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才能成为货真价实的沉香桃木。因其珍贵,就算是这么一支短小的发簪,若拿去市场,足以引起轰动,拍出天价来。
吴国宝将发簪塞给曹瑞,“进去吧,我会尽快把昨天该说却没说的讲完,府里该做未做的事实在太多。”
回到院子,两人坐下,他又问,“昨天我俩说到哪了?”
“说到借刀杀人”,曹瑞神情很是严肃。
“就是这个”,吴国宝侃侃而谈,“黄灿老奸巨猾,皇后心思细密,他父女二人联手可算是无懈可击,但太子不争气,留下个大大的破绽。”
“哦?曹横的确是个累赘”,曹瑞自然流露出,对他很是不屑。
吴国宝对他也是嗤之以鼻,“这个太子,平日有两个嗜好!一是花街嫖妓,二是饲养男宠。”
“这个龌龊的东西”,曹瑞忍不住骂。
“若不是这样,我们哪有空子可钻”,吴国宝捧着肚子,咯咯一笑,“听说他这几日正在天香阁与人争风吃醋,对手还是蛮蒙南院大王的弟弟。只要能善用此事,就算干不掉他这条大鱼,至少也能杀杀他们的威风。”
“不能灭他,实在可惜”,曹瑞恨不得借刀了结曹横,不过这显然可能性不大。
吴国宝哈哈大笑,“太子身份特殊,耶律无敌动手时必然会有所顾及,不过太子身边经常跟着一大群朝中新贵,这些趋炎附势之辈都是黄灿的同党。若能挑起双方争端,引耶律无敌动手,杀他几个爪牙想来易如反掌。如此一来,朝中自有人会借题发挥,削弱黄灿的党羽,老爷子才好站出来说话。”
“好倒是好,万一耶律无敌失手,错杀太多人,恐怕也难逃一死,届时耶律楚白带铁骑南下,我国边境岂不过危险”,曹瑞回想起那蛮蒙武士,只觉性如烈火,十分彪悍。
吴国宝不以为然,“真若挂了太子,那对我们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蛮蒙即便来犯,虽有些麻烦,却并非不能抵挡,无须挂怀。只是我担心皇上的态度,他这些年来昏招连连,不似以前那般贤明。”
曹瑞听到这,摇起头来,“父皇真的老了,办事越发糊涂。我常听人说他,身为一国之君,凡事岂能听信女人盅惑!”
曹瑞突然想起荣妃,“不知母亲最近可好?”
“老爷子为小姐的事没少和皇上顶撞,只是这样,她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吴国宝不由感慨,“宫院深深,锁住多少红颜!”
曹瑞被勾起心事,低头喃喃自语,“母亲,我好想见见你啊~”
“听说小姐最近会回府省亲,可能还将暂住几日”,吴国宝突然想起。
“真的?!”,曹瑞心里盘算起来,如何混出去相见,“吴先生,若有确切时间,请务必提前告诉我。”
“这个没问题”,吴国宝与他又把计划细谈即便,才起身告辞。
出后院,过大殿时,他突然停下,解下钱袋,往功德箱走去,“但凡逢观过庙,我都要捐一两,今天凑巧,也不能破例。”
走到箱前,他将手伸入钱袋。突然,他呆若木鸡,神色异常。他扯开袋口,往钱袋里看去,彻底傻了眼,“怎么会这样!”
“怎么啦,吴先生?”,曹瑞一头雾水。
吴国宝哭丧着脸,将袋口朝下,倒在手上的竟都是石子,“我的银子啊~”
“好生奇怪”,曹瑞抓起石子,细细端详,只觉和普通石头一般无二。
和仁瞧见动静,过来一看,两眼顿时一亮,“有人动了手脚!”
“噢,怎么说?”,曹瑞连忙问。
“石子不如法器,十分脆弱,若被人用过术法,多少会留下痕迹,所以我才敢断言”,和仁用手连连指点。
吴国宝顿时想起一个人来,不由怒气冲天,“一定是那老头掉的包,我找他去!”
曹瑞连忙把他拦住,“吴先生,照我看,这事就这样算了吧?况且,这位老者只怕是隐蔽在市井中的高人,不好得罪。”
和仁也听弟子说过那人,把头一点,“高人出手,一般只是教训。若真把他惹恼,只怕就不止是换走银两那么简单。世间高人隐士多如牛毛,做人还是该谨慎些好。”
他不劝还好,这一说,吴国宝更加气愤,“管他是高人还是矮人,敢惹老子,我照样一拳打过去,让他变熊猫!”
曹瑞拦不住,劝不了,只好任凭他去。和仁却摇头说,“世间之人,终究放不下执着。”
他才想走,只听曹瑞喊道,“师侄留步。”
他转身便问,“师叔还有何事?”
“我想请你帮忙看样东西”,曹瑞说着,便动手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