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好打就是了,没必要弄上这么一套装扮,难道是唱大戏啊?只不过就算不是刘备的兵马,杜濩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城门给打开了,犹豫了片刻,杜濩还是朝着城外大声喊了起来:“你们是什么来路?来我汉中城有何要事?”
“大胆!”杜濩的话音刚落,就听得那提着金枪的战将高举着金枪,朝着城头方向一指,怒喝道:“我乃平西将军马超!杜濩!你竟然敢将我关在城外!你还要不要你的狗命了!”
“马超?”听得对方自报家门,顿时城头上包括杜濩三人在内的守军将士全都是吓了一跳,不少守军士兵本来还都是严阵以待的,可一听得这个名字,就是吓得本能地后退了几步,回过头望向了自家将军。而杜濩此刻心中更是惊愕万分,再看城外那提着金枪的战将,可不是和传说中马超的装扮相同嘛!只不过杜濩他们以前还真没见过马超的模样,当即杜濩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问道:“你,你自称是马将军?可有什么凭证?”
“混账!”听得杜濩的问话,城外那金枪战将更是恼怒,喝道:“我就是马超,还有什么凭证?真要凭证,我的金枪就是凭证!信不信我现在就下令攻城!等攻下此城,我用金枪刺穿你的喉咙,你再来分辨一下真假!”
听得对方的话,杜濩顿时就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反倒是少了一些怀疑。虽然他以前没有见过马超,但也听说过马超以往的一些行径,倒是与城外那金枪战将颇为相似,只是,杜濩也不能因为这两三句话就真的打开城门吧?可不开城门,又是惹恼了马超,以杜濩的实力,可不敢与马超对着干!
“首领!”就在杜濩心里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旁边的袁约却是眼珠子一转,立马就是给杜濩出了个主意,说道:“倒不如把守军都调集到这里,待会打开城门,迎他们进来,我们再亲自验证他们的身份。若是他们的身份有假,我们的兵马多过他们,到时候直接动手,晾他们也翻不起浪!”
“嗯……”听得袁约的这个主意,杜濩犹豫了一下,也只能是如此了,当即也是连忙对着城下大声喊道:“马,马将军请稍候!末将这就为将军打开城门!只是,只是这马上夜了,打开城门却要一些功夫,还请马将军,马将军耐心等候片刻!”
“哼!啰嗦什么!还不快点!某部下的将士们已经累了!得赶紧进城休息!”城外马超倒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凶狠地喊了几句,却也是继续等在那里,没有再催促!
见到把马超给糊弄住了,杜濩等人也不敢耽搁,立马就是派人将其他地方的兵马全都给调了过来。当然,其他城门那里,杜濩还是留有了一些兵马,以防万一,很快,在这城门周围,杜濩就已经布置了将近五万兵马埋伏在那里,见到一切都埋伏好了,杜濩这才是点了点头,冲着城门那里挥了挥手。
而见到杜濩下令了,那守在城门口的士兵这才是连忙将城门打开。经过这么一下折腾,此刻已经是真正入夜了,城内城外都是点亮了无数的火把,虽然已经是夜幕降临,但被这么多火把照着,还是犹如白昼。而看到城门被打开了,城外守了半天的马超也是领着兵马直接就是闯了进来!
说实话,看到那么多兵马一口气闯进来的时候,杜濩三人还都是吓了一大跳,袁约甚至差点没忍住就要下令伏兵动手了,总算是杜濩还能沉得住气,一把拉住了袁约,随即脸上堆满了笑脸,迎着那马超就是走了过去,冲着马超抱拳一礼,喊道:“末将杜濩见过马将军!”
马超本来是冲在最前面,第一个冲进城内的,看到杜濩三人就这么带着十几人站在大道中央,正好拦住了自己的去路,马超也是连着加快了几步,堪堪到了杜濩面前的时候,用力一拉缰绳,竟是硬生生在杜濩的面前将坐骑给止住了。稳住坐骑,马超冷冷地低着头,看着杜濩等人,冷哼道:“你就是杜濩?那个板楯蛮子?”
听得马超出言不逊,在杜濩身后的朴胡以及几名板楯蛮的亲兵也是怒了,脸色一变,便是要冲上前来,却是被杜濩给伸手拦住了,紧接着,就看到杜濩抱拳躬身一礼,对马超说道:“末将正是杜濩!不知马将军来汉中有何贵干?”
光是冲着这脾气,杜濩已经可以肯定,对方绝对是马超不会错了!只是杜濩也是觉得奇怪,这马超应该是留守在成都才是,怎么好端端地跑到汉中来了,而且还是带着手下兵马,全都穿着这样的装扮。
杜濩这一问,马超却是满脸的怒容,脸上尽是杀机,喝道:“哼!刘备、韩遂害我父、弟,我自然是要杀上长安、天水,为我父亲、弟弟报仇雪恨!”
听得马超这么一说,杜濩立马就是恍然大悟,之前也听说了马腾遇害的事情,听说是被韩遂派刺客刺杀的,那马超这样打扮要北上,那也说得过去了。不过很快杜濩又是心中一沉,连忙是对马超问道:“马将军这次北上,那,那徐将军可知晓?”
“哼!我马超做事,为何还要让他知晓?”杜濩这一问,马超的脸上立马就是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表情,被杜濩看在眼里,也是心中苦苦一笑,不用说,马超肯定是不听徐荣的命令,偷偷跑来的!难怪了,要不然,以徐荣沉稳的性子,那是绝对不会让马超北上去长安送死的。而看到杜濩那恍然大悟的表情,马超似乎也很是不爽,手中金枪一指,喝道:“这些不管你的事!我只是要借你这汉中城休整一番!明日便会启程继续北上!你只管招待我手下将士吃喝休息就是了,其他的,用不着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