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就轻轻地走了。两个丫鬟在门口把门关上了。
陈风的目光盯着一道红色曼妙的身影飘然而进。一身红色纱衣若浪纷飞,一条红色的腰带更是别致。尤其是那一双目光,看似柔情,实则阴冷。理智告诉自己,这女人绝不是一个善茬。他凝视着她带着面纱凝脂般的月容。这番容貌他认识。门口已经见过。想不到听个曲,竟然会来个腕儿。我已经表明了态度。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姑娘舞姿优美,歌声婉转。我已领略。如今共处一室,我受宠若惊啊?”
“没想到客官看上去豪爽,竟然精通音律!小女子冷月很好奇,特来请教?”红衣女子说完躬身施了一个礼。
“好诡谲的名。”陈风看了看自己粗犷的造型又望着红衣女子说道,“呵呵,刚才的曲子不是姑娘所弹奏的吧?”
“我拂一曲,还请先生指正?”
冷月不由陈风分说,径直走到琴前,伸出纤纤玉手穿花般拨动起了细长的琴弦。优美的音色流水般倾泻了出来,缓缓流进了耳朵里。
音调还是那个音调。曲子还是那首曲子。旋律时而婉转,时而奔腾,时而静寂,波浪起伏。感觉听着依旧悦耳,只不过少了一份身临其境,多了一份躁动。这就是为什么高手就是高手,弹出来的给人感觉完全不一样。或许高手做事,一举手,一投足都融入了专注和情感,才显得伟大。
陈风站在那里,听着冷月弹得行云流水般的曲子,总是飘出一道铮铮然,急促而又快若闪电,带着躁动的愤怒,一闪而过。他心里仿佛若有所失,也若有所思,顿生警惕。
一曲终了,寂静无声。
“冷月姑娘把这首曲子已经弹的炉火陈青!”陈风率先开口。
“但是,无论我怎么弹都不一样,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你觉得少了点什么呢?”冷月笑着问道。
“心不一样,弹出来的也不一样。你想干什么呢?”
陈风扭头望着冷月,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给客官舞一曲?”
冷月一边说着,一边抬起红色秀美的长腿。双手一伸好似蜻蜓点水,展翅飞翔。纵身一跃,凌空而起宛若蝴蝶翩翩起舞,划起一道又一道优美的弧线,好似夜空中一道红色的流光在优美的穿梭,美的让人流连忘返。
在这一道道的优美中,突然,红色人影嗤的一声,像一道昆凌向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陈风袭来。寒光一闪一条鞭似的向陈风的头顶卷来。
眼看着寒光闪烁即将裹中陈风的面门,鲜血将要飞舞。陈风身体一转,把头快速向后仰去。寒光在陈风脸色掠过。
原来是一把银色的软剑。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然有声,复直如弦。想必平时在在腰间是难以觉察的腰带,关键时刻不经意间成了杀人夺命的利器。好手段。上来就是杀招,这什么人都。
一片红色的海洋里,冷月眉目舒展,微微一笑,手腕一抖。手里的软剑像一条蛇一样灵动地盘旋而出,好似长了眼睛,改变了原有的方向,再次卷向陈风扬起的脖颈。一旦卷中,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