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十艘巨船,又怎是区区几条大鱼就能阻拦得去的?”
说到这,梁儿不免有些好奇,望向赵政问道:
“政,为何徐市如此骗你,你还不治他的罪,反而配合他去射什么鱼?”
赵政略有一顿,转眸反问:
“你想让我治罪于他?”
“我……”
梁儿有所迟疑,想了片刻,却未直接答,只喃喃道:
“他与卢生不同……”
卢生是有歹心的小人,而徐市却与之大相径庭。
赵政敛唇而笑,颔首道:
“所以我才一直对他的推脱和欺瞒恍若未见。”
“一直?”
梁儿怔住,愣愣看向赵政那副淡笑自如的神情。
难道他早就知道徐市骗他?
赵政笑意温和,对着梁儿拍了拍自己的腿道:
“坐过来,我说给你听。”
关于徐市,还有许多事是梁儿不知道的,这些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甚至还有部分可能牵扯到她,故而,他想要抱着她说。
梁儿新奇这来龙去脉,便乖顺的上前,轻轻坐在了他的腿上。
当初赵政修缮琅琊台、欲令徐市出海时就是与她卖了个关子的,想不到到了最后,竟还有事是她不知的。
赵政将她揽在臂弯中,下颚轻轻抵在她的头上,双眼定定望向面前浩瀚无边的大海,悠悠启齿道:
“其实,当年徐市出海,领兵三千,巨船十艘,财宝数万……他若生出反心,暗自调度,逐渐壮大,对我大秦是很有可能造成威胁的。”
梁儿一惊,仰头道:
“原来你并未全信于他。”
赵政微微低头与她对视,唇角轻牵:
“将如此大权交于一个并非秦将之人,我必是要做些防范的。”
“防范……你派人监视他了?”
梁儿又是微惊。
赵政点头。
“嗯,我在每艘船上都安插了三个人做眼线,他们每隔一段时日便分别以海鸟传书至内陆,汇报徐市的动向。而这些人又全都以为船上的眼线仅自己一人,相互之间并不知晓还有其他眼线存在。”
梁儿仅听到此处就已瞠目结舌,暗叹赵政真是计出万全。
一艘船上三个人,十艘船就是三十个人!
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