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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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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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真肝了一天,简直脑壳疼。第二天的高铁很早,徐方家离高铁站还挺远的,他得起个大早,所以早早便睡下了,不然第二天在高铁上脑壳疼得看不进资料就完了。

    为了能够反生物钟得早早睡下,白真热了一大杯牛奶灌进肚子里,又戴了个蒸汽眼罩,以此来物理隔绝手机的诱惑。

    徐方说晚点回来,这会儿虽说睡觉还早,可时间也不早了,但是徐方还没回来,不知道他的晚是多晚。白真东想西想,无数次克制住了摘下眼罩看手机的念头,终于不知不觉睡着了。

    闹钟震了一下白真就醒了。猛地惊醒过来感觉整个人都有点惊魂不定,他闭上眼睛默念着不能睡不能睡,躺两分钟就两分钟,然后一鼓作气睁开了眼睛。

    徐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在旁边睡得正香。白真轻手轻脚地起来洗漱收拾了一番,东西昨天都收拾好放在客厅了,拿上就能走。

    背上书包之后,白真犹豫了一下,又回了卧室。

    徐方还在睡觉。他睡了不像自己一样有多动症,总是一动不动地,连呼吸都很轻。这会儿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他的眉头微微皱着。

    白真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眉间,把那小小的皱纹抚平。手指划过徐方高挺的鼻梁,又轻轻戳了下他的唇。

    虽然和陶允没法比,但徐方还是很帅的。不对,这就不是脸的问题,他都被陶允带跑偏了。生活这么忙,要学习要赚钱还要被鹈鹕夹,有空想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直接问清楚。管他月光先生还是日光先生,他要听徐方亲口说。

    白真一把捏住了徐方的鼻子。徐方睡着睡着只觉呼吸不上来了,感觉到脸上有点异样,一睁眼就见白真笑嘻嘻地捏着他的鼻子。

    “……”徐律师用眼神表达懵逼。

    “我要出去干活啦。”见人醒过来,白真放开了作怪的小手手。

    “……路上小心点。”徐方刚醒,声音还有些沙哑。

    白真笑得两眼弯弯,低下头亲了徐方一口。

    “乖乖等我回来啊。”

    “……”一大清早就被人以奇怪的方式叫醒硬撩了一把的徐大律师瞪着他难得的还未太清醒的双眼看着某位撩完就跑的勤劳小蜜蜂拍拍翅膀潇洒走人,半晌才回过神来,默默摸了一把自己的嘴,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一丝温软的错觉。

    为什么他总感觉剧本有点拿反了?

    可嘴角还是不自觉的有点上扬。

    白真错了,他高估了自己对交通工具的承受能力,高铁虽稳,可在高铁上看资料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

    眼花,头晕,脑壳痛。

    几个小时的高铁之后又是漫长的地铁,到b市的时候还正好赶上了晚高峰,还好他带的行李少。

    在地铁上挤得少说缩水了两斤,白真身心疲惫地到了快捷酒店。晚上本想好好看资料,可大概长途跋涉太奔波,怎么都集中不了注意力,最后干脆破罐破摔,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挤着地铁到第一站访谈地,白真一路心情都有点忐忑,很怕等会翻车。这次访谈是关于经济政策改革的,今天有两站访谈点,一个研究所,一个杂志社。

    咨询顾问做访谈,他耳语同传给客户方派来出差的研究员,上午的访谈本来预订是半小时,结果他们似乎聊得太尽兴,延时了一倍变成了一小时。翻到中途白真口渴的不行,喝水的空当都没有。但是没有人和他交替,他只能一个人做下来,一场结束之后感觉大脑都被掏空了一样。

    中午吃了个简餐又打车去下午场。财经杂志社的主编讲话侃侃而谈,十分风趣,然而有点啰嗦,又延时了二十分钟。

    一天下来白真觉得脑子就像被火车碾过一样,回到宾馆就只想睡觉。

    这趟访谈是从各行各业各种角度解读,但很多东西是共通的,有了第一天的基础,第二天第三天白真越发游刃有余,状态好的时候感觉同传出的信息量能有90,仿佛和说话人同步了一般。他终于体会到了师哥之前说的逆境得永生是什么感觉了。在那种高度集中的同声传译中,他几乎生出一丝自己已经逼近神明的感觉,仿佛有一丝魂魄已经悄然离体,非常冷静地审视着一切。一种声音从耳朵进,经过他的大脑,另一种声音又从嘴里出,集中,思考,本能,几近一种艺术。

    白真觉得自己炫酷极了。

    看了一上午资料,眼睛都有点花了,徐方起身活动了一下,望了会儿窗外,准备去茶水间倒杯咖啡。

    两个才来的小姑娘正在茶水间说话,徐方按了下咖啡机,等咖啡磨出来。

    “……真的吗?”一个短发小姑娘的声音都带上了点哭腔。

    “八九不离十吧,都上实锤了,你看。”另一个长发小姑娘把手机递给她,“哎,你别哭啊,你还真是图灵毓的真爱粉啊。”

    “可是……癌症……她还那么年轻……”短发小姑娘低头抹眼泪。

    长发姑娘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徐方,轻轻拍着情绪有点崩溃的短发姑娘的背。

    “不好意思,你刚说的能给我看下吗?”徐方伸手要长发姑娘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