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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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真哥?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忆生几乎带着点哭腔。

    白真想着忆生到底还是个孩子。他摸了摸忆生的脑袋,“没事没事,有点梦游。吃点安神的药就好了。”

    很久没这样了,这些年也几乎没吃过药,他倒是还常备着药以防万一,可这次回来忘记带了。家里应该也有备着,白真回屋里翻了一圈,在抽屉角落里找到一瓶,看了看日期,好险还没过期。

    第二天白真趁着忆生跟舅舅去看舅妈,自己也悄悄去了趟医院。他感觉自己精神状态还好,不知昨晚是怎么了。做了点检查又和医生聊了会儿,开了点药便回去了。这些年他的情况一直不错,现在不知是偶尔一次的复发,还是会持续下去,暂时只能观察一下。

    忆生大概和舅舅说了,晚上舅舅回来担忧地问他怎么样。白真说去医院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

    “阿真啊,舅舅代舅妈和你道歉,舅舅对不起你。”

    白真忙道,“舅妈一直对我很好,她只是生病了才这样。”

    “要不是你舅妈那样……你小时候也不会受影响得这个……”

    “不是的,舅舅,没有舅妈的事我可能也会这样,这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舅舅抹了把眼泪,拉过白真的手道,“我们也对不起你爸妈……”

    白真劝道,“没有,舅舅……这些年我过得很快乐,也很感深地让他好好对朱飞羽。当时徐方自觉孙荣成也有点可怜,本着重防卫轻反击的原则没太还手,当然也没让孙荣成占着多大便宜。

    后来朱飞羽走的时候,孙荣成又来找事,徐方本来心情也不甚美丽,那一架打得好无观赏价值,拳拳到肉,最后落得个双双住院的下场。

    那之后他俩基本上再没什么交集,只是偶尔聚会上会碰到。王越倒是还和他有来往,但也没有以前那样要好了。

    徐方跟着孙荣成去了附近的咖啡店。

    “什么事?”徐方单刀直入地问道。

    “飞羽住院了,胃穿孔。”孙荣成也没废话,直接道。

    徐方愣了一下。

    “他这些年在外面没日没夜地工作攒钱,得胃病也不稀奇。”孙荣成点了支烟,“你知道他当年为什么要走吗?”

    徐方和朱飞羽感情一直很好。朱飞羽清傲,有时甚至有点执拗,总是用一颗看似坚硬的外壳来保护柔软脆弱的内里,只有走进他心里才会发现别有洞天,然后沉陷其中。徐方现在回想起来也只觉那时的感情青涩而美好。

    朱飞羽成绩一直很拔尖,高考两人报了同一所大学,朱飞羽读了建筑,而徐方读了经济。为了省去住宿费,朱飞羽选了走读,大一课多,经常是从早上第一节上到下午最后一节,朱飞羽从家到学校要一个多小时,别人是挤早高峰上班,他是挤早高峰上学。

    徐方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朱飞羽偶尔太累也会留宿。他家境不算太好,一直有做兼职补贴家用,奖学金也很重要,除了学习也要参加一些校园活动,因此还进了学生会。大学里没有那些无聊的欺负与歧视,朱飞羽忙着学习、恋爱、学生活动、兼职,每一样他都做得很好,生活充实而快乐。

    起初图灵毓发现的时候,徐方并不觉得有什么。图灵毓多少也算半个艺术圈的,徐方不认为她会在意性向这种问题。之前没告诉她也只是单纯的没告诉而已,并不是有意藏着掖着点什么。图灵毓既然知道了,他也就详细交代了一下。

    “我们在一起好几年了,我很喜欢他。改天带来给您瞧瞧,不过他脸皮薄,您可别吓着他。我想过两年去国外结婚。”

    徐方还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欢欣鼓舞地和图灵毓介绍的。没成想图灵毓还真的很在意。她不声不响地找了朱飞羽,一番威逼利诱,朱飞羽自然无动于衷,转头告诉了徐方。

    徐方惊诧地跑回家问图灵毓为什么,却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