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情形怎么看怎么像台湾言情剧里演的那些富家公子向心上人求爱那一幕。
人果然要靠包装,不然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和自己容貌身材一般无二的年轻人,却愣是感觉对方长的要比自己英挺俊美,老天爷啊!世间有我一个风华绝代小虫就行了,就弄俩出来,还让其他男人怎么活啊!
任逍遥打量对方一眼,不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皇上,就算是当今皇上,怕也不能随心所欲吧!”
对于这大不敬的话安德海忍了又忍,额头青筋暴显,指骨噼啪作响,终于忍住没有发作。
周恒听了任逍遥的话,却是一副心有戚戚焉,感同身受的样子,叹道:“是啊!皇帝也有皇帝的难处。”
任逍遥翻翻白眼,放下筷子,拍了拍周恒的肩膀,笑道:“嗨,我说哥们儿,就算皇帝老儿有难处,自有文武大臣替他心,不劳我们费心。”
安德海和小顺子目瞪口呆,若不是常年的养气功夫厉害,怕是早唤人把任逍遥这个无君无臣的家伙拖出去砍了。
眼见周恒并不动气,反而和任逍遥有说有笑,安德海和小顺子只能暗自在大腿上偷偷捏了一把,看看自己是不是身在梦境之中。
不知为何,任逍遥和周恒在一起,总感觉有些放不开手似的,没了最初与他相见时的新鲜和新奇感觉,他隐隐感觉到了压抑。
这三人古古怪怪的,任逍遥并不想和他们多作纠缠,于是填饱了肚子之后,他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周公子,兄弟我先走了,我们有缘再见。”
“你不准走,我说了,你要和我回去。”周恒见任逍遥吃饱喝足,放下筷子就准备闪人,急声道:“大不了我封你做官,我看你也是练武之人,我就封你为‘御前带刀一品侍卫’,兼任御前行走,准你在宫里走动。”
他***,这天风酒楼是你家开的,凭什么不让我走,任逍遥被周恒强硬的口吻说的愣住了,至于他后面说的什么带刀、御前、宫里什么的,压根就没听清到底说的是什么。
垂手侍立在周恒身后安德海和小顺子闻言齐齐变色,安德海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隐瞒身份,急声道:“请皇上收回成命,此人身份不明,来历陌生,要是封他为‘御前行走’恐惹人非议,而且他武功低微,万万当不起‘御前一品带刀侍卫’一职”
“安德海,你说完了没有”周恒不耐烦的挥袖打断安德海的话,怒道:“朕要封谁的官,难道还要问你?”
“奴才失言,冒犯天威,请皇上责罚。”安德海见周恒动怒,心中懊悔,背心流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下,连连叩头。
小顺子见安德海吃瘪,眼珠子一转,脸上堆起谄媚笑意,尖声细语道:“安公公,你都说此人功夫低微了,就算许他在宫中行走,又有什么不妥,难道他还能行刺皇上不成?”
“还是小顺子明白事理。”周恒闻言,龙心大悦,拍手而笑,“安公公起来吧!念你不是有意,朕不为难你。”
“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安德海磕头谢恩,感激涕零,起身后两眼狠狠瞪着小顺子,就像一头饿了三天三夜的恶狼。
周恒看着走了两步就愣在原地,不知当进当退的任逍遥,闻言宽慰道:“朕就是大夏朝当今圣主”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周恒轻轻把身上那件月牙白紫金纹袍子揭开,露出一件以黄色的绫罗,盘领、窄袖、前后及两肩绣有金盘龙纹,翟纹及十二章纹样的,皇帝平日所穿的常服。
封建朝代里,农业民族有“敬土”思想,按阴阳学说,黄色在五行中为土,这种土是在宇宙中的“中央土”,放在五行当中,“土为尊”,黄色通过土与正统、尊崇联系起来,为君主的统治提供了“合理性”的论证。
古代有“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的说法,意思是说:龙在打仗的时候,流的血是黄色的,而君主又以龙为象征,黄色与君主就发生了更为直接的联系。
这样,黄色就象征着君权神授,神圣不可侵犯,所以明黄色是皇帝专用的颜色。
“你说的对,朕虽贵为天子,但有时却不能坚持自己的意见,朕也有为难的时候。”周恒对任逍遥大感有趣,不愿他面对自己的时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于是抢先道:“朕与你一见投缘,想要交你这个朋友,你可愿意?”
自己没有听错吧!皇帝要交我朋友,任逍遥惊呆了,项少龙最初去秦国的时候,想的也只是攀上秦始皇这高枝,替他打江山而已,而皇帝却说什么要和自己交朋友?
刚才冒犯了也就罢了,不知者无罪嘛!现在任逍遥可不敢放肆了,难怪刚才安德海三番五次怒斥自己,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在鬼门关逛了几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