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年抬头看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她。
槿玉自小和她不对路,不是今日闹作一团,便是明日呛呛。
但忽然一个离了京,另一个还会念着。
方世年摇了摇头:“十月才走,到晋州至少需要一个月半月,眼下当是才到晋州不久,就是想回来也赶不上。”
也是,她如何忘了这一茬?
“爹爹,你先忙,我不打扰你了。”她合上书房的门。
方世年放下手上公文案卷,想起沈逸辰前日的信。大势已定,几处势力都愿奉皇命支持孝王,正月初一后,太子罢黜不可逆转。三叔切不可卷入其中!
几日前,太子有意在早朝后召见拉拢。
他以病痛为由,歇朝两日。
直到收到沈逸辰书信,才重新回朝。
若非沈逸辰提前告知消息,怕是他被拖下浑水也说不清。
沈逸辰是否真是活过一世的人,他直至今时今日也猜不透。
若说不是,但桩桩事他都踩得天衣无缝。
若说是,又觉匪夷所思。
可无论是否,有一件事却是肯定的,今年年关过后,恐怕再无太平。
入夜,宫中设宴款待羌亚来使。
太子有意拉拢羌亚,乌托那虽不是王储,却是长风和羌亚的桥梁。
太子自然重视。
方槿桐几人在长公主府陪阳平。
长公主府在宫中哪能没有眼线。
听说太子在国宴上置了歌舞,还豪送乌托那二十余个美貌的舞姬。
羌亚一族能歌善舞,这哪是送的舞姬,分明就是送的侍妾。
曲颖儿和戴诗然都皱起了眉头。
虽然自古两国结亲,都有陪嫁之说,可这陪嫁也都是世族豪门家的姑娘,也是过去给主母做助力的,哪有送貌美舞姬和侍妾的?
再说,阳平的亲事本是君上做的主。
乌托那在君上面前求娶阳平,君上是很喜欢乌托那的,否则也不会将阳平赐婚给乌托那。
既是君上赐婚的,君上连陪嫁都没有定,便是不准备给阳平安排陪嫁过去。
长公主也没有要给阳平安排陪嫁的意思。
可太子却来这么一出?
几人都诧异。
这不是,给长公主和安北侯难堪吗?
但转念一想,太子何必和长公主府冲突,也无非是,想拉拢羌亚罢了。
这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