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个日本女生 (202)
地铁呼啸而过,穿行在黑暗的隧道,车轮摩擦钢轨的悲鸣不停敲打我胸腔中这颗一直柔软的心。虽然看不到她的正面,但是从侧面,哪怕只是瞬间的一眼,从她的穿着和打扮以及发型来看,我确认,一定是她!她依然是原来的样子,可能她也需要保持些什么,至少是对过去的一种纪念。毕竟,萦绕在心头的那份难以忘怀,并不是说放下就能轻易放下的。我倒是希望刚才那真是一种幻觉,也许她一直在我的身边,但究竟是一种实体,还是一种冥冥之中仅存的信念,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直在我柔软的心里静静的躺着。闭上双眼,我能看到她的微笑,似乎还能听到她的梦呓。她说,她也想我。
一个女人小声的抽泣,将我的思绪从遥远的那个鲜花盛开的地方拉回到现实。这个女人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一边握着手机,一边小声地抽泣:“为什么,就因为她比我年轻?你忘记当初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了?你倒是说话啊…”女人哭得更加厉害了,她完全处于一种忘情状态了,因为她已经将周围所有的人忽略。众人好奇的眼光,窃窃私语的神态,一切一切她惘若不见。
我突然觉得我和她一样无助,只是缺少她的这份洒脱,想哭就可以哭。不用猜,又是那种老掉牙的生活套路,男人再次成为视觉动物的化身,将自己的誓言和曾经的风花雪月早已经放进了自己摆在回忆长廊角落的碎纸机里,无情的粉碎,不给她任何复原的机会。现实就是这样残酷,爱情就是这样无聊,对于弱者来说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只有接受和不接受。我自认为相对普通恋爱者而言,还是看的比较开的。因为我始终相信,是自己的,跑不了;不是自己的,务须强求,否则只能是平添烦恼而已。人一辈子,要经历许多,如果不停的去后悔自己人生每一个阶段所犯的错,或是不停的感叹那些生活中留下的遗憾,那我认为一辈子都是失败的。
“你他妈别哭了!”我对着这个女人低声吼了一句。虽然我这个超重低音不是5.1声道环绕,不过周围还是有很多人,包括女人自己,朝我投来惊讶的目光。“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值得奔丧一样哭哭啼啼,影响老子的心情!”我对着女人又加上了一句。坦白的说,我在发牢骚,因为她的哭啼让我想到了过去的事情。我一度讨厌自己的双重性格,爽朗下隐藏着女人般的多愁善感。女人停止哭泣,望着我,瞪了我一眼,对我道:“侬脑子把枪挡过啦…”我一下愣了,虽说上海话不会说,但是听还是听得懂的。我正在脑海中搜索骂人的文雅言辞,可一时思维神经堵塞,如同一个到了节骨眼上的屁,呼之欲出可就是放不出来。很可能也是自工作以来看书看得太少,以至于资质愚笨,逐渐丧失大学当年和一帮鸟哥们儿唇枪舌战口若悬河的神勇了。不过说实话,这女人骂人的口吻并不是很凶悍,反而感觉还有些受用,也可能因为上海话从女人嘴里说出来本来就嗲味十足,所以从心理上来说,我稍微犯贱一下还能忍受。
到了徐家汇站的时候,站头上乌鸦一样的一片黑漆漆,人头攒动。地铁门一开,骚动的人们潮水般的涌进地铁车厢,要不是我俩手抓吊环,早给大浪淘沙一样不知道冲哪儿去了。那个女人就没有那么幸运,硬生生身子被迫往后一退再退,后背紧紧压在我的身体上,还险些拿捏不稳,下意识伸手抓吊环,却抓住了我的手腕。即使这样,她的高跟皮鞋还是踩在了我的大头皮鞋上。她回头望了我一眼,没有歉意,似乎告诉我她是故意的。我也无所谓,因为我的脚不大,皮鞋头的部分是空的,是西哥让我买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