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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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大狱中的陈瀚方已成了血人。

    梁信鸥疲倦地用毛巾敷在前额上。他有时侯真不太明白这些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就能熬过东厂的酷刑?

    他将毛巾展开,抹了把脸,盯着木架上血肉模糊的陈瀚方道:“宫里正在围捕穆澜。等她落网,你再说就迟了。”

    一阵低沉嘶哑的笑声从陈瀚方嘴里发了出来:“她进宫就没打算活着。我说了,你们就会放过我?说与不说有什么不同?我为何要便宜了你们?”

    宫里的消息还没有传来。梁信鸥叹了口气道:“早说少受罪,就这点不同。”

    少受点罪?陈瀚方突然不自禁用手指堵住了鼻子。一只老耗子一点也不怕人,慢吞吞地从他面前爬过。他鼓着腮帮子呼出口气,硬着头皮从耗子身上跨了过去。

    陈瀚方单独关押着。这一排牢房中没有再关别的囚犯。林一川轻易找到了他。

    昔日的祭酒大人发髻散乱,趴在潮湿的稻草上一动不动。

    林一川走过他身边,走到牢房尽头,这才折了回来,停在了栅栏外。他蹲下身体,弹出一枚小石子打在陈瀚方头上。

    陈瀚方的眼珠动了动,看着一双崭新的布靴停在栅栏外。

    “祭酒大人。我是林一川,还记得我吗?”

    林一川?陈瀚方昏沉的脑中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他眼前有着幻觉,仿佛自己还在国子监,与身边的官员们笑得前仰后合。他呓语着:“写了满篇正字,草包也考取了监生。”

    声音细不可闻,林一川竖着耳朵才听清楚。他不由觉得苦笑:“我是林一川,不是林一鸣。陈大人,如果你很想死,在下可以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