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正常,死是死不了,不过有没有性功能后遗症就难说了,等医生看了才知道。”我这才明白,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这时,听得走廊里的匆忙的脚步声。
西哥:“大夫,您快帮忙看看,都等您半天了。”医生似乎有些不高兴,一听他嗓门就知道是个牛脾气。医生道:“患者那么多,排队不很正常吗?你才等几分钟,年轻人,你去银行排队取点钱试试,就知道我这效率有多高了。”
一双手开始解我的裤腰带,我也搞不清是西哥还是大夫,想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千斤重,想说话,嘴唇却又好似粘连了,根本分不开。又听得一旁的西哥道:“咦,你这丫头倒是挺大方的,也不回避下。”立刻听到司马越越的声音:“我是想关心下伤情嘛,男人的都一样,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西哥不服气道:“丫头,我很鄙视你这种见了乌龟就说是王八,不尊重客观事实的态度,那能一样吗?好比我这体格…”医生打断了西哥的话,叹气道:“比我想的要严重些,等片子出来再说吧。”西哥语气焦急问道:“医生,你说清楚些啊,是伤了鸡蛋,还是伤了火腿肠?”医生:“这有区别吗?”西哥道:“当然,鸡蛋是男人生命力的发动机,个人觉得重要些。”医生停顿片刻,答道:“发动机还没熄火,传动轴可能要抢修一下。”
这时,房间里又进来一个人,叫着:“张医生,张医生,院长找您…”听声音很年轻,应该是个小护士。张医生应了一声:“嗯,我马上过来。”
张医生走后,西哥和司马越越不知道叽叽喳喳说些什么,只偶尔听得司马扑哧一乐。我心底暗骂:“西哥这孙子,太不仗义了,哥们儿我两腿之间都肿得跟萝卜似的,他还有心情泡妞!”一会儿,房间里又匆匆忙忙来了一个人,应该是个老护士,因为声音明显没刚才那个好听,太女低音了。
老护士道:“谁是病人家属?”西哥道:“我是。”老护士反问道:“亲兄弟?”西哥肯定道:“比亲兄弟还亲!”老护士依然是漠然的腔调:“那是扯蛋,法律上不承认。”这时,听得一旁的司马越越道:“我是他老婆。”老护士可能是将什么东西递给了司马越越,道:“那不就得了,快签字,医生看了片子,要做切除手术。”西哥顿时结结巴巴道:“切,切除,切除手术?切多少?”老护士道:“这东西还能留一半?留了也没用,当然全切。”
这个时刻,上天赐予我最后一丝的力量,我把它用在了自己这张嘴上,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仍然有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别,别,别签字!”犹如寒冬腊月洗了个冷水澡,又听到了老护士冷冰冰的声音:“你跟我拗什么劲儿,刀在医生手里,他说要切,肯定得切!”怒火攻心,我一下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