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又回来了。
蕴宁笑着嗔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虽然自认能应付得了,有陆瑄在身边,蕴宁还是觉得无比的安心。
许是要贯彻“娘子去哪儿自己去哪儿”的话,陆瑄竟索性连马都不骑了,直接和蕴宁一块儿坐车。
因为道贺的官员太多,陆家的马车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进了庆王府的大门。
陆瑄先从车上下来,却是并未随着家丁的指引离开,而是先一路护送蕴宁到招待女眷的景华园。
路上也碰见有些人家的女眷,瞧见陪在蕴宁身旁的陆瑄,先是讶异,紧接着便是羡慕——
招待女宾和男宾的两个院落相距颇近,本就是考虑着一家人同来道贺的话,能方便些。
只可惜几乎所有家中陪同女眷前来的男子,一进庆王府就直接把女眷抛开,忙着借这千古难逢的机会,和应太后懿旨,到庆王府道贺的嘉宾权贵攀关系。
陆瑄这样的,委实难得。一则即便是匆匆一瞥,也能瞧出状元公待自家娘子真真温柔彻骨,更有一点则是,两人的容貌都太耀眼了。
这些日子以来,蕴宁越发长得开了,宛如枝头盛开的娇花,说是冠压群芳、国色天香也不为过。
至于陆瑄,别的男子这个年龄或者有些瘦弱,陆瑄却是长年习武的缘故,既有骄阳之蓬勃,更有翠竹之苍劲,整个人宛若最上等的水墨画,神姿飘逸,秀色夺人。
这么一对容貌过人、气质出众的璧人一路行来,想让人忽视都难。
蕴宁一路行来,不知收获了多少或羡慕或妒忌的注目礼。
眼瞧着过了前面的月亮门,就是景华园了,蕴宁站住脚,催促陆瑄:
“已经到了,你快过去吧。”
陆瑄点点头,刚要说话,眉头却是蹙了一下。蕴宁顺着他的视线瞧过去,却是一个身着鹅黄褙子、鎏金线月华裙的艳丽少女正往这边瞧来。
那少女的视线无疑正停驻在陆瑄身上,看陆瑄抬头,甜甜一笑,待得察觉到蕴宁同样看过去的视线,却是冷哼一声,眼里既有不屑更有傲然。
陆瑄收回视线,就有些不喜,想了想叮嘱蕴宁:
“若有人惹你不痛快,只管发作回去,有什么事,自有为夫替你担着。”
看陆瑄瞧一眼自己,才回头和蕴宁说话,少女明显会错了意,神情矜持之余越发得意,甚至特意往这里走了几步,正好站在距离陆瑄颇近的一簇美人蕉旁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