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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上武当(1/2)

    第四章 上武当

    平凉城的一家客栈里,一阵敲门声响起,一个男人在一间客房门外问道:“夫人,我可以进去么?”

    一个女子在门里应道:“门没有插上,壮士请进。”于是那个男子便推门而入,进到房内,见刚才应门的女子正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那女子看见进来这人的样子竟然金发碧眼,状若鬼魅,不由掩着嘴到吸了一口冷气,好在她从小家教严谨,很快就回复常态,勉强笑道:“壮士请坐。”

    这三个人就是昨天夜里从崆峒山上下来的谢逊和慕兰母子了。谢逊昨晚激斗了半夜,虽然没有受到什么重伤,不过一身功力早已经透支,又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走不远,于是便在崆峒山脚下就便休息,经过一天的调息,总算是恢复了五六成功力。

    谢逊见慕兰吃惊也习以为常,不过见她怀里的唐逢见到自己竟然毫无异状,反倒心里暗自称奇,他哪里想得到,几百年后各种姿色的洋鬼子天天都可以在电视电影里看到,他一个中西混血儿又算得了什么。谢逊口中称谢坐下,一举一动全都符合礼仪,唐逢见状心里又是称赞了一番:“知书达理又武功超绝,性情豪爽而又智慧过人,当真是文武全才!”随即又十分惋惜:“本来应该是一个盖世英雄的,如今却为了给父母妻儿报仇渐渐走上邪道。成昆啊成昆,你这贱人,为了自己的私仇,害了多少人!”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为谢逊不值。

    谢逊道:“夫人,敝姓谢,单名一个逊字,前夜我和贵公子偶遇,有些事想请教,不知夫人可否为在下解惑?”慕兰微笑说:“那夜之事妾身却是不知,只是随着孩儿的意思罢了。这孩子从出生下来就与人不同,说话行事很多都是我们大人也不明白的,壮士却直接问他好了,妾身也想知道原委呢。”

    唐逢这时在慕兰身上蹭蹭,说:“娘亲,我想单独告诉这为先生,好不好?”慕兰虽然也很想知道,不过他顺着唐逢惯了,便点头答应。哪知谢逊却道:“小娃娃,父母乃是这世上至亲之人,说话何须避着母亲。”言语之间颇有伤感。唐逢知道他触景伤情,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增一分,只是他的一连串计划颇有大逆不道的嫌疑,他怎么敢当着慕兰的面和谢逊坐地分赃。

    无奈,唐逢只好撇撇嘴说:“男人大丈夫,有些东西是女人家不明白的,还是到先生房里谈好了。”说着有蹭蹭慕兰,道:“娘亲,你先收拾东西,等我回来咱们就要离开了。”

    谢逊领着唐逢回到自己房间,房门一关,唐逢就直接坐到桌子上,晃悠着两条腿道:“坐,别客气。”谢逊见唐逢举止轻佻,不由有些不悦,心道:“若是无忌还在,断不会让他这样不知礼数。”想到家仇,心中又有些黯然,语气不善的哼道:“小小年纪便母亲跟前一套,母亲后面一套!”

    “鸟的,在她跟前装老实那是怕吓着他,从现在起,谢先生最好别把我当孩子,免得触景伤情。”唐逢本来以为和江湖人物说话随便些好,没想到谢逊却是这么的心忧下一代。

    谢逊听到唐逢的话猛吃一惊,双目圆睁,一把揪起唐逢喝道:“你竟然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嘘——小心吓到我娘。”唐逢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有话好好说。”

    谢逊盯了唐逢一阵才慢慢把他放下,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我说是天告诉我的,你信不信?”唐逢说。“人家金老先生就是创始神亚,看他的书知道的,当然就是天告诉我的咯。”唐逢如是想。

    谢逊怒道:“天?二十八岁之后我谢逊不信天!天若有眼,我一家老小何辜,我谢逊何辜!你莫非当我也是几岁大的娃娃?”

    唐逢叹了口气,说:“算了,我知道先生不会相信,总之事情已经那样了,天不天的也没什么意义了,我们来个打个商量,你要的现在就在我身上,你帮我们母子二人一个忙,我将拳谱抄一份给你,并且附送修炼法门如何?”

