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下去。”

    程青忙不迭点头应道：“好的好的。”

    扁诞：“我就问师傅，‘既然不能长生不老，又为何说它可以长生不老，弟弟为什么又要潜水呢？’师傅说，‘理论上长生不老是不存在的，可是比别人老的慢、活的久、死的晚是肯定能办到的，而这门功法就是教你怎么像乌龟一样活的久，这是唯一一部不用督促小混蛋他就自己天天修炼的功法。’”

    “师傅见我一脸的疑惑不解，满脸的求知，就耐着性子告诉我，‘有生必有死，有死才能有生，这是自然规律，所以即使是如来大神通，将体、神、魄都修成超级境界，也逃不出最终离开这一方天地的命运。可你有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缩头乌龟，软弱可欺，遇到危险脖子一缩，为什么它却能活千年呢？’”

    说到这里扁诞停顿了一下，茗了一口茶，似是在回忆，似是在等待观众回应。

    程青是一个合格的托，立马说道：“对啊，为什么啊？快说啊，你倒是快说啊。”

    扁诞道：“师傅接着说道，‘因为乌龟呼吸慢，它用的呼吸方式是龟息，而这种方式用在人身上却叫胎息。这是小混蛋和我研究出来的，可是修炼方法却是小混蛋自己大胆设计出来的，我们都觉得人在正常环境中很难调整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节奏，只有在水中才能更好更快的进入这种修炼状态。这种修炼，年纪越小越容易修成，往后就越来越难，所以他对这门功法很上心，你莫要看他小，人小鬼大着呢！他每次让我拿绳子绑着他守在岸上，然后自己下水抱着石头睡在河底修炼，这样子啊，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既不怕分心会不会被水带走，也不担心修炼到紧要关头没有力气游回去，更不怕溺水，实在受不了，他就扯扯绳子，我就把他拉回来，那怕是假死昏死过去，只要是在一刻钟之内我都可以把他救回来。’”

    程青道：“这么小的年纪就能为自己规划设计修炼方式，还能想的这么周全，当真是聪明啊，听着都让人喜欢呢。”

    扁诞道：“不怕你喜欢，就怕你了解的还不够，不然就不是喜欢了，那就是爱了。你且让我说完。”

    程青认真的点点头。

    扁诞道：“于是我就问了，这种功法怎么个区分境界和状态？师傅答，‘三流境界啊，可以在水中龟息一个时辰到三个时辰，二流境界可以在水中龟息四个时辰到一天之间，一流境界可以在水中龟息一天到三天，特级是四天到十天，到了超级境界便成为了一种呼吸常态，人仙常乐就是达到了超级境界，所以轻轻松松就活到了三百多岁。’当时听的我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于是我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那弟弟现在可以在水里龟息多久？’问出后我就后悔了，揭人隐私，问人境界，这可是江湖大忌啊。”

    程青道：“是啊，江湖中莫说是问人家了，有些称兄道弟出卖了这种隐私，也肯定是会反目成仇不死不休的。”

    扁诞道：“师傅见我脸色通红，面有尴尬，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只有那些不能天天进步的人才觉得这是忌讳。我和那小混蛋从来不拿这种规则当一回事，告诉你又有何妨？小混蛋现在有二流境界了，是他修的功法里造诣最高的，不过以后却会越来越慢越来越低，毕竟这种功法不适合战斗，只适合偷生，你想啊，你炼成了龟息还怎么杀人，放一团毒烟自己憋气毒死人家吗？还是跟人家比憋气憋死人家？你跟人家一打架，不就心跳加快呼吸变急，这门神功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程青点点头，道：“你师傅可真好，聪明，智慧，开明，关键还特别有趣。”

    扁诞突然笑了起来，道：“就在这时，绳子动了起来，师傅脸色大变，骂道，‘今天是什么情况，刚刚帮小混蛋把牛吹出去，他就这么不争气，一个时辰没到就上来了。’于是我看到了这一生都无法让我忘记的画面，我和师傅就看到杨凡艰难的从水里走出来，走姿奇特，叉着双脚，就好像骑马一样。”

    说着扁诞像模像样的学了起来，一边学着一边说道：“杨凡一边走一边痛叫道，‘完了完了，夹断了夹断了，爷爷！我下面好痛，我会不会变成太监啊？’我和师傅定眼一看，原来是一只好色的螃蟹夹住了杨凡的传家之宝。”

    程青回过味来，立刻双脸通红，格格格，格格格的大笑起来，捂着肚子，前仰后合，最后竟笑的蹲在地上，捂着肚子说：“笑的我好痛，不行了，我不行了，我不能笑了……”

    可一想到还是忍不住的笑，笑的又羞又爱，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