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大坤末年,内有旱涝天灾不断,外有列强虎视眈眈。
朝纲动荡,政局糜烂!
神州大地饿殍遍地,达官显贵醉生梦死。
百姓黔首易子而食,士绅门阀朱门酒肉。
风云卷,王旗变!
仁人义士竞相奔走,为国为民救亡图存。
赳赳武夫志在天下,四方割据山河沦黯。
灵潮复起,千载变局!
魑魅魍魉野蛮生长,邪魔外道肆意横行。
泥塑石胎冷眼坐看,释道真修出庙下山。
危!危!危!
东洋毒蛇要吞象,西洋虎豹欲分食。
四分五裂中土乱,蚁民黔首泣苍天。
红莲教、老君门、十字会、光复社天下纷争和得以宁?
妖魔、神祇、武人、修士、列强、军阀中土苍生何得以安?
江湖异术、气血武道、神通法门、巨舰大炮这是一个火气方兴未艾、灵潮突然复苏,古老传说尽相归来的世界!
嗡——
伴随着悠扬的汽笛声长鸣,一艘烟囱里冒着滚滚黑烟的远洋客轮缓缓驶入热闹的港口。
“下船了,下船了,都扶持着些,拿好自家的物件别落下!”
“跟紧了跟紧了,别挡着后面的大人们!”
“谢天谢地,可算是到家了。”
“这就是大淞海啊,真是热闹,果然名不虚传。”
港口的海风吹拂脸庞,嘈杂的声音在耳中乱糟糟响着。
刘胤拎着一只旧行李箱,刚一下船便怔怔地站在那里,身体有些僵直,神情略显呆滞。
他一动也不动,言语也不曾说,好似一根木头桩。
“承宗兄,承宗兄,你怎么了?”
“是呀,你怎地呆住不走了?”
直到他身边的两位好友,熙志平与崔饶东发觉他的不对劲之处,出言招呼他,他这方才回过神来看了看他们。
不过他的表情却仍有些不自然,勉强笑了笑,回道:“我还好,没事。”
熙志平思虑了一下,想到了一个可能,便出言关切道:“莫不是船上坐久了,刚下船还有些不适?”
崔饶东点点头,深以为然道:“承宗兄你登船比我们早,有这可能,我们不妨先去找家旅社下榻,之后再言其他?”
二者的关切之心实实在在,刘胤也不能拒了这好意,便答了一声:“好。”
之后,三人一路走着寻觅旅社,一边逛着。
越是向着城市里走,就有越多的热闹呈现于眼前:
西装、马褂、长衫、汗巾、短打穿着打扮各异的人们走在街上,有的行色匆匆,有的不疾不徐,有的面露愁云,还有的手持折扇迈着八字步尽显悠然自得。
他们的身份也尽不相同,有洋商,有学生,还有工人、货郎、车夫或男女老少,或高矮胖瘦,且有黑发黑眸与异发异瞳之分。
路边的茶楼酒馆紧挨着书摊与报社,洋行的门面是街边所有建筑中最为气派的,人力车与小轿车并驾齐驱赶超一根根黑木街灯,驶在轨道上的电车肚子里装满了乘客,报童那稚嫩又竭力的呼喊在一众叫买叫卖声中脱颖而出
这般世俗红尘,给人一种说不穿的荒诞怪异之感,好似是两种完全不相干的东西硬生生给揉搓在一起似的,却又仿佛在情理之中,理当如此。
是封建与进步的交织,文明与愚昧的共生。
一股独属于这个大时代洪流的烙印和气息扑面而至!
刘胤紧抿着唇,眸子中的恍惚、迷茫之色再浮现,比之方才更甚。
好在他们及时找到了一家便宜的旅社下榻,使精神紧绷的人终于能够躺在床上松缓下来。
思绪如潮水般开始涌动
中土大地,物华天宝。
养活了无数百姓,也上演了一次次王朝的兴衰更迭。
时至今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