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信郎多得意,好着呢!”明荷从乳娘怀里抱过信郎,说道。
“看我?我可没有奶给你吃哩!”看到信郎直勾勾的双眼看着自己,明荷又说道,“五娘只管抱抱你,小乖乖!”
“对了,大姐,我叫人打了一个银镯子,带个小铃铛的,要送给信郎,如今就给他戴上吧?”明荷问依良道。
“既是五娘送的,就戴上吧,只是让五娘破费了。”依良说道。
明荷把信郎递给张七嫂,从袖里掏出银镯子,叮叮地响,穿到信郎左手上,然后摇了摇,铃铛响得更清脆了。
这时,三娘班洁如带着玲儿也走了进来,看见房里人多,便说道:
“大姐,今日天气晴好,日头高照,暖意融融的,正好咱们人也齐,到芳菲苑中去踏踏青,也带上信郎出去见见日光,如何?”
“这个提议甚好,如今盛夏时节,风和日丽的,芳菲苑中应是草树翠绿,枝藤繁茂,百花竟发,今日就到芳菲苑玩个半日好了。明月,你去叫二娘来,一起去游逛一番。还有,清兰,你与昕凤将一些果子茶点搬到苑中亭子上摆茶,告诉四娘,让将午饭送到苑中亭子去吃。”卢嘉瑞说道。
明月和清兰去后,卢嘉瑞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对逢志说道:
“逢志,你去书房将我的剑和箫管一同拿来,我在苑中有空时练练剑,吹吹箫。”
“三姐不是善于弹琴么?玲儿回去把三娘的琴搬到苑中亭子上,到时你弹琴,我吹箫,二姐跳舞,好好乐一乐!”卢嘉瑞又说道。
“老爷说的是,只是奴好久不弹琴了,怕是有些生疏,配不上老爷的箫管!”洁如说道。
“老爷,要不要让西儿将杏儿也带了出去玩一下?这样一家人就齐了。”明荷问道。
“不要了吧?莫先生还在给她读书授课呢!”卢嘉瑞说道。
“就半个日辰,让她出来玩乐一下也好的,她又不是要去科场应考,多读半日少读半日又有何妨?一家人难得齐了在一起欢乐欢乐,不要落下她!”依良说道,“将四姐冬花也叫上吧,让她安排交代好厨下烧午饭,就过来一起喝茶玩耍。”
“那好吧,苏纹,你去叫西儿带了杏儿到芳菲苑去。记得跟莫先生请假,就说是我说的。还顺便去叫一声四娘。”卢嘉瑞说道。苏纹听毕,就出去叫西儿去了。
“只是信郎还小,如何能在外边久待?”依良说道。
“这个倒不打紧,抱信郎出去时带上伞儿,一个人抱一个人打伞,不让日光直照到信郎的脸蛋和皮肤,就不要紧的。信郎看到外边亮堂堂的,一定会很兴奋。同时要将信郎的小床儿搬去,困了就让他睡觉。”明荷说道。
一切安排妥当,林萱悦带着桂香来了,一会儿西儿带着杏儿也到了,一家子人便都走到芳菲苑中踏青游赏。过了好大一会,四娘靳冬花安排好厨下事情,也加入进来。大家来到苑中亭子上时,丫鬟们已经将茶桌摆布好,大家便坐下品茶闲话。
卢嘉瑞先是在一块空地坪上练一阵功,舞了一轮剑。卢嘉瑞精熟的剑法看得几位娘们啧啧称赞。
“三十多岁的年纪,还逞能的!”大娘依良边吃鲜果边说道,“就不怕弄闪了腰!”
“相公身子骨强得很,不必担心他,他是越练越强健的!”二娘萱悦说道。
“二姐说的有理,大姐,你不必替相公担心,他要是练不来,他自然不会练。哪一日他真练不了,就说明他老了呢!”三娘洁如说道。
“要不是多亏相公有这一身好武功,奴的性命怕都已经丢在那个荒山野岭了!如此难得的本领,理当保持,哪一日有需要都能使出来。”五娘明荷说道。
“相公在聊城城里威势日隆,谁见了不敬畏三分,家里丁壮跟随,还有什么可虑的,看他还要舞剑防身?”萱悦不以为然,笑着说道,“奴想相公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应付咱们姐妹几个罢了!”
“就二姐整日想的房中事,都这么些年了,跟老爷还没浪够啊?”洁如也笑着说道。
“有什么够不够的?比如吃饭,生下来就吃到如今,几十年过去,谁人觉得吃够了,不想再吃的?”萱悦也笑了起来,“正如相公自己说的,这是人间最欢乐快慰之事,闲着就是浪费哩!”
“二姐真是个性情中人,想的说的都率性。”明荷说道。
“五姐说的倒是,奴是有话直说。”萱悦收住笑意,继续说道,“打自五姐进门来,相公多往五姐房中跑,几乎要专宠了,自然感觉不到咱们几个的孤渴了。”
“二姐你不要说那么多了,今日大家相约出来要开心玩耍的,不要说不和睦话语,免得误会结怨。”依良止住萱悦道。
“没事的,二姐说的也是,相公这阵子到妾房中歇息是多了些。妾也曾劝相公要体恤其他姐妹,就算做不到均等,也需一碗水端得平衡些儿,相公一时半会还听不进这种劝。不过妾刚进来,算是日子不长,过些日子新鲜感过去了,也就没这种你长我短之事了!”明荷说道。
“五姐也不必介怀,二姐是心直口快,说说而已,不必往心里去的。”洁如打圆场说道。
四娘冬花还是像往常一般,自顾喝茶吃点心,不插话。
于是,大家也不再聊这个话题,又转到说孩子的事情上去。(本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