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赌局输的一干二净的濮初七,最终还是前往了洛阳,打算找自己胞弟濮文温商议解决办法。
要是平常赌博输掉,他濮初七仗着自己胞弟濮文温的权势,可没几个人敢上门催债。
但这次上门催债的人,也不是能让自己胞弟濮文温一句话打发的人。
除开一些世家子弟,还有东炎的皇族之人。
哪怕是个没权没兵的王爷,也不是能随意糊弄打发走的存在。
冲着自己发妻暴打发泄一番的濮初七,暗自合计一番,典当掉不少财物,还有一笔很大的缺口。
这几日催债人上门催债又急,濮初七没了其他法子,脑海中只剩自己胞弟濮文温能帮助自己度过难关。
自从父母将自己第一个孩子强硬过继给胞弟,随着俩老人离去,他和自己胞弟濮文温之间也只剩书信往来。
谁让自己每次前往弟弟所在府邸前去探望,都被自己弟弟那种蔑视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
洛阳繁花似锦,可濮初七一点观赏游玩的心思都没有。
焦急的等候在客栈,等待着自己胞弟濮文温身边做事的人给他通知。
等了好几天,总算有宦官领着他来到了自己胞弟在洛阳的府邸。
“濮大人,您先在这里等会吧,干爹收拾收拾,马上就来。”
“哎哎”
濮初七没有在意这位宦官轻蔑的眼神,点头哈腰的送别带自己来胞弟府上的宦官,随后坐在椅子上有些坐立不安。
自己做的烂事,依然被自己胞弟知晓,要不然来到洛阳,可不会让他连兄弟的府邸都不让进,还让自己找个客栈暂时落脚。
要是这次度过难关,以后肯定不在赌博。
濮初七还在自己心中暗自发誓,门外就传来了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
望着好长时间没有见过面的胞弟,濮初七有些窘迫的低着头不敢正眼对视。
这么些年,自己弟弟虽然比他小个五岁,可算算年岁,也是上了四十的人。
不同于他的年老皱纹漫布,自己这位弟弟保养的可要比女人更加精致。
岁月仿佛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烙印。
进门的濮文温正眼都没看自己胞兄一下,径直走向了主位。
自己胞兄的事他当然在多日前就已经知晓,还是从朝廷现任廷尉口中得知。
当时为了安抚兴师问罪上门的廷尉,濮文温可是花了很大气力。
撩着摆放好衣摆,濮文温端坐主位上,翘起二郎腿,端起精致茶杯。
“坐吧站着干什么?”
“哎哎”
濮初七听闻自己弟弟开口,也没敢抬头,只是弓着腰弯曲两下,随后很是端正的坐在一旁的位置上。
中常侍濮文温捏着茶盖,轻刮着茶杯水面,微微侧眼,瞥了如此模样的胞兄,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己这位哥哥,可真的是让他最为无奈的存在。
依照自己的权势,为自己哥哥寻个县丞,郡守,完全不成问题。
可他倒好,每次给他安排的营生,做上没几天,就说搞不懂,没能力做。
搞不懂那就学啊,没能力那就锻炼啊!
可自己这位胞兄倒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最后连晒网都懒得晒。
濮文温没有办法,只能给自己胞兄找个闲职,混着朝廷俸禄。
当然也为了自己在朝廷的地位,自己这位哥哥也不是没有出力,还起码帮他笼络了一下朝廷九卿之一的廷尉。
可他倒好,对廷尉女儿暴打一顿,让她前几日带着孩儿回了本家。
还惹得廷尉上门找自己兴师问罪,斥责暴打妻儿的胞兄。
夫妻有点小摩擦也是情有可原,可这位胞兄,下手每个轻重,把人家女儿都快打成猪头,这还如何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花费了好些口舌,才将当今廷尉的火气削了下去,可对于自己这般不长进的胞兄,濮文温不打算在留些许情面。
“大兄,今日上门前来所谓何事啊!”
面对着自己胞弟濮文温的明知故问,濮初七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言语。
眼见自己胞兄这副模样,中常侍濮文温是打心底里有些劳累。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这么些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