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磨难,也将更早的实现民族的理想。可是你想过没有,他们曾经都是我们的属国,被列强占据了,但是在国内民众的心目中,他们依然是我们的属国。可是你让他们独立了,你觉得国内的民众又有几个能理解呢?不知道也就罢了,一旦知道这一运动的创始人是你,你想过你会遭受什么样的责难吗?”
凌杳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就像你说的,这些事情,就算我不做,该来的一样会来。但至少在现在,我们在对日作战时,得到了大量的原住民的支持。没有他们,我们不可能收复缅甸,攻克泰国,而你知道这是一个战略要地,不赶走日本人,我们的祖国就会遭到封锁,这场战争就不知道还会打到什么时候。而且,作为帮助他们独立的条件,我们也收回了许多领土。我不知道民众会不会理解,但是我觉得问心无愧。”
古地说:“不是问心无愧就行了兄弟。我接着说。国内的民众放在一边吧。就说这些原住民,他们现在要独立,需要你,感谢你。可是他们也因此失去了许多他们以为是他们的土地,这笔账,你认为会算到谁的头上。你也知道后世的历史,我们有那么一个邻国,拿着我们支援的武器朝我们的人民开火。他们会恩将仇报的,你不是不知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英国人和法国人,他们失去这些殖民地是早晚的事情,可是现在,这笔账就要算到你头上了,你的肩膀,能扛住多大的压力呢?”
这时袁维绪端着一盘菜走了出来,将菜放好,坐了下来,说:“古地说得对。凌杳,我也不赞成你专门去从事这个工作。尤其是,现在你的部队被调走,你个人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真正的保证。你可以把这件事交给别的人,作为远征军副参谋长,你大可以去抓别的方面。我可以给彭司令长官或者杨主任建议。柬埔寨和越南还有大量的日军残余力量,必须有人率部对他们进行彻底的清剿,在远征军中,你的指挥才华司令长官们都看得到,而这场战斗也绝不会比之前的战斗轻松,他们会认真考虑的。”
凌杳摇着头说:“最初的建议是我提出来的,就算我现在想把这桩事情交出去,也不会有人来接手。这是个烫手的山芋,我早就明白,可是,只要是对我们的国家有利,就值得我去做。古地,小绪姐姐,我们来到这个时空多久了?十多年了,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至今仍然在不停的战斗,是为了什么呢?仅仅是为了生存吗?我不确定究竟是历史发生了改变,还是我们完全来到了另外一个平行的世界,但既然这里依然有我们的祖国,那么,我就不会放弃那种叫做理想的东西。我不在乎后世的人怎么看我,我尽我的职责。”
古地和袁维绪都不说话了。此时的凌杳,不再是他们记忆里那个爱哭的小弟弟。他们都已经长大,他们都已经在这个时代的潮流中经历了太多的磨练,而他们,也早已经注定了不能做默默无闻的小人物。
“保重吧。兄弟。”当古地觉得他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将话题进行下去的时候,他只能选择端起了酒杯。
而袁维绪则说:“不管怎么样,别忘了你还有浩然,还有小柴妹妹。”
柴渺现在随新21军一道被编进了37集团军,古地就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会帮你看好她的,回来的时候,一根头发也不会少给你。更不会让别的人打她的主意。”
凌杳笑了笑,说:“这个么,我比你有信心。”
1943年岁末,古地在一艘美国巡洋舰上召开了临战前最后的一次师以上军官会议。在舰艇内并不宽敞的会议室里,坐着10个步兵师的师长、两个坦克、装甲师的师长和两个炮兵师师长。
“各位,”古地直入主题的说:“这一次,我们的目标是新加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