶紧道。柳云依默默地听着,连连地点头。
尹氏快很被传来,她仗着柳云丽的关系,挟着一股傲慢的气势,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