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说起父皇……”
胡亥想要赖着不走,便寻了机会转移话题:
“今日那由左相代笔、刻于石上的铭文可真是精彩痛快!”
也正如他所料,只要一提到“父皇”,梁儿便立即上了心,转眸问道:
“哦?亥儿此话怎讲?”
胡亥轻佻一笑,如同讲起了笑话般:
“听闻当年的越王勾践生性放纵,淫泆无度,并且他不仅自己如此,竟还将这股不良的风气延至了民间。他将寡妇和因纵欲而犯罪的女子全部送到山上,士族之中有谁心情不佳的,便会被下令去往山上游欢,以此来舒畅其身心。那时,整个越地的百姓也都开始争相效仿,致使全民女不忠、男性淫。而勾践也没有明令禁止,以至此等荒唐无度的风俗竟就这样一代传至一代。一直流传到六国被灭之时,这股骇人的淫风犹在。”
话至此处,他唇角勾起,眼色揶揄,一副傲然之相:
“那勾践可是整个大越故地百姓心中的圣主,父皇专门将厉禁此风的字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刻于石碑之上,立在了会稽郡中最高的鹅鼻山顶,真可谓是对越人的好一番讽刺。思及自多年前秦始攻百越,越人就频频给我大秦带来了诸多麻烦,而今如此也真算是解气。”
闻言,梁儿顿住,不禁出言又问:
“亥儿当真以为你的父皇写下那些话是为了解气?”
☆、第二百六十八章 另有深意
胡亥一愣,反问:
“母亲所言……难道父皇另有深意?”
梁儿见此,不免暗自叹息。
胡亥的头脑其实不笨,甚至他的反应还算是很快的,却可惜他似乎对国政之事兴趣不大,也不肯花力气去思考个中精妙,以至于他看不到事情的根本,只能做得一个平庸之辈。
他这般不思进取,也难怪未来大秦会在他的手中消亡了。
梁儿放下手中锅具,转身正色道:
“你父皇确有贬抑越人之意,但却并非要解气,而是为了以贬低越风,反衬大秦得礼重德。昭示风化不济的越人需在秦的治理下才能走上正轨,消去恶俗、沐浴新风。以理服众,令天下信服,以此来消减越地百姓的反秦之心。”
闻此,胡亥杏眼微眨,又垂眸想了想,似是有所领悟,可转而又面露不解,蹙眉问道:
“但是说到淫佚之风,越人并及不过齐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