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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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真这才开始有些不自在起来。

    ☆、第章

    15

    徐方知道白真喜欢听些新鲜事,便给他讲起了庭审证据的搜集史。这案子情节简单,若真被判了故意伤害,判刑想必难如嫌疑人的意。可就开始时问询得到的信息来看,被判故意伤害基本是十之八九了,那么就是如何减轻量刑的问题了。可再怎么轻量刑,进去蹲一段时间估计也是少不了的。这日本留学生也是堵气不同意和解,要是最后真得进去,估计就又要走庭外和解了。毕竟资本主义不差钱。

    话虽如此,徐方还是又去了解了一圈情况。原因也无它,问询的时候那留学生罗嗦得不行,说了几次那傻逼纸糊的吧撞了下桌子骨头就断了之类的。看卷宗的时候徐方又觉得那韩国留学生手臂的骨折确实相对于受伤经过来说确实有些重了。他还想过难道这人年纪轻轻就骨质疏松了?

    没成想去了趟学校和当时拉架的宿管了解了一下情况后,还真的发现了蹊跷。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下来,竟还真是个有猫腻的。也不知这俩人是有多大仇多大怨。

    之前徐方去和那日本留学生做最后一次沟通的时候,正好赶上白真做会那几天,是张若代替他去的看守所。是以今天庭审猛然听他抖落出这么一堆逆转形势的猛料,白真也是听得一楞一楞的。

    回想起刚才徐方在庭上层层相扣滴水不露的辩护,白真默默觉得好酷。就像第一次围观师哥做会时一样。其实严格来说,以前他做司法翻译的时候也上过几次庭,那些律师讲起话来也挺酷的,可就是没什么观赏性。

    ……说来说去还是看脸,白真忽然觉得自己好肤浅好可怕。他现在已经接受了自己的隐藏性向这个设定,可还是震惊于为什么自己做了这么久师哥的小迷弟,肖像对象竟然不是师哥是徐方??

    都是喝酒误事!啊!

    他一个人在那儿胡思乱想,徐方问他想吃什么他也没听见,被问第二遍的时候,他才心不在焉地报了条路名。等徐方开到了地方,他才发现自己指的是哪儿。那是他们学校附近的一条小吃街。小吃街,换言之就是苍蝇馆子聚集地。白真虽然一向觉得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多年学生生涯下来也练就了铜肠铁胃,可让一身西装革履的徐方来吃这些,他又觉得有些不好。

    徐方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找了个地方停好车便熄火下了车。

    “……”白真也只得跟着下车。他知道刚才为什么自己会报了这里,因为这条街上有家螺狮粉非常正宗,前两天他就想吃来着。

    徐方等着他带路。白真犹豫了一下,心一横,决定今天就让徐律师开开洋荤!

    毕竟连螺狮粉都没吃过也太可怜了!

    徐方跟着白真闷头进了一家小馆子,也没看招牌。进门的一瞬间一股似曾相识的……臭味扑面而来,并且浓度上升了好几个数量级。

    “……”徐方自然还没有忘记那个名字,可没想到白真带他来吃的竟然是这个。

    那边白真已经点好单坐下了,还有些期待地看着自己等他过去。

    “……”徐方只得走过去坐了下来。

    等螺狮粉上来的时候,徐方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了。久入鲍肆不闻其臭诚不欺我。

    “尝尝看!”白真莫名兴奋。

    “……”在白真期待的注视下,徐方进行了一次初体验。他本身对吃的没什么挑剔,除了不那么喜欢吃甜,其他都还好。白真喜欢吃辣,徐方倒是能理解他为什么喜欢吃这螺狮粉了。味道虽然可怕了点,吃起来还是挺够味儿。

    汤汤粉粉的太烫,徐方吃得有些慢。白真大概是经常吃,速度比他快上不少,他还剩下一小半没解决完,白真已经连粉带汤下肚了。

    白真要了个中辣,辣得嘴肿了一圈,仰头灌了一杯水才缓过来。他把透明的硬塑料杯放下,在桌上敲击出一声轻响。一只苍蝇嗡嗡飞了过来。白真赶了两次它还是锲而不舍凑过来,他随手拿过杯子一扣。

    ……徒手扣苍蝇。竟然成功了!

    那硬塑料杯是半透明的茶色,能看到苍蝇在里面飞得团团转。白真有点嫌弃的皱了皱鼻子。

    围观了全程的徐方:“……”

    白真心情很复杂。完成了这么高难度的一个动作,既有点小兴奋,又觉得有点恶心。他抽了张纸巾把杯子盖上了。

    徐方放下筷子,评价道,“好身手。”

    “……”白真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郑启风,发完就赶紧把照片删掉了,不让苍蝇在手机相册多停留一秒。

    这螺狮粉店的老板是个会做生意的,随粉附赠口香糖,甚是贴心。白真已是常客,老板娘直接给他抓了一把口香糖。白真塞了三四片进嘴里,边走边吹泡泡。

    快到车附近的时候,他忽然拉住了徐方的胳膊,徐方回头便看到白真正一脸兴奋地示意他看自己嘴上的泡泡。

    “……”

    白真吹了个硕大的巨无霸泡,此等壮举必须得找个见证人,他拍拍徐方的手臂,又指了指自己的大泡泡,满眼得意。这只泡泡确实吹出了水平,并且还在持续膨胀着。他正打算摸出手机来张照片,膨胀到生无可恋的巨无霸泡啪地一声炸了,结束了自己短暂的生命,口香糖黏了白真一脸。

    “……”

    徐方绷不住笑了。白真恼得不行,清理起脸上的口香糖,活像只洗脸的猫。他头上不知什么时候粘了朵树上掉的小白花,徐方抬手想帮他捉下来,白真啪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小白花从他头发上颤巍巍地飘落。

    徐方楞了一下,就见白真忽然神色一敛,忽然斗牛似的闷头推他。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