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斑马线上。
“大叔!”尖叫声从背后传来。我回头,看到司马越越站在刚才倒地的地方。运动鞋,休闲裤,圆领的t恤衫,有些凌乱在风中轻微摆动的长发,让她看上去像个还在读书的高中生。我没有回答她,她接着叫道:“送我回去!我身上没钱!”我没有理会她,继续过马路,走到中央的时候,她跟着跑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衣袖,不依不饶道:“大叔,你不会那么狠心让我走回去吧?”我不屑道:“那是你的事情。”
司马越越如同影子一样紧紧跟在我的身后。我走,她也走,我停下,她也停。我实在被她烦得受不了了,于是从钱包拿出20块,对她道:“趁我别后悔,你赶快给我消失!”司马越越伸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而是整个身体靠近我,然后在我耳边轻声道:“大叔,要不这样,我跟你回家,你给我200块。”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这只会让我更加鄙视她。
我对司马越越道:“你不是想赚钱吗?好,我帮你。”我拨通了西哥的电话,问道:“西哥,我请你,刚刚成年,又没有兴趣?”西哥一下来了精神:“准就是上次你说的那个80后吧?”我答道:“别他妈啰嗦,要么你就赶快回家,要么你就挂电话。”我仿佛看到电话那端西哥饱含热泪的样子,他对我激动道:“兄弟,来世做牛马也报答不了你的恩情啊,你对我真是…得了,啥也别说了,说太多反而假了,我马上回来。”
司马越越跟着我进了家门,好奇的四处看看,然后问我道:“这是你自己的房子?”我想了想道:“租的,马上就要搬走了。”司马越越道:“喂,你朋友是不是和你差不多啊?”我不耐烦道:“你那么多废话干嘛,有钱拿不就行了吗?”司马越越横了我一眼道:“那我也要拿得舒服吧?”我轻蔑的朝她笑笑,没有搭理她。她又继续问道:“喂,你是不是那个玩意儿不行啊?”说完,她指了指我裤裆。我点了点头道:“嗯。”司马越越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不然怎么让你摸都不摸的。”我愣了一下,也哈哈大笑,这下轮到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了。我收住笑,对她满不在乎道:“等你的小笼包变成了山东馒头,我就有兴趣了!”
司马越越没有经过任何允许,就自己跑到冰箱,拿了一罐可乐,啪的打开自己喝了起来。喝了一半,她说太冰了,然后将可乐放在了桌上。我看她是把这个小窝当作自己家里,随便得好像我是客人一样。她看上去有些累,径直躺在了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出神。“大叔,我要先睡会儿觉。”司马越越问我。
我对她道:“我这里不是旅馆。”司马越越哼了一声,脱掉鞋子,然后顺势朝坐在沙发一头的我蹬了一脚,闭上了眼睛。和她折腾这么久,确实我也感觉有些累,于是也闭上眼睛,一刹那,眼前的世界变得黑暗,大脑一片空白,那种轻松的状态让我觉得像祥云一样飘浮在空中。看来我真是累了,或者是关了眼睛这个瞭望生活的窗口,让自己变得简单。人的所有欲念都是从眼睛,然后由心而来,如果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看不到这个世界,某种程度来讲,他也是幸福的。
“啊!”突然又是一声尖叫,将正在闭目养神的我惊得猛的睁开眼睛。司马越越一脸痛苦的表情,双手捂住肚子。我惊讶道:“又怎么啦?”司马越越难过道:“大叔,我肚子好疼!”我问道:“是不是刚才可乐太冰了,胃不舒服?”司马越越皱着眉头道:“我今天例假来了,喝了可乐之后才想起来。”我一听,感觉忑他妈气,真是活该。我瞪着司马越越道:“例假来了,你还喝冰的,活该你疼。”司马越越横了我一眼,噘嘴,然后猛得朝我身上蹬了我一脚,正好蹬在我腰的位置,疼得我直咧嘴。我火冒三丈,拿出200块往她身上一甩道:“算了,等不了我朋友来了,我自己来算了,完事了你赶快给我滚。”
司马越越将钱收好,双手捂住肚子道:“大叔,你等等,我想方便一下。”她这么一说,我是感觉啥兴致也没有了。一支烟抽完,她还么有出来。我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问道:“喂,怎么还没好?”里面没有反应。我敲了三遍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将门锁一旋,居然没有锁,一把将门推开。司马越越正戴着我浴缸上面cd唱机垂下的耳机听音乐,一个人躺在浴缸里摇头晃脑的洗泡泡浴。司马越越看到出线在门口的我,没有一丝惊讶,只是笑嘻嘻道:“大叔,你看到我洗澡了,200块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