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的羞了,遂一把将拾柒搬转过来。
拾柒见了,故作正定,对着独孤朔说道:“你真想知道?”
独孤朔点了点头。
“我适才与林姐姐说的可是若以后你胆敢欺负她,我定不会饶你,你可是知道我的厉害的!”拾柒说着,一脸骄傲。
独孤朔听了,说道:“哦,这既是你说给晚儿听的,那晚儿可对你说了什么?”
拾柒想了想说道:“林姐姐说若你以后敢欺负我,她自会站出来护着,你也打不过她!”
独孤朔听了,亦是点了点头,遂轻身一跃,踏湖水而来。
才落稳身子,就听得湖对岸天河喊道:“我说你们三人快些吃饭了,叫人的一去不回,被叫的也不见回来,我都快饿死了!”
三人遂急声应承着,绕路往回走。
独孤朔走在后面,林风晚与拾柒走在前面。
独孤朔忽然问道:“拾柒姑娘,你如何知道我在梧州的?”
拾柒边走边回道:“我不知道,天河神医说的,他说你在梧州,我便央求放我来找你,他不肯,我便闹他,只闹的他怕了,遂放我出来的,后来他也来了,说是不放心我!”
独孤朔听了,点头道:“原是如此!”
走着走着,独孤朔又问道:“这些时日师父可曾回来过,天河师兄是在外面还是一直在院子里?”
拾柒道:“自我醒来之后便不曾见过晏统领,倒是天河神医总会说一些内卫的事情,我听了没有你的消息,便央求他去宫里问问!”
“那他去了吗?”
“去过一回,好像并未进得宫去,在宫门碰到了你在内卫的同僚,说你被武大人带走了,怎么了?你如何问起这些来!”拾柒转身看着独孤朔说道。
独孤朔未说话,林风晚抢先说道:“按此来说,他应该不知道我们来了梧州呀?而且我们并未曾在梧州落脚,而是去了朗州呀!”
拾柒看着两人奇怪的眼神,心间忽然一惊,问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独孤朔笑了笑说道:“没有,只是随便问问!”说罢,便催促两人往前去了。
天河已然摆好了一桌饭菜,一坛酒也摆在了桌上。
独孤朔看着饭菜和酒,对着天河问道:“还是师兄好本事,不仅有肉还有酒!”
天河听了,边倒酒边笑道:“嗨,我生来别无所好,只贪这一壶酒,自然所到之处,有好酒自然逃不过我的鼻子,适才来的时候,我闻着一股酒香,顺着地窖下去,果然发现了一窖好酒,这些日子在路上,遇不得这般佳酿,今日一定要与师弟一醉方休!”说着,已然将一众酒碗放到了几人眼前。
独孤朔连连笑着说是,继而又问道:“师兄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庄园,便将拾柒带来了?”
天河稍稍顿了顿,才要说,便是拾柒抢先说道:“何姑娘说的?”
独孤朔向着拾柒问道:“那个何姑娘?”
拾柒道:“就是你搭救的何欢何姑娘呀!说来也巧,我们一到梧州,便碰见了一个叫何欢的姑娘,她听我们说起你的名字,便告诉我们是你从胡衙内的手中救了她,还告诉我们你在鸽房庄苑,后来我们才找见的你!”
独孤朔听了,笑道:“原是如此,果真是好巧!”顿了顿又对天河说道:“劳烦师兄,能不能为我盛一碗鸡汤,我最是爱这油麻鸡熬制的汤了!”
天河听了,笑道:“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等着,我去为你盛来!”说罢,转身去了。
独孤朔见了天河走了,遂急急朝林风晚使个眼色,继而抽出银针,一一探了饭菜,并未见毒。
两人的眼神不约而同盯向那坛酒。
拾柒见独孤朔与林风晚行为奇怪,便要开口说话,却被林风晚一把捂住了嘴,又示意其不要出声。
拾柒便不敢说话了。
“鸡汤来了!”天河乐呵呵地边走边说。
独孤朔双手接过,又看向拾柒,说道:“拾柒,天河师兄不仅为你诊治疗伤,还千里迢迢护送你来梧州,来,我们一起敬他!”说着,与拾柒一同端起酒来,与天河一般仰首一饮而尽。
“来,吃肉!”天河说道!
几人于是大口吃将起来了,片刻,天河又端起酒碗来与三人饮了一碗,遂向着林风晚与拾柒说道:“嗨,我这记性,只惦记着酒了,竟忘了给两位姑娘也盛一碗鸡汤来!”
说着,便起身要去,独孤朔见了,忙道:“岂敢一再劳烦师兄,且坐着我去吧!”说罢,不管天河,只身去了。
天河便回身坐稳,又与拾柒和林风晚饮起酒来。
待独孤朔回来了,天河又与其饮了一碗。
偏是此刻,拾柒晃晃悠悠地倒身下去,嘴中笑着说道:“这酒果真厉害,我竟醉了!”才说罢,林风晚亦是如此,独孤朔左右照顾两人,片刻也是如两人一般,晃悠悠地倒了下去。
朦胧中,独孤朔看着眼前突然黑压压地冒出许多人来,他尽力睁眼去看,原是一众春秋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