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压制怒火冷声道“二百”
“尊客,这是开玩笑呢吧,二百是不可能的,就这玉盒都得五十。”小二苦笑道。
“那就不要盒子,二百!”
两人就这样相互扯皮硬是讨价还价了一柱香的时间,不管对面说什么许济就一口价不松口,认准二百不放。
小二看这位顾客的脸上的怒气是越发浓重,虽然坊市里禁制修士打斗,可这位爷要是忍不住给自己来一下子,自己怕是小命不保,反正二百他也赚了,装成肉痛的样子完成了这笔交易。
需要的东西都买到了,许济回到住处开始闭关。他先拿出那枚水行功法玉简,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将这部《若水诀》看了一遍。
很普通的功法,行功路线起来要比《烈阳功》简单不少,但现在许济的法力由水火二气组成,他必须要同时运转这两门功法,同时吸纳等量的水火灵气入体才不会打破平衡。
这就很难了,先不说他对这《若水诀》一点都不熟悉,更何况这同时运转两种功法,这难度怕是比在两个鸡蛋上跳舞还高。
许济深吸一口气,又将这《若水诀》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直到将其背的滚瓜烂熟。许济沉下心来,没有直接贸然尝试。他感受着自己体内充盈的水火二气,体悟着它们之间的生克变化,慢慢的他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
这时他自然而然的开始同时运转《烈阳功》与《若水诀》,周遭的水火灵气受到召唤在许济的体外形成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相克的两种灵力纠缠在一起缓缓融入许济体内,被降服的灵气化作法力增长着许济的修为,如今的他已是练气后期,只要积累足够的法力就可以尝试筑基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许济没有出过一次家门,他每天做的就是修炼,不停的修炼。修士的身体远比凡人强健,但以许济现在的修为,不眠不休一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现在的许济蓬头垢面,浑身酸臭甚至身形都消瘦了不少,过于专注的修炼消耗了他大量的元气与精力,现在他的生命就如风中残烛如果有人来打扰他怕是会立刻走火入魔。
不过幸运的是经过这一个月废寝忘食不分昼夜的努力,他的修为终于到达了瓶颈还差最后一步就能筑基了。
许济取出了二百枚水火两性的黄阶蕴灵丹碾碎撒向四周,这才是蕴灵丹真正的作用——在修士修炼时提升周围灵气浓度。
做完这些,许济将心神沉入丹田之中,仔细感受着他体内每一丝法力的变化。此界修士筑基就是凝结灵根,这倒是和前世大部分小说不太一样。
修士的灵根不是天生的,而是筑基之后凝结出来的,许济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水火同修最终会凝结出什么样子的灵根来风灵根?雷灵根?炸灵根?
随着他的心神愈发专注他仿佛可以看到自己丹田里的景象,这是神识诞生的前兆。此界修士筑基之后就会产生神识,这才是一个修仙者真正的感官。
凡人有五感分别是视、听、嗅、味、触,而用神识观察某件事物,修士就相当于同时看到它的形体、听到它的声音、闻到它的气息、尝到它的味道,摸到它的质感。
许济现在就处于神识将要诞生的奇妙阶段,他可以隐约看到、听到、闻到、尝到、触碰到某些东西。诸般感觉愈发真实,许济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完全放到了他的丹田之中。
终于破碎的感觉串联成完整的世界,完整神识诞生许济得以真正观察丹田内的景象。这一观察他就傻眼了,他的丹田里有一个炼丹炉!
“这是什么情况?李宏以前的本命法器?”
虽然好奇但许济现在不能分心,他现在才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灵根的形成需要修士用神识推动法力,用神识把法力压缩成型。在炼丹炉的下方,许济那由水火二气构成的法力正在慢慢翻转,许济犯了难这该压缩成什么样子啊?
他疯狂搜索着记忆的每一个角落,突然他想到了前世的太极图。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阴阳合气,生生不息,这不就是太极吗!”
想到这里许济用神识控制住了自己的法力,按照前世记忆中的太极图去塑造自己的灵根。
在神识的控制之下许济丹田中那玄妙的法力狂向着丹田中心涌去。
原本被法力填满的丹田很快就空空如也,这时他身外那些刚刚从蕴灵丹中榨取的水火灵气也开始疯狂涌入他的身体。
巨量的灵气撑得许济经脉隐隐作痛,有了这些灵力的支持空空如也的丹田又被填满,许济连忙同时运起两种功法,将灵气炼化成独属于他的法力。
就这样反反复复九次,许济身外的水火灵气被消耗的一干二净。许济丹田中的灵根也已成型,那是一枚由红黑两色构成的图圆形种子,它悬浮在许济的丹田中心缓缓转动。
“终于筑基了!”看着这美妙至极的物件,许济的心情空前复杂。
筑基之后才能算真正的修士,练气期只是强壮点的凡人罢了!
这是一句修真界流传颇广的话,许济以前不是很理解,但当他真正筑基以后他才意识到这句话说的有多正确。
诞生神识拥有灵根,整个世界仿佛都变了模样。他现在能直接观察到周围的各种灵气,切实感受到这个世界真正的样貌,仅仅是筑基而已啊!
许济不由得在心中感谢那送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混沌灵”,但同时又在心中隐隐有些担忧这样一位大能的人情怕是不好还,未来等待自己的不知道还有什么。
“也不知道祂的毕业设计到底是什么,就连能穿越时空起死回生的神仙都完不成。”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想。”
许济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辟谷丹塞到嘴里胡乱嚼了嚼咽下下去,饿了一个月辟谷丹吃起来都是香的。他也不管周围脏乱,直接躺在地板之上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