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令人苦恼。要不是仙仪不在,我都想让她给我来个数据格式化了。”
“你真敢想。”
生命数据格式化,那不就等于重开吗?
辛渔双手一摊。
乔巡问:“之后呢?上面是怎么想的。”
“这种事肯定不能敷衍了事,天赋库里序列前二十有人出马了。”辛渔神秘一笑,“想知道是谁吗?”
“谁?”
“我卖个关子。”
“……没有人卖关子会特意说自己卖关子的。”
“啊,是这样吗?”
乔巡狐疑,“你不会真的脑子出问题了吧。”
“别瞎说。”辛渔咳了咳嗓子,小声说:“序列第九天赋‘摄魂’。”
“第九!”
“是啊,我们听说了后都很庆幸那猴王的主人没下死手。要是他真下死手,我们肯定全完蛋,如果真的那样,估计也不只是第九出马了。”
“感觉麻烦事挺多的啊。”
辛渔点头,“全球官宣后,麻烦事就层出不穷了。不只是一些人捣乱。还有特别的事,具体我也没了解清楚,不过嘛,现在一想,选在1月1号全球官宣也许是逼不得已。”
“信息封锁不住了?”
“嗯,很多第三方势力都在加速。那个海上列车不就是吗。”
“确实。不过把这一切关联起来的主要诱因是什么呢?”
辛渔摇头,“一种缄默博弈,隐约都有类似的猜测,但又都不愿意真的站出来充当领头羊,所以,暗中角力才是当下可行的最优解。这样的诱因太多太多了,也许是最近频繁出没的巨型气象种,也许是在全球各地逐步冒头的遗失神迹。”
巨型气象种这个的确。从全球资讯看,出没相较于以前频繁太多了,引发了全球性的异常气候。
而在听到遗失神迹时,乔巡忍不住心动了,他问:
“你听过拾荒人吗?”
辛渔讶异,“你从哪儿听到这个的?”
“我……见过一次了。”
辛渔顿了顿,上下看着乔巡好一会儿才发出气流穿过牙齿缝的声音,
“我都没见过那东西。你……的这次冒险经历真丰富。”
乔巡承认,的确。短短几个月的冒险,让他对新时代的认知已经超越了大多数进化者了,即便那些加入“塔”好几年,一直在控制小队执行任务的,也未必比他知道更多。
“确实。”
“拾荒人这种存在对于大多数进化者而言就是捕风捉影的传闻故事。传闻那东西每次出现,都必定伴随着会激起前沿学术研究机构激烈的讨论。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了解的还是太少了。”辛渔摇头,“我也只是停留在听说的层次。目前对此讨论最广泛的应该还是在二十年前发生在联邦的瘦长鬼影传闻。”
“那部电影我看过。搬上荧幕了就变得不那么精彩了。”
“的确。”辛渔沉默了一会儿,抿着吸管喝了点润喉的果汁,然后神态一转,略显轻松地问:“所以,你在日本参与的重大污染事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乔巡说:
“看到那边儿发生过污染事件,就去了,倒没想到会有黑色革命的人出现。他们在找什么东西。”
“黑革的人做事向来看不到表面逻辑。虽然各国都知道黑革的出身一定不是半路出家,是可以溯源的,但奈何,对方藏得太深了。”辛渔笑着调侃,“日本jk怎么样?”
“说什么呢。”乔巡白她一眼。
“可别低估我的情报能力。我可是知道南雫瞳这么个信息系天赋能力者的。我可不信你跟她只是偶然碰面的关系。”辛渔挑起嘴角。
乔巡不得不惊讶,远在共和国的辛渔居然对这件事了解这么多。
他很迷惑,信息系天赋能力者这种不是放在哪个国家都得保密的吗?
“你怎么知道的?”
“你觉得日本分部会不会有共和国分部的扶持呢?”辛渔微微一笑。
乔巡恍然大悟,难怪日本分部进化者前往共和国学习交流的人数占总学习交流人数比达到了80%,敢情还有这么一个环节啊。
他摸摸鼻子,“我还以为日本分部应该是跟联邦分部一路的。”
“人种差异还是有的,对于进化者而言发展道路上一丁点差异都可能出现截然不同的差距。从另一方面说,进化这件事,也在一定程度上划开了欧亚美非的政治地缘关联。”
乔巡说:“看来我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啊。”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讨论。
辛渔问:“你后面是怎么计划的?我看你的职称上升了,要不然跟去特遣队吧,我推荐你。”
“不了。不太想组队。”
“那么说,你是要当单兵咯?”
“目前是这么个打算。”
辛渔点头,“也是,你个人比较全面,当单兵的确适合。那你要在燕都待一段时间吗?”
“嗯。”
“我给你安排住处。”
“跟你一起?”
“想得美。”辛渔说:“我大学旁有个空房子。”
乔巡一惊,“你还是大学生?读研,读博?”
“……我是博导。”
“您今年贵庚?”
辛渔噗嗤一笑,“瞧把你吓得。我是少年班出身的,十四岁就大学毕业了,现年二十六。之所以是个博导呢,嗯……因为我带的学生比较特殊,是进化者。”
“还有这种啊。”
“当然啊,好早就有了,不然你以为咱国为什么能迅速崛起啊,都是暗中发力,低调干大事的。哦对了,周思白周老师之前也是这方面的老师,带了好多学生,放眼一看,这燕都从高到下,遍布他的学生。”
“难怪?”
“什么?”
“难怪周队说在燕都碰到什么问题咨询他一下,看看能不能帮我解决。这还是低调的说辞啊。不过,他为什么去了知冬市呢?”
辛渔表情有些不好看,摇摇头,“这件事提不得。”
乔巡看她样子,没有多问。管住嘴也是人际交往的关键。
辛渔稍稍偏头看向窗外。她想,那应该是共和国时代抹不去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