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满怀感慨地说,“一场大风雨就要来了。”
陈光荣正在书房里起草奏折,突然三人出现在他面前。他只觉红发男子十分眼熟,有种莫名亲切,不过认出金巧儿后,他便有所觉悟,“瑞儿?是你嘛?你怎么变成这付模样?”
“外公,是我啊”,曹瑞信手将长发理到身后,“只是变个模样,便能成为仙人,拥有通天法力,这可是件赚钱的买卖。”
“是吗?瑞儿已经是仙人了?”,陈光荣一阵惊喜。
“比我师兄还厉害”,曹瑞一脸得意。
陈光荣自然知道马守正的本领,不由万分欣慰,“苍天有眼啊。”
曹瑞走到他身边,“外公,是时候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了,你愿不愿你帮我?”
陈光正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我就算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帮你。”
“有外公帮忙,我至少有五成把握,再找两路奇兵,就能有十成胜算”,曹瑞自信满满。
“哪两路奇兵?”,陈光正好奇地问。
“外公,等我和他们结盟后,再细细讲给你听”,曹瑞转身对金巧儿和小雅说,“你们俩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说话间,曹瑞人已不见,陈光正看得难以置信,喃喃自语,“瑞儿长大了!”
白马寺的晚钟敲响,僧人们都去吃斋,禅房里只剩下一人。他虽一脸清瘦,却宝相庄严,手指捻动玉佛指,口诵金刚经文。清风掠过卷起僧袍衣角,房中又多一人,他两眼中绿光收敛,露出平常颜色,“三弟~”
僧人不动,依旧念经。曹瑞只觉心像被人楸住,忍不住又呼唤,“三弟,我是你二哥啊!”
诵经声停住,僧人抬起头来,“施主,此处只有空见,并无你的三弟。”
曹瑞上前抓祝蝴双肩,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你是空见,你也是曹庆。三弟,你真忍心不认我嘛?”
僧人目光似波澜不惊,“放下世俗一切,此生只伴青灯,有空见便再无曹庆,施主自重。”
“你~”,曹瑞心中百感交集,若不是他炼体时已明悟豁达,只怕已走火入魔。
“阿弥佗佛,这不是黄龙观的守瑞真人嘛”,有位老和尚高呼佛号。
曹瑞虽已是妖仙,却不便在白马寺中发难,“原来是空闻方丈,失敬!”
“真人好高的修为”,空闻两眼如炬。
“高又如何,还不是照样无法说服三弟”,曹瑞不舍地回望空见,“你若想通,我会再来。”
红光一闪,他便消失。僧人照样坐下,闭目诵经。空闻见了,不禁摇头,“师弟,修行虽要克制,但人性不能灭绝,真理其实就在其中。以往你的进境一直很快,可这一关若不能跨过,只怕今后再难有所作为。”
空闻轻叹一声离去,禅房中又只剩下朗朗的诵经声,“所以者何?须菩提!佛说般若波罗蜜,则非般若波罗蜜……”
逸海兰正在扶持着逸海星在花园中散步,眼看后者的身体越来越好,逸海兰除欣喜之外,还经常抽空来陪她锻炼。他俩才走到凉亭,想稍作休息,突然发现曹瑞坐在竹椅上。逸海兰虽有些惊讶,可是礼数恭敬,“恩公!”
“逸先生,我有事想请你帮忙”,曹瑞开门见山。
“只要逸某力所能及,我一定竭尽全力”,逸海兰发誓。
“好”,曹瑞等他俩坐好,便开始交待,“请先生如此这般……”
逸海兰连连点头,“恩公放心,这些都不难办到,我这就让人去办。”
曹瑞摆手,“先不忙!”
“恩公还有事?”,逸海兰根据眼神揣测。
“你帮我做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我这就帮令妹去除病根”,曹瑞的话让逸海兰感动得一塌糊涂,拜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
以曹瑞如今的修为,区区通阴脉根本不在话下。他略施小术,让逸海星昏睡,然后施展神通,用红光来来回回洗炼三遍,将所有阴气全都化解。只要逸海星醒来,非但大病痊愈,体质比常人更好。
最后曹瑞去的是蛮蒙的驿馆,因为奇特的风俗,耶律无敌竟不呆在房里,反让人在院中支起大帐篷。而曹瑞的出现,显然让所有人一阵慌乱。弯刀齐刷刷出鞘,抵在曹瑞身后,可大黑萨满却制止众人,“放下你们的武器,不能对贵客无理。”
虽有人不情愿,但萨满高贵的地位毋庸置疑,就连耶律无敌对他也很恭敬,“听长老的。”
曹瑞还是能感到空气中弥漫的杀气,可他毫不以为然,因为帐篷里的人加在一起,也照样不是他的对手,“王爷,我来和你谈笔买卖。”
“买卖?你凭什么?”,耶律无敌问。
“凭我在三天内就能成为这大宋的天子”,曹瑞的话若在平时肯定被人当作疯人呓语。
偏偏耶律无敌听得入耳,“就算二皇子能登基,对我国未必有好处?”
“错,是好处大大的”,曹瑞伸出三根手指,“我可以答应你三件事,一是……”
夜已深沉,大司马府只亮着一盏小灯,小雅已睡下,只有金巧儿还在等候。曹瑞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将她抱起,走向大床,“娘子辛苦了。”
“辛苦的是夫君”,金巧儿其实真的累了,慵懒地靠在他怀里。
曹瑞帮她宽衣解带,“娘子,你想不想做皇后?”
“做不做皇后并不重要,我只要能和夫君常相厮守就知足了”,金巧儿身无寸缕,羞涩地用手挡在胸前。
只要是男人,就会被金巧儿的话感动。如此贤妻,夫复何求,曹瑞温柔地伏在她身上,轻声在她耳边说,“娘子,我以人格担保,一定让你当上皇后。”
红光化茧,将两人裹在里面,将浓情厚意全都封闭。就算那里面再大动静,也没有丝毫逸出,小雅浑然不知,照样在旁睡得香甜。殊不知,是夜过后,汴梁城将卷起一场腥风血雨。命运之轮飞快旋转,许多人的气数眼看就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