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长能耐了?提前划好的地盘怎么不遵守?为什么占人家的里坊?”
邢月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庸思则小声抗议:“司马,你怎么还帮着外人?”
元司马道:“我这是帮理!”
司徒钟固是这次领兵的主将,此刻却一言不发,不停冷笑,也不知是在笑谁。
吴升双手压了压,道:“先别吵!这仗是怎么打的?谁能告诉我,百乘对百乘,怎么被人家围在城里出不去了?”
众将各自看向别处,有的张望城下形势,有的关心城内值守,有的开始擦拭法器,有的则忽然好奇于脚下城墙的砖石……
元司马道:“还能怎样?被人打了埋伏啊,那么简单的圈套,嗯,套路,都看不出来!而且是三次, 笑掉大牙!”
易朴道:“他们不循战礼、不讲规矩!”
元司马道:“你去守战礼吧, 看看以后谁还跟你循战礼?”
提起这一点,元司马怒不可遏,四处开火,指着钟固道:“你就不能学着点用兵吗?”
钟固翻了个白眼:“有人听我的吗?”
吴升看明白了,难怪元司马劝解不动,四处树敌,把自己搞成了孤家寡人,怎么可能劝得动?
他拉住元司马,不让他再说话了,问城上众人:“谁有退敌之策?”
众将默然良久,言丙问:“申大夫不是来退敌的么?”
吴升反问:“仗打成这样,凭我一张嘴,夔麇两国就退兵?”
言丙也不说话了。
吴升叹了口气:“诸位,我们的眼光要放长远一些啊,强楚犹在,不过是暂时病了而已,打个盹的事儿,等人家病好了,回过神来了,我们怎么办?”
国老庸子夫道:“大夫有何良策,就说了罢,别人老夫管不着,老夫这里必当遵循。”
吴升道:“简单!把目光放在北边,始终牢记谁是我们的大敌。虎邑、成山邑,是扼守楚军南下的险关,占住这两处,就能为后方赢得整军备战的时间。这个时间,我判断至少半年,长则一年,一切看楚吴决战的形势而定……”
“……虎邑有七千人、成山邑有六千人,两邑以南,还有九处楚国封邑,野人村落上百,我详细问过虎邑被俘楚人,总人数大致在五万到八万之间,如果我们能征募一百乘兵车,庸、夔、麇三国合兵将在三百五十乘左右,如果征募更多,总兵力四百乘、五百乘也不是不可能!以此兵力阻击楚军南下,再联络吴军西进,两线夹击,大庸就立稳了……”
“……当务之急,不可再行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了,鱼喜交出来,还给夔司马,多占的五坊财物退给麇司马,再从缴获中凑一批东西给两国,人家俘获了咱们小两千人,没有丝毫加害,好吃好喝养着,每日耗费你们算一下,一个蚁鼻钱都不能少!”
“……凭我和元司马的面子,劝夔麇言和,三国共同抗楚,用五年时间重返强国之列!”
“话说完了,谁赞同,谁反对,现在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