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吧?”小毛拿起毛巾擦了擦嘴,用力甩在桌子上,骂道:“干!做个生意真他妈不容易,卫生局,税务局,公安局来关照也就算了,现在环保局也关心上了!”我不解问小毛道:“这和环保局鸟关系啊?”小毛:“你说没关系,人家说有,你垃圾要是乱丢,这不就和环保干上了吗?”
有钱了就是不一样,想低调都难。就好比眼前的小毛,我明白他并没有在我们几个哥们儿前显摆的意思,但从他的神态和语调之中,还是难以收敛平日早已习以为常的张扬。其实,小毛能混到现在这个样子,我应该替他高兴才对,但从西哥和疯子隐约显露出的一丝担忧来看,小毛的貌似成功地却变成了一个隐患,如同一块万年花岗岩重重的压在了我们的心头。
小毛急着应酬只能一个人先走,将韩穆思托付给了我们,让疯子送她回家。奥迪a6的屁股的确比较性感,这一源于欧洲女人臀部灵感的设计,硬是可以让男人浮想联翩。我目送小毛开着a6迅速离开,回头忍不住收回目光,停留在韩穆思的臀部上,别说,还真有点儿像。我并不认为我的这种行为很变态,或者很庸俗。我只是善于发现美的东西,用一种审视欣赏的眼光去看待那些爽心悦目的事物,这难道有错吗?我没有必要掩饰自己什么,因为我不认为这很龌龊,或者是低级。以至于西哥问我在干吗,看得入神的样子。我脱口而出,自然答道:“我在看韩穆思的臀部,感觉很像a6的屁股。”韩穆思转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西哥哈哈大笑,疯子也微微笑。我鼓起勇气迎接了韩穆思充满敌意的眼神,我像《勇敢的心》里面对敌人铡刀的梅尔.吉普森一样勇敢,一样毫无畏惧。
韩穆思自己打车走了,疯子一再说要送她,可她还是扭头自己走了。西哥有些恋念不舍,抽出一支香烟,在烟盒上使劲儿顿了几下,叼在嘴里,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道:“别说,这女人还真有点儿意思。”疯子摇摇头,看着我和西哥道:“你们两个啊,是女人都有意思,还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我和西哥拉疯子一起去酒吧,主要是为了坐他的顺风车,一路上所有车窗全部打开,呼啸的风不断从耳边掠过。我靠在后排上,大脑一片空白。西哥将头伸到车窗边,一边用手捋着头发,一边变换头部的方位,利用自然风在做发型。西哥感觉满意后,然后缩回头,让疯子把所有窗户都关上。西哥:“下车之前不能有一丝扰流,不然我这造型就废了!”西哥又推了推躺在靠背上的我,问我道:“快帮哥们儿看看,帅不帅?”我头都没偏,答道:“帅!比克林顿还帅!”西哥:“这么说来,待会儿在酒吧,我也能找个莱温斯基?”西哥说完,眯着眼睛,故意迷醉的样子,用舌头从左至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疯子电话急促响起,疯子空出右手来摸手机,一下没摸到,正好旁边一辆车突然强行并线,吓得疯子紧急刹了下车,右手立刻缩回了方向盘上。电话还在继续响,我伸手将电话拿了过来,屏幕上显示:苏荷。疯子:“谁啊?”西哥凑过来,看了一眼,对疯子道:“苏荷?疯子,没听你说过这个女人啊,阿抗,接了,就说疯子前列腺犯了在医院,考验考验她。”疯子回头刚看了一眼,后面一声喇叭响,不得不又转回头去。疯子道:“人家是保险公司的,你们别瞎说。”西哥:“少来,这么晚了还电话给你,除非是保险套公司的。”我笑着接了电话。一个温暖而似曾相识的女人声音从话筒那边安详的流淌过来:“他们的证据我都拿到了,我要和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