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两日前他就收到道统罗年的文书,殷韵他们会代表盘岐宗到木然郡的染城去和来自良奇州宗门府的人商谈通商的事。
汪明一早就准备好了,等他们一到就位他们践行,毕竟殷韵过去曾救过汪明。
“大人,小的听闻那陆小爷不好伺候,是否真是一性情反复之人?”
汪明也狐疑了。
“没有的事,那陆兄弟,为人淳朴,你别听那些世人胡说八道。”
现在关于陆择羽的传闻很多,说他欺男霸女,性情反复无常,一言不合就动手,而且动手还不知轻重。
许多事都是从魔门三郡传来的,传闻说那陆择羽在甘家集一怒之下,出手打死了黑炎宗的一个弟子,另外两人则成了废人。
阴山宗的宗主周温也是死于陆择羽之手,传闻他去阴山宗是为了一紫蝶宗的女弟子,似是看中人家美貌,强行的把这女弟子掳了过来,连紫蝶宗在场的女弟子的师傅也不敢多言。
在石城的时候,因为有人打搅到他用餐,结果店铺被打烂,上百人被打伤,还毁了不少房屋。
本来这些事从魔门传来并不奇怪,但蓬郡的那件事,却是很多人亲眼所见,陆择羽把沐山宗的上百名弟子包括宗主打伤,理由竟然只是几文茶钱。
还有之前传闻陆择羽在兰山郡插足了一件事,把一来自通幽州药梁宗的女子带走,根本不顾药梁宗之人反对。
江湖上传闻陆择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徒,还有人说之前陆择羽在圆盆郡外帮了妖怪,很多传闻更加离谱。
渔都被毁的事,也是陆择羽引起的,但这个传闻简直是天方夜谭,汪明压根不信,渔都明明是郡守王元浪管理不利,导致妖狱出了问题,而没有及时修补,导致妖们从妖狱里逃出来,最后才造成了大乱。
“真是离谱。”
汪明无奈的起身,此时一名道捕进来,马上报告了殷韵他们已到了,汪明急忙出去。
不一会便在灰城的一家租借机关马的铺子里见到了殷韵,以及陆择羽,还有三个女子。
“殷姑娘。”
汪明急忙上前打招呼,殷韵点点头。
“饭就不吃了,我们得马上启辰。”
汪明也不阻拦,看五人的样子,身上沾着些黑色,也不知是经历了何事,汪明又走到陆择羽跟前。
“陆兄弟,你可知江湖上如何说你?”
陆择羽疑惑的望着汪明。
“你是谁啊?”
汪明尴尬一笑,殷韵走过来。
“和我说说看。”
不一会殷韵表情越来越严肃了,她望着陆择羽,已经没力气再说什么了。
很快更换了机关马,殷韵便驾着马车出城了,她今天之内就得赶到蓬郡的嵩城,住上一晚后,明天再走上一天,就可到木染郡的染城,到时候就可好好休息。
望着离去的马车,汪明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这个陆择羽确实看起来不像是那种顽劣之徒。
“怎么回事啊?”
就在此时,一名路过的修道者刚进来,和熟识的人一见面就开口道。
“你们知道吗,渔都就是陆择羽那小子毁的。”
一句话让不少人都围了过去,汪明也觉得诧异,来人说了起来,是因为王元浪把一女子投入到了妖狱里,所以陆择羽才闯入妖狱,打破了妖狱,把那女子带了出来。
不少人大呼不可思议,妖狱是个什么地方,只要是个修道者都知道,而寻常百姓也知道,只有进没有出,而且是在郡都内的妖狱,更是不可能打破的。
而陆择羽为了把一个犯了大罪的药梁宗的女子带出来,竟然劫了妖狱,而这个女犯人害死了自己的小姐,被识破后才被王元浪直接投入妖狱的,而六名道司直接被打成重伤。
海盗们一看渔都发生了此等骚乱,自然大批的涌入了渔都趁火打劫,听闻劫走了一些货物和人,行动之迅速,让道衙府根本无力应对。
王铭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望着远处早已消失不见的马车。
“这可是大问题。”
晚霞遍布天际,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殷韵望着眼前高耸的城楼,城墙绵延到远处的山边。
眼前便是蓬郡的入郡关口,殷韵看到有大量道衙府的人,进入的人都要经过盘查,殷韵一过去,一名道司马上就认出了她。
“殷姑娘,辛苦了。”
殷韵没有多说,扔下了五个人三百文钱的入郡税后便要进入。
“敢问殷姑娘,陆择羽可在?”
陆择羽直接从马车上下来。
“我在。”
这名道司马上笑了笑。
“殷韵姑娘,你看,这是道衙府发的拒捕令。”
殷韵拿过来一看,原来是要陆择羽到天谕城去受审,因为他已经触犯了多条天谕令,以及渔都的事。
“不去又如何?”
殷韵冷冷的问道,这名道司擦擦汗,马上走过来恭维的鞠了一躬。
“殷姑娘,别误会,我们道统大人也说了,这只是形式而已,走个过场,陆兄弟那么好的本事,道衙府自然是不会”
“不去!还是说你们想要拦我?”
殷韵的话让四周围的道捕都感觉到不寒而栗,这名道司也急忙让人散开,马车直接进城了,一名道捕走过来问道。
“大人,怎么和上头交代?”
“拿头交代吗?你要有能耐你去试试看?那殷韵惹不起的。”
此时殷韵又折返回来,一堆人又有些惧怕的望着她。
“我也不为难你,你直接和上面回复,等我们把要事办完了,我自然会让方信带陆择羽到天谕城去受审的。”
道司连忙点头鞠躬。
“多谢殷姑娘,多谢多谢!殷姑娘,要不要留一晚,鄙人为你们接风洗尘。”
“不必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
殷韵没有多想,买了一些吃的后,便驾着马车出城了,她还未好好问过渔都的事,一出城便直接问道。
“说,你究竟在渔都干了什么?”
陆择羽不满的咬着馒头。
“又是馒头,一点味都没有。”
喜儿眼看瞒不住了,便低着头说了起来,在渔都的遭遇,以及陆择羽究竟干了什么。