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丙撑不住了,嘴上不服,心里当然也不服,却又真怕吴升把他扔下,故此行动上认怂。
吴升笑了笑,过去深施一礼:“夫人受惊了,这便送夫人入夔营。”
鱼喜是个寡妇,之前嫁给楚国一位大夫,那大夫死后回到鱼国,又被鱼君许给夔司马。被言丙抢了半个月,睡了半个月,她却毫无悲伤之情,好奇的望着吴升:“你就是申大夫,申丹师?”
吴升点头:“正是。”
鱼喜问:“我哥哥呢?”
吴升如实道:“出城奔楚了,如今想来是到了扬州。”说起来也是无奈,居然让鱼君跑了, 将来麻烦肯定不少。
鱼喜又问:“申大夫, 以后还能见到你么?能否为我炼几枚灵丹?”
吴升不想和她有什么瓜葛, 随口敷衍:“夫人要什么丹都行, 夔司马与我交情不浅, 稍后请他告知我便是。”
又来到后面见了两个女子, 也甚是秀美,却是言丙这半个月在鱼头城新纳的媵。
吴升这才满意了,吩咐开城,直趋夔、麇军营。
见了夔、麇两位司马,吴升道:“之前有愧对你们之处,是庸国几位大夫的不是,如今他们已然知错了,人和东西我都送进军营,你们二位清点一下。夔司马,言丙为示诚意,加送了你两位美媵,你看看是否满意。”
两位司马都躬身道:“多承申大夫周旋,我等感激不尽。”
吴升道:“既然二位接受,那我就回城了。”
两位司马疑惑道:“这?大夫这就回去了?我等备下酒宴……”
吴升摇头道:“这次我们理亏,所以该赔的就赔出来,既然赔完了,我当回城主持战事。之前你们打的是钟固和言丙,这回换莪和元司马,战俘你们先关着,不用放,就以现在的兵力,咱们再战一场。二位的美酒,待打完仗咱们再饮。”
见吴升转身就走,这两位连忙上前拉住:“申大夫,申大夫!莫开玩笑,使不得啊!”
吴升诧异道:“这有什么使不得?”
两位司马都道:“既然和解,怎么还打呢?”
吴升解释道:“我要的是联兵北上,这么和解,将来你们肯定不服,联兵时以谁为主?所以打一场,谁胜了,将来就听谁的。”
夔司马苦笑:“哪里敢和申大夫打?这不是申大夫您不在,我们才侥幸胜了么?”
麇司马也道:“我们这点本事,不都是学的申大夫么?申大夫莫走,不打,这仗不打了。”
吴升摇头:“不打不行,不打你们能服气?不可能!”
两位司马忙不迭道:“服,真服!”
吴升犹豫:“要不还是打一场吧?放心,我不用狠招。”
两位司马拽着他的胳膊不放手:“别啊!申大夫,咱不打,咱真服,打心眼里服,您说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吴升问:“那你们要是往北或者往南呢?”
夔司马道:“这话说的,申大夫您还不相信我吗?要不掏心掏肺给您看看?”
吴升沉吟道:“那就看看?”
这两位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