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治吗?”,曹瑞追问她。
“只是把脉还不能切到病灶,我实在说不准”,金巧儿摇头。
“娘子,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出病因。你说吧,接下来怎么做”,曹瑞对她很有信心。
金巧儿倍受鼓舞,“好吧,我就试一下。夫君,你仔细听好,等会儿我们出去后……”
书房门一打开,逸海兰立刻冲到曹瑞跟前,“真人,有眉目了吗?”
“令妹的病灶埋藏很深,我要用神通探察。你们留在这恐有不便,不知……”,曹瑞感觉自己说话的样子像个神棍。
“哥,你留下好不好”,逸海星的声音似小鸟一般。
“真人,我……”,逸海兰眼神中尽是不舍。
可曹瑞断然拒绝,“不行。”
逸海兰看了妹妹一眼,还是狠下心来,“妹妹,你可要听话,真人一定能帮你治好。”
说完,他便转身出屋,带走所有下人。逸海星望着他的背影,脸上写满失落。曹瑞走上前,又用手点穴,“姑娘,得罪了。”
逸海星只觉眼皮发沉,不一会儿便昏睡过去。金巧儿上来,将他推到一边,“闭上眼,不许偷看!”
“哦”,曹瑞用手蒙住眼睛。
金巧儿将被子揭开,小心地帮逸海星脱下身上的薄纱。曹瑞偷偷从手指缝里看去,只见玉体横陈。因为久病的缘故,她稍显单薄,曲线也不似金巧儿那般丰满。可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块洁白的美玉,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瑕疵,只看得曹瑞两眼发直。
她项间还戴着块玉佩,金巧儿用手一摸,不禁微微动容,“真是块上好的天然温玉。”
金巧儿突然伸出双手卡祝糊的咽喉,吓得曹瑞差点惊呼出来。不过,金巧儿旋即用将双手慢慢往下移动,翻过小丘,经过平原,直至脚底涌泉。曹瑞这才松了口气,“吓我一跳!”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快过来帮忙”,金巧儿说得他一脸尴尬。
“娘子,你要我干啥?”,曹瑞强忍住,收回流连在逸海星身上的目光。
“帮忙把她翻过来,小心一点,她的身子弱”,金巧儿让开,曹瑞上去抱住逸海星,轻轻将她翻身。只是当双手滑过那光滑柔软的身体时,曹瑞只觉心中一阵骚动。
“心欲静而风不止,神欲清而心魔扰之……”,曹瑞直把真经念了七八遍才降下火来,他小心地将逸海星放好。
金巧儿从她后脑摸起,沿着脊柱往下,直到臀部,接着又在后背上慢慢推敲起来。曹瑞看了几眼,便别过头去,生怕看得再生出歧念来。只一会儿工夫,他听金巧儿说,“好了,夫君,过来再帮个忙。”
曹瑞把逸海星架起,金巧儿帮她将薄纱穿上,把被子盖好,“夫君,我想我已经知道她的病根了。”
“哦,什么病?”,曹瑞问。
“她得的是通阴脉,这病是天生的,一般人都撑不过十岁,她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金巧儿又指着玉佩说,“不过这还多亏这块极品温玉,可如今任督二脉和中脉都已被阴气堵塞,只怕她已拖不过今年。”
“娘子,那她究竟还有没有得治啊”,曹瑞又问。
金巧儿竖起两根手指,“据我所知,只有三个法子。一、找到传说中的火龙仙草,不过这灵药已千年不曾有人见过,只怕早已绝种。二、请来马真人这样的高手,耗费六十年功力,帮她打通经络。”
“六十年功力!只怕没人肯这么做”,曹瑞直摇头,“那第三条呢?”
“用玄黄合虚道前三重心法,能将阴气炼化”,金巧儿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通阴脉虽说是绝症,可对双修而言,是再好不过的鼎炉哦。”
“娘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曹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金巧儿两手一摊,“我只想得出这三种办法,要不等你师兄回来,说不定他会有更好的主意。”
“也只有这样了”,曹瑞点头,“不过你看她现在的状况,能撑到师兄回来吗?”
“以我们两个的功力,借用温玉帮她洗脉,应该能撑久一些”,金巧儿说着,将手按在玉佩上,将真气度去。曹瑞则站在她身后,用双手抵祝糊背心。两人同修玄黄合虚道,真气相生相息,毫无抵触。
又过了一个时辰,房门才被打开,曹瑞和金巧儿两人一脸疲倦地出来。逸海兰在外面早等得急不可耐,“真人,我妹妹她怎么样了?”
“暂时应无大碍,只是她的病实在棘手,恐怕还得等师兄回来”,曹瑞强打精神,坚持着说完金巧儿关照的话,“她已睡下,你们不要打搅她。等她明天醒了,可以吃点东西。药散尽量少服,暂时就停了吧。”
“我听先生的”,逸海兰感激肺腑。
曹瑞眼看金巧儿已快支持不住,便说,“逸先生,请安排间房,让我俩休息一下。”
“真人辛苦,我这就安排”,就在左近有间厢房,逸海兰让人收拾停当。
曹瑞虽然已累得头昏眼花,可还是帮着金巧儿脱去衣服,然后才轻轻地抱着他蒙头睡去。直到日上三杆,他才醒来,突然他一阵惊呼,“不好,吴先生还在观里!”
他连忙向逸海兰讨了马车,赶回黄龙观。回到院子,不见吴国宝,他便询问扫地的道童。后者回答,“刚才还见过那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曹瑞去各处找,都不见踪影,回到大殿前,突然听到观外传来歌声,“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