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州的暗卫唤出来,我有秘事与他说!”
胡衙内听了,脸上略有迟疑,继而饮了一杯说道:“上官稍等,我这就命人传唤!”
不出片刻,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身着素袍,束发提刀,见了众人施了一礼,道:“见过诸位大人,不知唤在下前来,有何要事?”
领头人看着眼前之人,上下打量一番,又看向众人。
独孤朔一时也吃不准此人是也不是,只得暗暗点头。
那领头人便将腰间内卫腰牌与那人看,那人看了看说道:“此腰佩确是郭统领的,却不知他人现在何处?”
领头人道:“梁王信上所言,此郎将人在梧州,因是暗中盯住那狡黠的独孤朔,脱不开身,便日夜兼程命人送来腰佩和信笺!”
那人听了,忙道:“哦郭大人还有信笺,可否让在下一看!”
领头人听了,故作为难道:“这个,信中言及机密,恐…”说着,撇了一眼胡衙内和独孤朔,独孤朔但见衙内脸上略略色变,便暗暗点头。
领头人又道:“也罢,庐陵王与梁王即将皆为亲家,大家自然都是一家人,看看也无妨!”遂从怀中取出信笺交与那人看,那人细细看罢,朝着胡衙内微微点头,又向众人说道:“郭大人写字亦如其人,总在明处落一个点!哈哈!”
独孤朔听得真切,想来这人还在试探,于是心间暗笑。
那人又道:“不知送信的是何人?”
领头人思忖着,面露难色,独孤朔自知此番并未向众人交代,便道:“下官巧的见过那人,是一个七尺将过的汉子,手中好像拿着一把铁扇子!”
“啊,对对,我想起来了,这人以前随邵王爷来过,一把扇子功夫了得!”那领头人见独孤朔说了,急急插话。
再看那人,连连点头,嘴中又道:“是王先生,他使的正是铁扇子功夫,而且银针暗器功夫更为厉害!”
众人听了,连连点头称赞。
那人逐渐笑嘻颜开,便坐到胡衙内身旁,胡衙内朝那人使个颜色,那人借机大喝一口酒道:“郭大人不仅功夫了得,更是为人和善,尤其嘴角左边那颗黑痣,更添喜色…”
那人未及说完,便被独孤朔打断道:“这位是大人怕是记错了吧,郭大人在金吾卫时,他那颗黑痣在鼻子右侧。”
待独孤朔说罢,领头人拍案而起,怒道:“衙内若是不愿与我等这顿喜酒,我等自行去吧,不用三番四次的试探,我等虽领的是梁王的令,但却也是为庐陵王的庙堂,便是如此,我等告辞!”说着,众人一起站起身来便要走。
胡衙内及管家见了,连忙赔不是,言道:“我今日迎娶第十房娘子,甚是高兴,吃醉了酒,糊涂了,都是一家人,望各位上官万勿归罪,我这就自罚三杯,以作赔罪!”说着,自顾自饮将起酒来。
管家也急急安抚众人,众人才又坐下来吃酒。
月上柳梢头,众人假意要去梧州。
领头人便向胡衙内和那暗卫道:“只待月黑下去,我等率众而出,杀他独孤贼人一个措手不及,任由他有三头六臂,今夜也难逃一死,却是 …”
“却是什么?上官可是有难言之隐!”那管家问道。
“实不相瞒,据郭大人信上所言,那贼人隐在一处庄院,院内尚有些许高手,只怕我等不敌,却是空有张良之计,也枉作无米巧妇!”领头人故意说道。
胡衙内听了,罪熊熊地说道:“我倒是何难处,却是这也容易,我府内尚有数十家奴,个个身强力状,可为帮手,若还不够,我便再唤府衙的差役来,便是少说也有五十汉子,我偏不信他独孤狗贼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管家听了,面露难色,想要劝阻,却被胡衙内阻拦了。
当下众人便要辞别,那领头人对暗卫说道:“劳驾这位大人与宇文大人一起,将近来朗州内卫之事梳理一番,临走时关统领有所交代,要将朗州一应信笺文书带回神都,烦请相为协助!”
那暗卫本欲同去,不料听了此话略有丧气,但碍于情面,只得应允。
独孤朔见状,忙道:“谢过大人了!”
当下集齐众人,由领头人率领着,连夜奔梧州去了。
独孤朔随暗卫进去时,宴席重开,歌舞又起。
独孤朔靠在胡衙内身上,一杯又一杯的灌酒。
“不行了,宇文兄弟,本衙内今夜尚有要事,我那新娘子独守空房,我不能在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胡衙内醉眼迷弥,晃晃悠悠便望婚房走去。
独孤朔紧跟在后面,边搀扶边言道:“衙内小心脚下,哎,路不平,我送您过去!”
管家见了,立时要辅身过来帮忙,被独孤朔劝住了。
独孤朔搀扶着胡衙内直到一处贴满喜字的偏房门前停住,见了门口四个守护的家丁,独孤朔将胡衙内交与他们,转身便假作踉跄的走了。
独孤朔斜眼瞧见那管家躲在暗处探看,便晃悠悠低走到跟前说道:“管家真是衷心,乃是胡衙内的福分!”
管家小心地陪着笑脸,伴着独孤朔往外走去。
待到一处湖边,独孤朔假意踉跄摔倒,那管家急急来扶,独孤朔趁机一把将管家拽入湖中,厄尔大叫道:“快,快来人呀,有人掉落水了!”
那管家似不习水性,在湖中扑腾了一番便没了动静。
独孤朔看着从后边跑来的两人,猜测该是守在婚房门口的,便晃悠着往后院去喊,恰是那两个人捂着脸跑将过来,嘴中嘟囔着,独孤朔猜想那两人挨了胡衙内的巴掌。
他急急喊道:“快去,管家落水了,快去搭救!”
独孤朔看着两人去了,急急跃身奔向房内。
独孤朔踏破房门之时,何欢被绑在床上,胡衙内犹如恶狼一般撕扯着何欢的衣服,独孤朔见了,心中恶气陡然而来,身过去,照着胡衙内的脸上便是一拳。
胡衙内吃了一拳,但见是独孤朔,便道:“宇文大人这是作甚,如何闯进我的婚房了!”
独孤朔一把撩起半脸的头发,笑道:“贼儿,好好看看清楚,我是你独孤外公,哈哈!”
胡衙内见了,犹如鬼魅,登时吓的魂不守舍,四肢发软,嘴中喊道:“独孤朔、独孤朔!”遂嘶喊乱叫着向前爬。
独孤朔不管,只一刀挑开何欢身上绑的绳子,一把将其紧紧抱在怀中,嘴中轻轻说道:“我来迟了!”
何欢惊魂未定,先是一顿乱拳,待看清了独孤朔,登时抱住哭了起来,只梨花带雨一发不可收拾。
眼见胡衙内快爬到门口了,独孤朔安抚好何欢,起身将胡衙内抓了回来,又将房门关上。
胡衙内满脸惊恐地看着独孤朔,声音也颤抖起来。
独孤朔照着面门又是一拳,那胡衙内惨叫起来,继而又一刀刺入腿中,胡衙内又是一番乱叫。
此时门口守着的两人回来时正好听见了,以为是胡衙内另有癖好,只抿着嘴偷笑起来。
等独孤朔玩够了,便一刀结果了胡衙内,转身到床边,抱起何欢便走。
何欢微微颤抖地说道:“外面都是人,你带着我出不去的!”
独孤朔笑了笑说道:“有我在了,你放心吧!”
说着,大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