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知这样的大人物到来是福是祸。
“那庙祝,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还能咋办,小心伺候呗。”庙祝长叹一声道“把你们平日里贪下来的那些天材地宝都掏出来,看看人家收不收吧。”
众祭祀有些肉痛但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遂纷纷从储物袋中拿出自己身上最宝贵之物,放到一个储物袋中,由庙祝亲自放入了事先准备好的客房之中。
这边在想办法贿赂,正殿之中确是另外一番光景,元夕子捧着神像入殿之后并没有将其放入神龛而是直接放到了地上,随后便退到一旁恭敬道
“圣人,目的地已到。”
那神像听到这话竟是自己动了起来,他周身的五色艳霞缓缓散去,神像木制的面孔也开始逐渐有了人色,身上所穿的五彩帝袍也变换形制化作了一件朴素的灰色道袍。
变化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最终神像化作了一位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清俊少年,他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略带疲惫道“这一路上装神弄鬼真是辛苦,不过幸好没出意外,终于是成功从圣地溜出来了。”
言罢他伸手轻点几下,一尊与刚才形制完全相同的神像便凭空出现在了神龛上,少年上下打量那神像几眼随后满意道
“幸好当初是以我为蓝本做这劳什子的,不然想骗过那护山大阵可不容易。”
随后他转头看向元夕子笑着道“师姐,你可知这附近有什么有趣的去处,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得好好玩玩才行。”
元夕子恭敬答到“启禀圣人,这昌顺坊地处偏僻,周围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宗门,此行怕是难以遇到什么有趣之事。”
那少年摇了摇了头微笑道“那可不一定,我这一路上已经遇到两个有趣的人了。”
元夕子不解道“是哪两个?属下愚钝看不出来。”
“一者是路上遇到的那个被玄爪妖王追杀的太虚宗女弟子,二者是刚才在门口隐身的那个散修。”
听少年提起这二人,元夕子皱眉道“那女修竟是太虚宗的人?那圣人为何让属下拦住玄爪妖王助那人逃脱?还有那个散修。”
一想到许济元夕子就来气“那厮如此无礼,圣人为何不让属下直接打杀了他,反而还赐给他宝物?”
少年摆摆手缓缓道“师姐莫气,那女修是太虚宗的核心弟子,她若是死在南洲恐怕又要生出无数事端至于那个散修”
少年顿了顿随后郑重道“他开非寻常之人,年少时娘左护法曾教我望气之术,我以望气数观那人气运竟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元夕子听道此言不由得大惊失色“没有气运,这怎么可能?凡是活物不论修为高低都有气运,没有气运难不成他是个死人?”
少年摇了摇头“可能是有大能替他遮蔽因果,或者他是天神下凡,我一介肉体凡胎看不透他。”
元夕子沉思片刻道“那只有可能是有大能帮他遮蔽因果了,圣人乃蛊神化身,您若是肉体凡胎那世人岂不都是烂泥渣滓了。”
少年望着那神龛中的神像沉默片刻随后冷笑道“什么蛊神化身,都是骗局罢了。”
元夕子见状忙岔开话题道“圣人,要不然咱们先去这昌顺坊中逛逛,看看风土人情如何?”
少年将视线从神像上移开欣喜道“正和我意,若是他人问起我的身份,师姐只说我是你的侍从就好。”
言罢他施展法术,将自己的容貌身材变换,化作一个虬髯大汉推开殿门走了出去,元夕子赶忙跟上。
进去一个少女,出来一个大汉,门口的金丹修士们是大为震惊,一个女修颤巍巍道“这便是元婴修士吗,竟能如此变化!”
“这是本座的护法力士,一直装在人袋里没有拿出来罢了,你们惊讶什么?”元夕子冰冷的声音从壮汉身后穿出,众修士忙躬身行礼道“见过大师姐。”
元夕子挥了挥手面无表情道“本座在这昌顺坊还有私事要办,你们自己回圣地去复命吧。”
言罢她飘飘然往蛊神观外而去,少年所化作的壮汉则紧跟在她身后,昌顺庙祝早已等候多时见元夕子出来他忙上前谄媚道“上使,还请留步。”
元夕子撇了他一眼冷声道“不知庙祝有何见教。”其是这昌顺庙祝也是元婴修为,不过元婴修士之间,实力差别极大,二人相比可谓是云泥之别。
元夕子则是百年成婴的天才,这两人表面上修为相当都是元婴中期,但身份上确实天差地别,所以这昌顺庙祝才对这低他一辈的元夕子如此恭顺。
庙祝笑着捧起一个储物袋试探道“这是观中诸修的一点心意,还请上使笑纳。”
元夕子刚想训斥他,可没想到她身后的壮汉却突然伸手将那储物袋揣到了怀中,见此元夕子只好强憋出一个微笑“谢过庙祝,您有心了。”
庙祝见她收了贿赂,心中一喜,还想接着说些闲话,但元夕子却加快脚步匆匆出了蛊神观,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待离了蛊神观,元夕子传音给背后的壮汉道“圣人这是干什么?何故收那老道的礼。”
“我自有妙用,师姐放心便是。”见自家圣人这样说,元夕子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她回想了一下昌顺坊附近的地形,然后便领着这位圣人往青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