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女儿以后就跟我混吧,不然我看前景堪忧啊。”
不过凌浩然在婉仪的面前,却丝毫没有米曜面前的痞子气,看上去有些腼腆羞涩,而且,丝毫不像是装出来的。也许,在充满母性和温柔的婉仪面前,这个小痞子也深深的被其打动吧。凌浩然的个头冲得很高,在路家的两个小淑女面前,几乎就是个大人了。婉仪看他的时候,丝毫也不需要弯下腰来,只需要把目光稍稍的下视一下就行了。
也许是不同的人看到的同一个人都会有不同的形象,婉仪看着凌浩然,只是觉得这个孩子代表他的父亲大老远的从缅甸的战场回到国内来,虽然有几个贴心的卫兵陪护着,可卫兵毕竟不是他的父母啊。再想到他的母亲早早的就离开了他,就不由得有些怜惜的说:“浩然看上去很懂事啊,不过凌杳也真是的,孩子这么小,怎么能就把他带到战场上去呢?我看,浩然不如到我们家来住一阵子吧。”
米曜一乐,说:“哈哈,丈母娘发话了,还不赶紧磕头拜谢?”
婉仪瞪了米曜一眼,说:“米曜拿孩子逗什么趣呢?我看你还是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吧,怎么说我们家家林表弟也还是很优秀的嘛。”
米曜只是嘿嘿一笑,倒是陈家林这个留美博士似乎没有受到多少美国人的饿侵染,还保持着传统书生样的羞涩,给婉仪表姐这么一说,略显瘦弱苍白的脸上,很清晰的就浮现了一些红晕。米曜很想笑,不过顾及到身上的礼服以及貌似淑女的身份,只好忍住了,正好看见凌浩然挤眉弄眼的显然在暗中嘲笑她,就摇了摇头,说:“小鬼头,你不用得意,我看路家大小姐就算不用跟我混,也会成为你的克星,不信你走着瞧好了。”
高朋满座,热闹非常的晚宴上,最满面红光的自然就是新郎官了。晚宴的时候他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挂满勋章的军礼服,而是既无比传统又无比喜庆的长袍马褂,胸前还戴着一朵老大的红花。而新娘子则是一身凤冠霞帔,紧跟在新郎官身边,既幸福又羞涩。
向宾客们敬酒自然是难免的,而古地那些下属们都商量好了,要好好的灌一灌他们的长官,平常经常看他的黑脸,这就是一个报仇的绝佳机会,也许,也是唯一的机会。他们也算计好了要好好的闹一闹洞房,尤其是,在他逃脱了迎亲时的刁难之后。
不过,军官们似乎又失算了。新郎新娘在敬了那些自持身份,不肯在酒里给古地添加作料的一级上将们之后,新娘子借口凤冠霞帔太沉重行动不便,去换衣服去了,还留下了新郎官当人质。不过就在众人觉得可以放心的时候,却有一队穿着红礼服的女兵在李知扉的带领下来给军官们斟酒。看惯了这些女兵穿着军服的样子,本来以为她们都似乎没什么样貌的军官们,不由得都觉得眼前一亮。这杯酒就喝得有些过于兴奋了。
可是,等他们喝了酒再回头找新郎官的时候,却根本找不到人了。众人把目光齐刷刷的投向穿着一身惹眼的红色小旗袍的李知扉,那一片愤怒的目光简直像是要把小女孩生生吃掉了。
古地的头号悍将,集团军副司令兼新7军军长的凤冲霄提着一壶酒走到小女孩面前,恶狠狠的说:“把新郎官交出来,要不然,就算你老子出面,也保不了你的架了!”
李知扉看着凤冲霄手里的酒壶,说:“凤军长,是不是喝了你手中的酒,就没我的事了?”
“你想得到简单。”就连一向很老成持重的100军军长陈安平也站起来说:“你就算喝了他的酒,也只是了他一个人的事,这里还有这么多人等着报仇,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知扉吐了吐舌头,把头转向主宾席,她老子也只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用唇形对她说:“跑吧……”
李知扉微微一笑,说:“没办法了,女兵们,为了咱们参谋长的能有一个幸福温馨的新婚之夜,咱们只能豁出去。凤军长、陈军长,你们的酒,我接下来就是了!”
就在李知扉拉着一群女兵为新郎新娘挡驾的时候,古地和袁维绪早已经换上便服,从古地的官邸后门溜出去,开着一辆敞篷的吉普车,飞快的穿过这个城市的街道,驶向了郊外的一栋早已安排好的别墅。
那里没有宾客,没有喧嚣,有的,只是他们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