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即日起,五国境内皆会下令。广邀穿越而来的异星人,不论身份、样貌,皆奖励晋升三品所需要的各种药材、功法,甚至是天字功法!”
“凡是能帮助鉴别影虫的,向上再加一品!”
张子春听完夏谷冰的话后,并没有显得太过激动。
三品也好、二品也罢,对他们这种层次的人来说,顶多算得上资源。
唯独一品,才有资格立世!
“王兄,其他四国也答应了?”
“那是自然,从明天开始,这道命令就会下达!”
说是闲聊,但却告知了如此重要之事,照理说本应该在御书房,甚至是朝堂上公布,可帝王偏偏选择了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
夏谷冰喝完手中的酒,起身欲走。
张子春将其送到门口,并支开了其他护卫后,回到了房中。
他面朝屏风,语气冰冷地说道:“出来吧!”
……
王宫之内。
松本淳从镜子里钻了出来。
他坐在屋中,坂田有希很主动的走了上来,问道:“需要吗?”
谁知松本淳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接着一脚将她踹开,“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一本叫《断臂虫普》的书?”
坂田有希跪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一丝惶恐,她目光炙热地看着对方,道:“明白。”
松本淳本想起身离开,可忽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不用去了!刚才的那句话烂在肚子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明白。”
……
夏谷冰离开时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会谈的御宇殿上方,虚空之处一闪肉眼难见的门迅速关上。
原本正在偷听的宋孝贤,人已出现在了千里之外。
与她在一起的还有另外四位御米国人,这些人皆被她从各地接了过来。
“你们谁听过将计虫?”
摇头。
“《断臂虫普》?”
依旧摇头。
宋孝贤皱眉,她决定去一趟大夏京都。
……
陈末听见张子春的声音,确定对方发现了自己后,大摇大摆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张子春再怎么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出来的居然是一位蚂蚱大小的人来!
不仅如此,此人从体内的气血流动来看,居然还是位气血武者。
“你究竟是什么人?”
陈末摊开手,临空跳跃来到了桌子上,他大声说话,以便让对方听到自己的声音。
“当然是异星人。”
张子春用手指捏住陈末,放在自己眼前,接着怒极反笑,“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
“不不不,只是偷听的方式不同罢了。其他人说不定胆子比我还大呢。”陈末有九成的把握,刚刚二人那段莫名其妙的对话,就是说给他们这帮手段诡异的蓝星人听的。
一方面可能是为了引蛇出洞,另一方面说不定确实是在传递着一些极为重要的信息。
张子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刚刚那句话,至少包含了两层意思。
第一层,眼前这位指甲盖大小的异星人,知道其他人也在偷听他们的对话。
至于第二层意思!
他知道夏谷冰也知道有人在偷听!
“你很聪明,所以我必须杀了你。”张子春面沉如水,冷冷道。
再看被捏在指尖的陈末,非但没有任何惊恐,反而啧啧了两声,叹了口气。
“你什么意思?”
“我叹你果然不如夏谷冰啊,难怪他是一品,你是伪一品了。”陈末摇摇头,一副失望的表情。
张子春冷哼一声,道:“你休得挑拨离间,我可不会吃你这一套。”
“我可没闲工夫干那事。你不好好想想,刚刚你发现异常后,夏谷冰为何让你不用管?”
陈末此言一出,张子春确实意识到了这问题,刚刚他就发现了帝王的不对劲。
“他敢事先大张旗鼓地派人去找护卫,为的就是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可以说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会有人偷听,而这些话就是说给我们这些人听的!”
“那又怎么样?”
“啧啧,所以说你当不了帝王呢。”陈末再次摇头,“他既然敢这么干,自然不会担心我们能猜到第二层意思!”
“你都猜到了什么!”张子春瞬间感觉头皮有点发麻,没想到眼前这位蚂蚱大小的人类,居然能思考到这种程度!
“帝王口中的将计虫,你口中的黑鳞蛇,再清楚不过了!想引我们出来,等上了玄秘岛再卸磨杀驴、一网打尽吧!”
“我敢笃定,根本就没有什么《断臂虫普》!之所以叫这名字,关键在断臂二字上吧!”
陈末之所以能思考到这一层,与他在雾州府的经历脱不了关系!
他们这些异星人表现的越是无解、越是手段惊人,那这方世界的武者也好、平民也好都会很自然的将他们与影虫联系在一起!
为什么原先这里一片安宁?
为何影虫出现的同时,冒出了这么多长相奇怪、手段特异的异星人?
陈末敢肯定,就算松本淳确实保住了京都的安全,但私下里怀疑他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包括眼前这位,包括大夏帝王夏谷冰!
只是时机尚未成熟,他们不得不先选择妥协。
张子春堂堂二品武者,此时脑门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有种现在就捏死手中之人的冲动,但理智告诉他,不要这么做、不能这么做!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带我回大将军府,咱们好好谈。”陈末微微一笑,对方的反应让他觉得此事可成!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一段早有预谋的谈话,竟然成了他的敲门砖!
张子春脸色阴沉,但还是选择了听从对方的要求。
对方既然敢来,而且还敢说出这番话,必然是有所准备。
他万万没想到,此人竟然仅仅从只言片语中就推断出了大夏帝王,或者说五国一品的打算!
张子春将陈末放在手心,虚握成拳,带着他出了御宇殿。
几息之后,他便回到了他的行宫,大将军府!
他来到书房,将陈末放在书桌上,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这样多不方便。”
说着,陈末跳下桌子,而就在下落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