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反手一拳轰在精壮汉子的下巴上,当头那人飞出五米远,倒地后抽搐三分,继而昏死过去。
另外两人一人尖叫,一人失声。
“别叫,还没死,小施惩戒罢了。”白离冷笑:“你们这么熟练,是第一次?还是惯犯了?”
两位汉子抖成了筛子。
白离归刀回鞘,语气稍稍缓和:“也罢……杀窃贼在大炎律中不算违法,我可以不跟你们计较太多,但给我如实招来,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没人,我们是自发,自发的……”
“自发?”白离面无表情:“正经人会自发在别人院子外候着?”
“小人没说谎,真的……”
“要么说实话,要么送去县衙三十大板,自己选。”
“大人饶命!”
一位汉子顶不住压力,主动招了,三十大板可不是开玩笑的,用力点足以打碎人的盆骨。
“小人家里是平日受到宋夫人的照拂,听说她最近过的很不好,那宋秀才也的确是个刻薄的人,嘴皮子那么薄,邻里间都传着说他打老婆的事,我们气不过,便偶尔来门口走走,想看个明白,也好抓着宋秀才问问……”
白离又看向另一人:“你呢?”
“小的也是一样,不过这次来是听路人和街坊邻里说了,这附近出现了什么怪东西,这才拿着农具过来,这要万一是盗贼或者妖怪什么的,得赶走……而且我们胆小,刚刚我们都在后面的,根本没动手,大人明察啊。”
白离瞥了眼昏死过去的汉子:“他又是怎么回事?”
两位汉子小声说:“他和那姓宋的有过节,这些年一直没娶老婆,一直都对……念念不忘的……可宋夫人又是一心一意对宋秀才,所以这个……”
又是个有枭雄之志的男人么?
白离打断:“行了,我不是来听家长里短的!”
他皱眉道:“你们说,附近出现了什么怪东西,谁说的,传闻是什么?”
两名汉子又把传闻说了一遍,只是说的模棱两可,不清不楚。
白离听的头大,得不到有用信息,他也不久留,放过这三人,上马离去。
临走前给昏死过去的汉子补上一脚,把他踹到醒过来。
……
马蹄声远去。
“还好,差点被害死。”头位汉子擦了擦额头冷汗:“幸亏这位大人大肚,不然咱们都得被打个半死,我都让你别跟来了!”
“行了,下次在也不来了,让他一个人折腾去,什么表兄弟,我看是表面兄弟!他要是害了人,我们都是帮凶,要坐牢偿命的!”另一汉子也额觉得晦气的很、
“快把他扛回去,以后别来了,这地方也邪门。”
“知道了,连斩妖司的大人都来,肯定有古怪,我下个月就娶婆娘了,可不想自找麻烦!赶紧回……”
他转过身,话音戛然而止,僵硬的动作仿佛变成了一块雕塑。
月光下,躺在地上的那汉子已经悄然无声的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脑袋被扯断撕裂。
有什么东西正匍匐在他的脖子上,贪婪的吮吸着溢出的鲜血,大片的鲜红给巷道染上鲜红。
后方的汉子什么没看见,奇怪的推了下前面的人影:“快走啊,你咋了?”
“快跑……”
“什么?”
“快跑!!!”汉子猛地回头,转身的刹那间,眼前被漆黑笼罩,剧痛从脖子上袭来。
最后留在他视线中的,是自己的后背,以及一只趴在自己后背上的……妖魔。
……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白离听到了鼓声,被吵闹唤醒。
县衙门外跪了一名黄色衣衫的年轻妇人。
妇人声泪俱下:“大人,请开恩。”
衙役打着哈欠:“一大早敲鼓,所为何事?”
“我家夫君他失踪了……他害了人。”妇人低下螓首:“他不是人,是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