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粗心。
金巧儿提示道,“那你还记不记得,她是否戴着一根银丝腰带?”
曹瑞努力回想,“好像是的,那腰带上似乎还别着三块蓝色的器物。”
“那就肯定没错了,她一定是和洛寒姐姐一个门派的”,金巧儿下定断言,“那她说不定是来找洛寒姐。”
“很有可能,不过也得等问了她后,才能确定”,曹瑞终于抓住灵感。
金巧儿说,“想问她,也要能再遇上她才行。”
曹瑞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说不定她马上就会出现噢。”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金巧儿不解。
“我猜的,不过我很有把握。你若是不信,等她来时,我带你一起去见她”,曹瑞脑筋一转,“对了,娘子,你和我去趟正殿,我要剪个影。”
“好”,金巧儿带上幻离珠和他一起出去,他一面走一面关照。
和仁正在大殿里忙活,突然被曹瑞叫住,他连忙走上前问,“师叔有何贵干?”
“我想找你帮个忙”,曹瑞说得十分客气。
和仁受宠若惊,“师叔若有事尽管吩咐。”
“你学我的样子站好”,曹瑞说着,双腿分开与肩平,两手举起似托着一物。
和仁哪敢违背,只好照作。要知道大殿里人来人往,突然他摆出这么个古怪的姿势来,立刻引来众人瞩目。和仁脑门上不由冒出汗来,“师叔,我是不是能把手放下?”
曹瑞故意左看看右瞧瞧,拖延时间,“我怎么觉得似乎少了什么?”
“师叔,少什么啊,我帮你去拿”,和仁恨不得立马脱身,哪怕另抓个替死鬼来。
“我想到了”,曹瑞转身便走向供台。
受前车之鉴影响,和仁立刻一阵紧张,“师叔,你想干嘛?”
“借青明镜一用”,曹瑞的一句话,差点把他吓得晕倒。只是他一句“师叔不可”还不及喊出,曹瑞已走到跟前,将镜子放在他手里,还调整了几下,这才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
和仁只觉手中之物重过千斤,几乎托举不住,他哭丧着脸哀求,“师叔,你就放过我吧。要是让师傅知道我这样,非罚我不可。”
“噢,这样啊,那就算了”,曹瑞的赦令让他如释重负,他连忙将青明镜归位,然后转身逃跑。看着那狼狈的背影,曹瑞忍不住大笑起来。他笑完才发现大殿里的道士全都不见,想必是他们担心,继续留着会落得和仁一般下场,所以集体避难。
人没了,曹瑞倒也清净,他唤出金巧儿,问,“娘子,影子剪下没有?”
“没问题,我已经收在幻离珠里”,金巧儿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珠子。
“娘子,今晚说不定有场好戏上演,你陪我一起去吧”,曹瑞接着又说,“你先回房,我再去那几件道具。”
……
夜黑风高云遮月,真是偷儿出没的好日子,黄龙观里还真出现那么一条“贼”影,她径直去了后殿禁地。粗心的马守正在走时,又没有启动禁制,石门全不设防。贼试探几次没有反应后,欣喜地伸手摸向机关。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大喊,“大胆!哪里来的狂徒!”
她被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张望,只见屋顶上站着一人,手里托着件明晃晃的法器。“青明镜”,她心生怯意。天下人都知道,青明镜是马守正的法器,能自如运转此物的也只有真人自己。显然这贼还没狂妄到以为自己能赢过马真人,她几乎是出自本能地跃起逃跑。
只是她才跳起来,却一头撞上块一尺见方的木板。只听扑通一声,她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曹瑞从高处跳下,手里拿着木板,乐呵呵地说,“居然有这么笨的贼,难道他不知道梧桐木既硬又结实嘛?”
屋顶上的虚影消失,金巧儿也从阴暗处走出,她手中的宝珠光华尽敛,恢复本来面目,“夫君,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呢?”
“当然是先拿回去拷问咯,不过你得再帮我一起演场戏”,曹瑞在金巧儿耳边轻声关照几句,这才甩了梧桐木,将女飞贼扛在肩上,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