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边负手踱至赵高的身旁,轻瞥了他一眼后又道:
“这陈胜吴广以扶苏之名举事,百姓也开始皆传他其实未死。而这两个目不识丁的下等贫民,却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壮大至此,还懂兵法战术,将实际军力掩藏得那般完好……你猜,在他们背后可否是有高人指点?”
赵高微敛着头,眉间凝起。
“陛下的意思是……?”
胡亥又是一叹。
“朕左思右想,倒是越想越糊涂了。是否扶苏真的没有死?那场天降之火,不过是有心人为之,掩人耳目助他脱身罢了……”
说到后来,他有意降低了语速,眸光瞟向赵高,却见其面上淡定依旧,态度恭敬。
“陛下怕是多虑了。当初去传诏之人曾是臣的亲信,定不会有失。”
胡亥长眉一挑,似笑非笑:
“哦?你为灭口竟连亲信也杀?看来此事在你心里,的确是甚重啊……”
赵高心知胡亥已经疑心,但也知晓他无凭无据不会拿他怎样。
“事关陛下及皇位,臣不敢疏忽。”
胡亥若有似无的白了他一眼,又看向远处略有怅然。
“你说……母亲究竟为何要走呢?”
“臣……”
“朕……!”
赵高刚要说“臣不知”,却被胡亥正色相对、重重的一声截了去,紧接的一句更是字字都咬得极重:
“定会将她寻回皇宫……永伴身侧……”
躬着身的赵高狠狠一滞,抬头之时,只见胡亥已经转过身去,挥袖招来了殿侧两个很像梁儿的白衣女子,左拥右抱、调笑着向后面的寝殿走去。
正当他双眸微眯,暗自切齿之时,就听殿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