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郡,位于兖州以北,境内领土虽然不大,但却因为毗邻冀州,而成为兖州北面的最重要的防线。白马城,乃是东郡为数不多的一座大城,城外连绵的平原,一望无际,却是给白马城提供了极好的防护,无论敌人从何处来,白马城城头上的守军都能提早发现敌人的踪迹,并且做好防护。
自从曹操调遣兵马南下攻打孙坚,为其长子曹昂报仇,这东郡防线就变得十分紧张,自然是要时时刻刻防备刘备的兵马南下偷袭,白马城的守军也是十分严格地驻守城池,不敢有丝毫松懈。驻守此城的,乃是曹操极为看重的子侄曹休,而在白马城以东的东郡城,守军统帅更是智将曹仁的亲弟弟曹纯。两人都是曹家极为看重的后辈,深得曹操重用,也足见曹操对东郡的防备是十分的重视,并没有因为自己长子之死,而被仇恨给冲昏了头脑。
曹休身为曹操的族子,却从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要求过什么特殊待遇,曹休自从入伍以来,却是从一名普通的士卒做起,到现在成为一名将领,那全都是靠着他自己立下的功绩,一步一步升上来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曹休得到了部下士兵们的爱戴和尊敬,这次驻守白马城,曹休仅仅只是带来了自己的本部五百兵马,再配合上城内固有的守兵,也有近五千余人,将这白马城守得是滴水不漏。每日曹休也不忘亲自上城头巡守,不敢有丝毫松懈。
“将军!”曹休站在城北的城头上,眺望远处的平原,整个人就这么在这里站了有一上午了,竟是一动都没动。身后一名军士快步上前,对曹休抱拳一礼,喝道:“许县发来密函!请将军过目!”
“嗯!”听得这话,曹休这才是慢慢转过身子,这一转身,那全身上下就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却是身上的骨头、关节因为长时间僵直,骤然活动所发出的声响。听得这声响,在周围的将士们也都是一个个露出敬佩的目光看着曹休。对于这些目光,曹休只是视而不见,将那军士送上来的密函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却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沉声说道:“据我所知,主公如今已经南下到豫州了,这密函从许县发出,那发出密函之人又是谁?”
听得曹休的问话,在曹休身边的一名副将立马就是上前,回答道:“将军!属下倒是听说了,主公南下之后,身边有贾诩大人跟随,而留守在许县的,却是当初贾诩大人举荐给主公的一名叫做程昱的谋士!”
“程昱?”听得这个名字,曹休也是歪了歪脖子,似乎是在仔细想着这个名字,只不过曹休平日里都是专心在军营里练兵,对于这些文官的变动却是了解甚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这个程昱是什么人物。犹豫了片刻,说道:“既然是主公将他留守在许县,那他就好好留在许县就是了,这东郡防线的事情,他何必来插上一手?简直就是胡闹!”
说完,曹休便是随手将那密函一捏,紧接着,那封锦帛制成的密函竟是瞬间裂成了碎布片!曹休展露出了这么一手好武功,也是让周围众将士都是纷纷喝了一声彩,而副将却是犹豫了一下,对曹休说道:“将军!这位程昱大人毕竟是主公亲命留守许县的大人,他给将军送来密函,将军若是不听调遣,这万一主公日后怪罪下来……”
“哼!怕什么!”对于副将的担忧,曹休却是冷喝一声,说道:“主公命我驻守白马,那就是将白马城的守军交给我调遣!那程昱既没有主公的亲笔书信,又没有主公所发兵符,凭什么来让我听从他的调遣?若是想要调遣白马城的守军,除非主公亲自下令,要不然,谁的命令,我都不听!好了!无需多言!你就这么派人回复许县就是了!”
说完,曹休也是一摆手,止住了还要劝说的副将,便是一个转身,离开了城头。看到曹休离去的背影,副将也是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同样的情况,也是发生在东郡城内,显然曹纯的性格比起曹休还要刚烈,在接到从许县发来的密函之后,曹纯当场便是指着那前来送信的信使一顿臭骂,顺带着把远在许县的程昱也是骂得狗血淋头,随即便是将那信使直接赶出了东郡。
而这两个情报,在东郡城内的某个角落内汇集到了一起,通过了某种奇妙的手段,一路向北,传到了冀州的魏郡城内。而在魏郡官邸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