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搞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来了……新……新……郎官……来……了……”
米曜嘿嘿一笑,说:“穿这么妖艳干什么?想抢本伴娘的风头啊,回去换回你的军装去!要不然,你得让我抱抱。来吧,小妞……”
李知扉叫了一声救命,赶紧跑了出去。外面的鞭炮劈劈啪啪的响得正欢,看来是新浪的迎亲队伍到了。很快袁维绪和米曜就听见李知扉在外面喊:“参谋部的臭小子们,把门顶好,红包不到手千万别开门!女兵们再把第二道门堵好!我可告诉你们,这个时候不好好整整新郎官,你们可就再也没机会了!”
“好热闹啊。”袁维绪听着外面的喧嚣热闹,有种很温暖的感觉从心里升腾起来。她有些想哭,却又很绚烂的笑着。搞得米曜在一边又开始感叹自己不是男人可惜了。
不过,李知扉在外面叫得虽然很凶,其实却是个卧底。就在外面的迎亲队伍和袁维绪的后家——参谋部的军官们在为红包讨价还价的时候,李知扉却悄悄的打开了后面的窗户。于是,袁维绪和米曜还在小打闹着呢,古地却令她们猝不及防的翻过窗子跳了进来。
米曜一看古地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斗篷,好像个乞丐一样,说:“干什么,你穿成这个样子就想来娶老婆啊?”
古地哈哈一笑,说:“不穿得破烂一点,怎么有机会从人群中混过来呢?”
米曜伸手挡在袁维绪面前,说:“我不管,就算你采取不正当的手段混到新娘子的房间来,也别想轻易的把人娶走。要想娶老婆,先得过我这一关。”
“小米啊。”古地捏着拳头,阴险的笑着说:“我一直把你当作一个好哥们,你猜猜,如果你不让开的话,我会不会采用暴力手段呢?”
米曜妖娆的一笑,说:“你不会,怎么说,我也是个如假包换的美女吧,你哪下得了手呢?”谁知道她的话刚一说完,古地就脱下那件破烂的斗篷,向她兜头罩了下来。那斗篷不但破烂,看上去还脏兮兮的。尤其是,米曜看见罩向她头上来,竟然还有一团黄乎乎粘兮兮的东西,惨叫一声,也不顾她身上那一套极具淑女风范的长裙,毫无形象的抱头鼠窜了。
古地一阵大笑,那爽朗的笑声,仿佛身上染上了一层阳光似的。
袁维绪一直在微微的浅笑着,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着眼前这个挺拔威武的男子。当古地脱掉那件烂斗篷后,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身错花镂彩,绚丽堂皇的军礼服,礼服上的勋章一排排的闪闪发光。就这身军礼服,古地平常说什么也是不肯穿的,他嫌太累赘。但是这种本来就做工精细的礼服,穿在身材得体的人身上,就会有一种超帅的感觉。
袁维绪不知道古地会对她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会对他说什么,她脑子里已经有点空白了。但是,她听到逃窜出去的米曜怂恿着她“娘家”的军官和女兵们冲了进来。很显然,米曜是不甘心失败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古地却大笑着,突然冲到她面前,把她当胸一抱,在她的惊叫声中,十分矫健敏捷的抱着她从他来时的窗口跳了出去。就像一个冲进家里抢走人家的无力反抗的大小姐的土匪或是采花大盗。袁维绪耳边甚至感到了一阵风声,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古地抱着袁维绪跑了大约50米,从她住的地方跑到了后面的一个山坡上,然后把她放了下来。
袁维绪还是不说话,她想知道,古地接下来又会想出什么花招来。而刚才这个抢新娘的剧目,既简单粗暴,又有些狂野刺激。
这时古地吹了一声口哨,一匹全身纯白如雪的白马应声碎步跑到了他们面前。不知道古地去哪里找到这样一匹白马来的。在明亮的阳光下,这匹马的毛色似乎在散发着一种奇幻的光芒。看过《魔戒》的袁维绪觉得,它像极了白衣巫师甘道夫的那匹影疾。而穿着军礼服的古地往白马身边一站,一时间人和马相互辉映,简直是帅呆了。
古地脸上充满霸气的一笑,不容分说的就拉过袁维绪的手,将她抱上了马鞍。紧跟着自己也飞身上马,一拉缰绳,白马扬蹄长嘶一声,飞快的跑过了山坡。而山坡的后面,两排骑在同样是毛色十分纯正的黑马身上的骑兵在领头的一个少将的带领下,“唰”!的一声,非常整齐的抽住了腰间的马刀,又唰的一声,非常整齐的竖在自己面前。
古地纵马从两排骑兵中间跑去,而两旁的骑兵也依次催动坐骑不远不近的跟随着他。很快,当他们跑到一片很开阔的平地时,两侧的骑兵开始超过古地,在他们前面跑出了一个先后秩序。袁维绪抬头看去,虽然身在其中看的不那么真切,却还是能看出他们跑出了一个心形,而古地的白马则是心形的最末端那个心尖的位置。
紧跟着,天空中传来一阵发动机的响声。袁维绪抬头看去,一群将翼身涂成了紫罗兰色的三角翼同样排成一个心形从他们头上飞过。三角翼上的特种兵控制着飞行速度,与地上的骑兵保持最为接近的速度。两个心形在天地间出现了一种交叠。当三角翼的速度已经不能再与骑兵保持匀速前进时,三角翼的底部同时喷出一道长长的烟火来。之后,跑在前面的骑兵们依次散开,渐渐的又变成跟随状态。整个队伍就像一支箭,穿过了天空中三角翼用烟火拖出来的巨大心形。
在远远的前方,是一个在旷野里布置的礼堂,装饰着满地的鲜花和大片大片的彩带。
袁维绪笑了,那种笑容里,充满了一种沉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