    谢逊听了大笑道:“到底是无知小儿,你可知我现在就可以抢了拳谱就走,甚至还会杀了你们二人灭口?”

    “别说笑了,你谢逊是什么人?你今天要是把东西从一个三岁小孩手里抢去,将来就算你报了仇,你还有面目行走江湖么;九泉之下,你还有面目见你的祖宗妻儿么?”唐逢哈哈大笑。

    “哼哼,话虽不错,可是你小小年纪怎么可能知我的家事,我又怎能知道你不是我的对头教你这样做,拿来一本假的拳谱让我练了走火入魔,永远也报不了仇?”

    “谢先生这样说也有道理,不过就算真是这样,这拳谱放在你眼前你会不练么?”说着,唐逢从怀里掏出拳谱放在桌上,“谢先生的见识武功都是江湖一流的,真假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谢逊拿起拳谱,一页页翻看起来,后来闭着眼思索了良久,长吁一口气道:“我看不出这拳谱是假的来。”

    “看不出是假的就当是真的吧,难得糊涂嘛。”

    “难得糊涂?嘿嘿!既然拳谱是真的,你为何要将这镇派之宝给我?”谢逊还是十分谨慎。

    唐逢贼兮兮的笑着:“求人办事总不好空手嘛,嘿嘿。再说只是让你抄一份而已,没有送给你啊,是不是?”

    谢逊觉得这辈子做事从来没有这样郁闷过,空有盖世武功,却偏偏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一掌将桌面拍成齑粉,道:“你说你的要求便是!”

    唐逢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木屑:“切,吓唬我,损坏公共财物是不对滴……那么,我们来研究一下当今江湖的青年才俊吧,结婚的不要,人品不好不要,长得难看不要……”

    ※※※

    赤日炎炎,夏天转眼而至,湖北的一处官道上,正有一个蓝衫的青年背上背着背囊,手里提着一柄长剑,由南向北而行。眼见天将正午,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好在路边找一处树荫休息。

    那青年从背囊里拿出干粮和水,背靠大树吃起来。吃完之后,蓝衫青年站起来舞了一套掌法,只见掌势忽如溪行石上,轻缓绵延,忽又如云流高天,聚散莫测;前一招还似风中杨柳,后一招却像手托泰阿,但不论如何变化,竟不出一点风声。那青年蓝衫飘飘,身法重时如山岳,轻时如飞毫,四周的青草随着他招式开阖不住摇摆,端的是潇洒飘逸,不知能迷倒多少年轻女子。青年将掌法舞完,就又回到树下,盘膝打坐起来。

    功夫不大,从南边来路的方向传来一阵阵铃铛声响,一辆毛驴拉着的篷车吱吱嘎嘎的慢慢驶过来。青年睁开眼睛,看那慢慢悠悠的驴车,心道:“原来是刚才那车子赶了上来,却不知那赶车的什么来路。”然后就继续闭目打坐。

    这辆车子蓝衫青年在先头见过,当时车子正停在路边,车旁地上铺了一块布,有一男一女和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坐在上面吃东西。看那三个人的衣着也不像有钱的样子,吃个午饭却挺讲究,青年路过时不由多看了几眼,哪知那男人竟似背后有眼,转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一眼看得青年当时心里一惊:“好高明的功夫。”

    此刻驾车的正是刚才那男人,他也瞅见在树下打坐的青年,只随便扫了一眼,便继续悠然的赶着驴子。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青年才缓缓吐气收功,收拾东西,起来继续向北赶路。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忽然听到前面隐约有呼救哭骂声音传来,蓝衣青年心里一惊,心想:“莫不是前面又有山匪或者元兵为害?”赶紧运起轻功向前奔去。

    官道一转弯,声音更加清晰起来,青年救人心切,使出全力向前掠去,几下便赶到,就见刚才那篷车轮子掉了一只,倒在道旁,上面的篷子像是被重槌扫过,散得七零八落,声音就从左边林子里传来。

    青年见了这车子,心里便十二分戒备起来,心想:“先前观那赶车的汉子武功十分了得,只怕还在我之上,不知是什么人竟然能毁车伤人。”江湖言道:逢林莫入。此刻救人要紧,也顾不得了,拔剑护住要害就往林子里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