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漫长,好像有一百年那么久。
她从梦中嘶喊着警醒过来,但见一旁守着的独孤朔被喊叫声警醒了,一把扯出刀来,惊恐地盯着门口。
她只觉周身疼的厉害,一阵刺鼻的药草味包裹着她。
“这里在那儿?我们都死了吗?”
独孤朔回过神来,长舒一口气,顿了顿才道:“死了,阎王爷给你敷的药?要不我把他喊出来,见一见你!”
拾月听了“噗嗤”一笑,顿觉浑身疼的厉害。“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要救我?”
独孤朔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说甚胡话,我何时走了,我那是分散御敌、逐个击破!”
“哦,是吗?我以为会借此遁走,好摆脱春秋道的人呢!”
独孤朔听了,心中一阵酸楚,不觉哼笑了笑。
“原本是要走的,可见身手如此差,可真走了,你便死路一条,于心不忍,又回来搭救你了!”
“谢谢你独孤朔,只是我身子疼的厉害,动弹不得,要不我一定给你磕头!”
“你这姑子好生顽皮,总是没个正形!”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郎中推门进来。
独孤朔恭敬地说道:“师兄!”
那郎中点了点头,向着拾月问道:“姑娘醒了!”拾月微笑着说道:“醒了!”
独孤朔在一旁言道:“这是郎中!”
“谢谢大夫!”
“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他吧,是他救的你,好在来的早,及时止了血,捡回来一条命!”那郎中头也不抬,摆弄着药。
“大夫,我浑身疼的厉害……”拾月才说了一句,就被郎中打断:“我知道,这便给你弄了草药!”说罢,将药抹在布上,对着独孤朔道:“换吧!”
独孤朔点头应允时,郎中已去了。
独孤朔小心地为拾月退去身上包扎的白布,少女香馨的酮体便露了出来,只羞的独孤朔红透了脸面,忙转过头去。
拾月并不知先前亦是如此,竟哭将起来,嘴中骂道:“走开,不要碰我,独孤朔你个下流的人,趁我受伤轻薄我,我以后还怎么嫁人!”说着,抬手来打,却是手臂也有伤,一动好似撕裂一般的疼,顷刻晕死过去。
独孤朔见了,一把扶住,红着果子一般的脸,委屈道:“请姑娘赎罪,独孤朔本无心冒犯,实在是姑娘伤势太重,没有法子!”说着,轻轻将其翻转过来,擦拭了伤口周遭后,将郎中的药敷在上面包好后急急去了。
出了院子,独孤朔想郎中说道:“有劳师兄了,我还有事,烦请在照顾几日!”
“你别死在外面了,我照看不过来,你早去早回!”郎中冷不丁地说了一句,神情冷漠地走了。
独孤朔看了一眼捏在手里的内卫镶金白玉腰牌,直奔了内卫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